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举从钱袋摸出几片金叶子塞进差役手中,差役顿时连连感谢的退了出去。
姜承枭扇扇风,鼻腔中充斥着牢房里面的怪味,一股臭味和尿骚味混合。在牢房的一角放着一只木桶,另一角蜷缩的人就是李罡。
李罡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被关了几个月,披头散发,脸上乌黑,身上衣服也只剩下白色的中衣,只不过已经看不出来白色,黑乎乎的也不知道什么东西附着在上面。
他的手脚戴着镣铐,身体一动就发出“哗啦啦”的铁链声。
李罡的眼睛早适应了牢房的视线环境,看见姜承枭有些意外,“世子……您怎么来了?”
他认识姜承枭,毕竟这位代王世子在他父亲哪儿看了十几年的病。
姜承枭蹙着眉,毕竟牢房里面的气味实在有些刺鼻。
“世子,若是家父求您相救,还请回去罢。”李罡转念一想就知道可能是自己父亲哀求世子营救自己,他苦笑道:“此番是在下罪有应得,不该见财起意,还请世子告诉家父家母,李罡不孝,恩情只能来生再报答。”
姜承枭看了他一眼,道:“这话出来你信吗?”
李罡一怔,随后道:“有何不信?”
姜承枭瞥了他一眼,道:“李公虽然只是医官,生计不一定有多富裕,但是也不会日子过得有多拮据,你若是见财起意,大可在宫外行医,何必冒险在宫廷之中贪污药材。”
“你在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