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雪轻叹:“你们下手可真狠,好可惜,我居然错过了。”
魏芃咬牙:“你若就此醒不过来,我们便带兵打到北狄都城,杀了兀图尔术用他们王宫给你当陵寝。”
杨九林点头表示赞同:“没错,我已经召集兵马了,只要你有事,大家就都别想过了。”
贺兰雪抚额,自己这算是红颜祸水吗?
门外,惊雨的声音传来:“世子,将军,军医和温杯姑娘来了。”
来人正是之前在军中的熟人,军医钱宁,看到贺兰雪醒来,钱宁面露喜色,大步走到床边,声音也带了几分颤抖:“贺兰姑娘,您终于醒了,您不知道,这些天我们大家有多担心。”
贺兰雪还倚在魏芃怀中,微微一笑道:“多谢大家挂念了。”
在他身后,温杯也一脸的喜色,姑娘终于醒了。贺兰雪向她展开一个微笑。
钱宁声音有些哽咽:“要不是姑娘,我们几万大军都要被困死在北雁门,您是我们大家的大恩人。”
杨九林轻叹,转过身去,他说的没错,这次被困在北雁门关的全是杨家军的部队,三十万杨家军,困在北雁门关的就有十万人,这几天的战事下来,死伤六万,如果北雁门失守,整个杨家军也将面临灭顶,贺兰雪用命救了杨家军。
魏芃扶她躺下,向钱宁道:“来看看阿雪现在怎样了。”
钱宁忙收敛心情,上前为贺兰雪把脉。细细的诊治一番,向魏芃和杨九林回禀道:“贺兰姑娘脉象已经平稳,目前没有性命之忧,但切忌用力,伤口会反复裂开,好好调养,姑娘伤了心脉……虽然……但怎样也要三五个月才能恢复,至于您的功夫能恢复几成……我就说不好了。”言下之意竟然是她的功夫怕是要废了。
魏芃和杨九林表情也凝重起来,贺兰雪这身功夫若是废了,那岂不跟要她的命一样?温杯也皱眉,姑娘确实伤了心脉,但废了不至于,姑娘身后还有那位大人物呢,只要她能活着进京,她的伤就有解。守着钱宁,她也不好说什么,只看着贺兰雪微微摇了下头,意思是无妨,贺兰雪了解。
京城那厮应该不会云游吧,只要那家伙在,就能保住自己的命和功夫,如果还不行,那剩下的就只能等老神棍回来时给自己修复了。当下又问:“我这是昏迷了多久?还需要多久咱们可以启程?”
钱宁叹息:“姑娘昏迷了十天,大概再有三五天,姑娘就可下地行动了。贺兰姑娘巾帼不让须眉,我等佩服的五体投地,兀图尔术至今生死不明,两位爷这些天险些拆了北疆,北狄被逐出二百里,大伤元气,咱们就等姑娘恢复之后一同班师了。”
贺兰雪微微一笑道了谢,钱宁告退出去,同惊雨去抓药煎药去了。她转向魏杨两人,道:“让人喊润杯她们也来吧,我有话想和她们说。”
魏芃给她塞了塞被角,点头和杨九林退出去,想来她们主仆间还是有女孩子的事情要交代吧。
温杯上前握了贺兰雪的手,哽咽道:“姑娘,您终于醒了,这些天,要不是世子和杨将军每天轮流用内力给您护住心脉,又每天用内力助您气息不断,奴婢……奴婢真怕再也见不到您了。”
贺兰雪微怔,用内力助自己,自己这是伤成什么样?难道又去下面转了一圈?
温杯也伸手去给她把脉,脉息已经平稳了很多,不像之前那样时好时坏,时强时弱,这是脱离危险期了,她又道:“这些天祖师给您准备的药所剩不多,奴婢已经差人知会舅爷,让他再给想想办法,北疆这边的药材都太过寻常,不适合姑娘恢复,钱先生也是尽力了,他说的虽然凶险,但姑娘用祖师的药吊了这么多天,也算还好,奴婢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说话时,润茶三人也到了房中,这些天她们也是担足了心,姑娘这次伤的实在太重了。
问安之后,润茶等人便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说给她知道,她重伤之后,魏芃和杨九林疯了一般横扫了北狄大营,又顺着韩恺,查到军中潜伏的其他几个内奸,整个北疆都大大的动荡了一下。而这些天里,因着她气息弱到几乎随时停下,魏芃和杨九林日夜轮流照看她,嗯,晚上睡觉时,都是魏芃搂着她睡的,手掌就抵在她的丹田,自己内力运转时也要经过她的身体,生怕一个不小心,这人就长睡不醒。
四人眼神也怯怯的,不仅如此,每次给她换药时,魏芃都不假人手,亲自给她换药、擦拭身上……
贺兰雪苍白的脸涨的通红,这个魏芃!!搂着自己睡觉给自己灌注内力自己也就忍了,这换药擦身的事情他也要来,这让自己还怎么见人!!
沁香的声音也小的许多:“他……他还和杨小侯打了几架,嗯,指责杨小侯没有照顾好姑娘,还觊觎他老婆,说姑娘和他早就婚约,让杨小侯滚远点。”
这一刻,贺兰雪真的希望自己还是一觉睡过去别醒了。
品茗小声问道:“姑娘,您和宣世子真的有婚约吗?您怎么从来没说过?”
贺兰雪叹息:“真有……只是他总惹我生气,所以我不想认……”
原来这种事还可以这样操作,温杯叹气:“姑娘,杨小侯对您可也是真好,他去打橦谷关时,是抱着必死的心去的,听何将军他们说,他去的时候,给世子爷说他若回不来,便是战死,通报朝廷,杨九林兵败,以死谢罪。他是觉得您受了重伤,心里愧疚吧。”
一时间主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