官兵队列中走出一员小吏,手指臧霸大骂道:“好贼子,汝父不识抬举,竟然敢得罪本郡太守,如今被流放至交州服刑。”
“汝小小年纪竟然敢率众私劫囚车,看来也是胆大妄为之人,实乃罪不可赦。臧宏,你口口声声遵纪守法,却有如此恶子,又有何冤屈可说?来人呀!格杀勿论。”
那些慌乱失措的官军,这才重新镇定下来,手中挥舞着武器与众少年拚命厮杀在一起,喊杀声顿时响彻一片,刀枪挥舞血液横飞,打斗得十分激烈。
牛车旁的吕范和吕统听到臧霸也是劫囚车营救父亲,顿时起了同忔之心,不顾及向父亲请示,二话不说挥起刀枪冲向官兵队列。
程武也不顾及父亲的阻止,带着五十名家丁冲向战场,将吕范和吕统保护在队列中,唯恐这二位少年有所闪失,到时后悔莫及。
臧霸则策马扬刀冲向那名吏员,此人太过于无礼,辱及他们父子二人,定要他付出血的代价,洗刷他带给臧霸父子的奇耻大辱。
那名吏员手舞着宝剑与臧霸交手,一合未过,便被臧霸斩于马下,众官兵见到领头的吏员又已经死去,齐发一声喊,向四周跑去。
臧霸等人只求救出被囚的臧宏,也不追赶他们,任由他们各自逃走,自己为臧宏解开缭锁,搀扶着走下囚车。
然后向程昱表示感激之情,并道出其中的原由:原来臧霸的父亲臧宏(与后面的臧洪不是一人),是琅琊郡中的一个从事,无意中得罪了郡太守。
郡太守将他治罪发配,臧霸是琅琊城内的五虎之一,轻侠豪杰之辈,如何能让父亲受此苦刑,便聚众劫囚车救老父。
当众人说清原由后,程昱邀约臧宏臧霸父子一起去幽州,臧宏倒是心有所动,毕竟有机会重返大汉官场,谁也不愿意随众上山为贼寇。
臧霸却有些不同意,以要庇护麾下的部众为由,断然拒绝北上,程昱也不勉强,道不同不相谋,众人互相告別各奔前程。
程昱等人来到幽州后,刘政对他们各有重用,现在曹操都敢自居奋武将军,袁术以后将军自居。
何况刘政是大汉朝廷的征北将军,早已能开府治事,自己有权任命将军府中的属官。
当下便任命程昱为幽州军中的左军师,正式官职是征北将军府的长史吕岱和步鹜为征北将军府的从事,其他小将程武吕统吕范都在军中任职。
程昱又推荐两位好友满宠和吕虔,还介绍说满宠是文武兼备之人,吕虔则长于内政治理。
刘政的记忆中好象二人也是一流内政人才,爽快的书写下征辟文书,令人去征辟二人入仕幽州。
程昱见刘政如此看重自己,和心怀感激的吕岱及步鹜当场施大礼叩拜主公,宾主之间一时皆大欢喜。
刘政大为高兴,设宴款待各位来投奔的士子,正饮得欢畅之际,刘毅大步走进来施礼道贺:“主公,逆贼袁新已经服诛,尸体在建平新城被人认出。”
“袁新临死之前还惨杀了一名开店的商人,尸体正在押解途中,发现尸体的官兵也随之而来,属下特来稟报。”
刘政此时己喝得半醉,闻听此言后,心中痛快至极,禁不住大爆粗口:“好,痛快,这个王八蛋臭汉奸,给袁阀购买数万匹战马,蓄存几十万贯钱财。”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是不是想造反啊?这些世家豪族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心机诡谲,比黃巾张角等人,还要令人可怕,早晚我要……”
刘政说着说着一头埋在案几上呼呼大睡,关靖忙叫人将刘政扶进后院休息,自己陪笑着向程昱等人解释:“众位莫怪,也不要把此事放在心上。”
“主公是担心世家豪族不知羞耻,与塞外异族交易盐铁等违禁物品,一直为此忧心忡忡,才当着众位做出如此失态之事。请众位多多担待,勿怪,勿怪。”
关靖又向前来作陪客的幽州別驾赵该和几位原幽州从事代替刘政陪罪,说扰了各位的兴致,实在对不起各位。
赵该神色倨傲的摆摆手掌予以无关紧要,原幽州商曹从事鲜于辅,现在己经是镇守蓟县的郡兵都尉,却站起身向关靖回礼。
其他原幽州从事不得不站起身,向他们一向看不起的关靖回礼,神色间略带着不满。
关靖送走众人后,又返身回到府衙后院求见刘政,刘政一脸清醒如常的神态,接见了关靖,回询他可否观察出幽州官员的所作所为?是否有可疑之人?
关靖用手指沾水在案几上写下两个人的名字,认为这二人有重大的嫌疑,看着刘政满脸不相信的神色,关靖痛苦的点点头,予以确认无疑。
刘政又向关靖询问袁新的具体死因,才得知袁新原来那天正不在府中,而是在城外的一座自家庄院,陪伴着新纳不久的侍妾嬉戏。
忽然有一名心腹家将冒死骑马赶来,禀报私通鲜卑的事情败露,幽州官府正在缉拿各世家豪族的幽州旁支家主。
袁新知道这次自己完完了,无论被刘政的手下,或者是被朝廷官府抓住,都免不了一死,被袁阀抓住更是没有活命的机会,非被袁阀灭口不可。
他可是深知这些年为袁阀做了不少亏心事,无论是偷偷购买马匹,还是带人劫杀与袁阀不和的汉朝官员,这些脏活他可没少干过。
袁新忽然看到逃回来的心腹家将,正色迷迷地贪婪的望着自己身边的丰腴美妾,知道此人也非可靠之人。
他毕竟是个极为聪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