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在她心间最大的一个问题随之解决,玄机道人神色间露出了一丝喜意。
“这枚仙丹究竟从何而来?”青玄道人将神识从青霜剑中退了出来,也没有与张潜细说这枚仙丹的情况,他之前既然在提醒自己,想必已经知晓。
张潜说道:“当时这枚冰肌玉骨丹从大鼎之中脱困而出,意图伤我,结果被我击伤,而后那杨继业趁我无法抽身,想坐收渔翁之利,将其卷走,这枚仙丹走投无路便与‘永恒冰封’形成冰层融为了一体,藉此自保,那杨继业斩了一剑,没有破开冰层,见势不妙便抽身退去了。”
“原来如此。”玄机道人听他一番讲述,也是吃惊无比,如此来说自己真是气运极佳,这太上道人拼死拼活一无所获,自己毫无作为却得了一枚仙丹,其实仔细一想,何尝不是白捡了便宜,若非他用尽手段将仙丹击伤,杨继业不会将她逼的走投无路,从而遁入‘永恒冰封’形成的冰层之中,一时间倒是有些惭愧,可一枚仙丹总不可能一分为二,而且这枚仙丹与他神通属性相合,让她拱手让出也实在舍不得,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顺其自然了,不在为此烦扰。
两人如今关系虽未挑破,但已算有道侣之实,不必这般斤斤计较。
而且太上道人之前在自己封印之时便已知晓这仙丹下落,若是有心抢夺,自己当时毫无插手之力,甚至任其为所欲为事后也不知晓,没有任何风险与顾忌,可他却没有这般做,显然此人行事极为光明,对这枚仙丹也无任何索求**。自己若纠缠不休,反而让人笑话,也知自己能得这一枚仙丹,固然运气占了极大一部分,可太上道人的成全却是最主要的原因,心头对其愈发的感激,却也没有道谢,只是点了点头,而后默默思忖起来,眉头微皱,也不说话。
张潜却也不急,在旁静候,自知她在为难什么。
玄机道人考虑半晌,这枚仙丹如今她无力炼化吞服,只能逐渐吸收药气,可若旁人知晓自己获得一枚仙丹,这好处无论如何也落不到自己手中了,哪怕是平日里德高望重的师门长辈,再得知自己手中有一枚仙丹之后,也会千方百计的侵占自己的利益,到时候能分到一口汤喝便算不错了,她自然不愿发生这种事情,尤其这枚冰肌玉骨丹对她而言,有着相当重要的作用,更不容有失,如此一来,便需要张潜替他保守这个秘密,只是该如何说服他?
想来想去,不如直说的好。
玄机道人咬牙,反正论关系,张潜也算是自己人了,虽然这厮还在跟自己装傻充愣,但自己若是求他,想必还是会答应的。
“有一事不知道长可否答应小女子。”玄机道人微咬嘴唇,似有几分难于启齿,毕竟这种要求会显得她极为贪婪与自私,尤其张潜如今跟她关系非比寻常,更不想他因此误会自己,见张潜不问事情,先已点头,这才有勇气开口与他明说,“这枚仙丹对我而言至关重要,可若让旁人知晓,势必会生觊觎之心,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哪怕是我师门长辈,恐怕也想分一杯羹,所以希望道长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今日有关仙丹的一切事情都不要与人提起,包括那大鼎。”
“噢?”张潜低垂的眼睑微微抬起,这玄机道人果然如预期那般,落入他的计划之中。
他这一声本无其他意思,只是感叹一番,玄机道人还以为她在考虑,匆忙说道:“如今那尊大鼎以及其他仙丹都不知下落,道长即便将这消息传回阳山小洞天之中,他们恐怕也无法以此为线索进行寻找,因此这消息也就没有多少价值,他们是不会记住你的功劳的,反而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猜疑,而且我手中这枚仙丹也难以保留下来,对你我都无好处,若这枚仙丹可以留在我手中,我借其修炼,元气之中阴性愈来愈重,到时候对你也有莫大好处。”
她这话已经说的相当露骨,便是指今后可与张潜继续双修,反正这冰肌玉骨丹可以掩饰他元阴已失的真相。
而且寻常道侣,仅初次双修之后效果明显,在这之后则乏善可陈,可玄机道人若有这冰肌玉骨丹药气改造身躯,那这种效果便一直会这般显著,前提是张潜体内有足够阳气能够调和阴气,不过他修炼朱雀火诀,而且无漏灵体也非常理可以揣度,到不是太大问题,可他此刻依旧还得装糊涂,一脸不解的问道:“这枚仙丹在你手中,而且我修炼的阳山小洞天的《朱雀火诀》,乃是至刚至阳的法门,这仙丹药性阴柔,与我有什么好处?”
玄机道人气的脸色涨红,心头忍不住暗骂,“都这时候了,你还跟我装糊涂。”
不过他也不敢确定张潜是不是真的糊涂,所以这些话只能藏在心里,忍着微微发烫的脸,冷若冰霜的解释道:“道长难道没听说过阴阳相生相克之说?这冰肌玉骨丹虽说与你修炼道术水火不容,可容我转化成阴性元气之后,再与你体内阳气互补,道长之前替我疗伤,你我元气意外发生融合变化,莫非没得到好处?”
“原来是这般原因。”张潜‘恍然大悟’,而后笑道:“我体内纯阳元气忽然之间增加了十个周天,先前还一直摸不着头脑。”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不知道什么是双修吗?”玄机道人看着他这幅白痴样,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他现在就像一个被人占了便宜的忻娘,满腔不忿的想找人负责,可当事人偏偏就一副好不知情置身事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