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宇航道:“再次攻打镇公所,有理由吗?”
师出有名。
其实,打罗圈腿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徐宇航他们只是想听一下余大田的解释而已。
余大田道:“钱满祥说过,咱们以前的想法太过自私,我觉得他说得对,我们自私了,我们只想着自己,根本就没有替乡亲们想过。”
罗瑞平道:“怎么讲?”
余大田道:“开始我打罗圈腿只是为了给我老婆儿子报仇,可是因为我的报仇却让更多的乡亲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单是我老家路陈村,就只剩下一半的人了,其他地方我还不知道,我已经够对不住乡亲们了,最主要的我们就算将罗圈腿所证的粮食截下了,难道他们就不会再去抢粮吗?乡亲们还不是照样遭殃?”
谢山虎道:“对啊,我们咋将这些问题忽略了呢?”
于尚苟道:“想想都害怕。不是,哥,单是咱们这些人能阻止罗圈腿证粮吗?”
余大田道:“光靠咱们这些人,肯定阻止不了罗圈腿证粮的,但是一般罗圈腿证粮都靠镇公所,首先,帮助罗圈腿证粮的是那些乡丁,再然后是皇协军。”
徐宇航道:“这就是余大哥你想再打镇公所的原因?”
余大田道:“我们先斩断罗圈腿的爪牙,只要罗圈腿再成立镇公所,他们成立一次,我们就再打一次,没有爪牙的罗圈腿还能再嚣张吗?”
不过,狗没了狗爪子,还有狗牙。
罗瑞平道:“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也只能捡软柿子捏,不过敲掉狗爪子也不失一个好办法,狗剩子传回的消息,现在的镇公所守卫不是很严,你们上次搞了一次镇公所,那罗圈腿都认为是流寇作案。”
徐宇航道:“也不知道铜矿那边的消息传出来了没有?”
于尚苟道:“就算传出来我们也不知道,现在咱们是山大王,根本就不了解外面的情况。”
余大田道:“用屁股想都知道,罗圈腿损失了一个小队的人,还有皇协军的两个排,还有那么多的俘虏矿工都不见了,这么大的动作,如果罗圈腿还没发现的话,那真是比猪还蠢了。”
谢山虎道:“我们现场处理的那么干净,罗圈腿肯定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蛛丝马迹的。”
余大田道:“铜矿的事咱们就要再管了。”
伤脑筋的是罗圈腿,和他余大田一点关系都没有。
孙道仁道:“那咱们还用野猪倒吗?”
余大田道:“这么好的东西如果不用的话,多可惜,你那儿还有多少存货啊?”
孙道仁道:“就算咱们将青峰县所有的镇公所全都打下来也足足有余。”
谢山虎道:“我不是想多搞几窝野猪吗?我就让老道多配置了一些。”
余大田道:“这回咱们直接拿下两个镇公所,我和罗哥各带一个小队,我带第一小队去石口镇,第三小队负责接应,罗哥带第二小队去青山镇,第四小组负责接应。”
这里,众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这些家伙虽然出去搞了几次,靠的全是下毒,偷袭,只要是下三滥的手段,没有不用的。
就是哦,自家的实力摆在这儿,要是真刀真枪和罗圈腿干一架,刚刚扩充的队伍起码缩减一半,甚至还多,他余大田才舍不得让自己的兄弟冒这么大的风险。
谢山虎忽然道:“哥,你说咱们这回带什么武器去?”
第一次攻打镇公所的时候,武器是五花八门的,有人甚至就带了一菜刀,虽然最后那带菜刀没有砍上人,也就是没砍过罗圈腿,但是趁手的武器肯定需要带的。
最主要的,这一次和上一次一样,也是最好不要开枪,能够悄无声息干掉罗圈腿,还不暴露自己,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了。
余大田想了想,道:“第一组和第二组只带砍柴刀,上次缴获的几把短枪分别由几个队长副队长带上,以防万一,第三、第四小队全部带枪,半夜时分将队伍全拉到镇外,等候消息,当前面的小队搞定了镇公所后,你们就跟随前面的小队将镇公所给我搬空就行。”
徐宇航用疑惑的眼神瞧着余大田。
余大田道:“我这么安排有什么不对吗?”
徐宇航赶紧道:“没有,没有,余大哥的安排已经比较完美了,但是咱们有必要将全部人马全拉出去吗?”
打两个镇公所而已。
罗瑞平道:“光说不练假把式,咱们就这么点人,要是留下一部分,实力就有点单薄,还不如将所有的力量全部压上,一战成功。”
钱满祥道:“后勤队的人看守山寨,坐等你们胜利而归。”
这家伙好象做梦都想当土匪,还看守山寨呢。
余大田带着谢山虎和他的第一小队是石口镇,走的是一个方向,负责接应的刘长信小队也跟着走了。
罗瑞平带着第二小队和负责接应的第四小队去的是青山镇。
谢山虎跟在余大田身边,道:“上次是狗剩子摸进了镇公所的后厨,才得以成功,现在整个镇公所据说全都换人了,守卫也比以前紧多了,咱们还能轻松下药吗?”
余大田道:“看情况再说,就算狗剩子进不了厨房,不是还有梁尚君吗?”
上次搞镇公所的时候因为手软,没有将那些乡丁全不铲除,留下了一些后患,好在当时是夜里,另外就是余大田他们都是蒙着脸的,那些家伙应该还不知道他们是被下药了。
出山的第一村庄是岭石村。
岭石村和一般的小山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