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顿时混战成一片。魏芃一边拼杀,一边向魏翀和魏翊那边奔去,魏翀和魏翊也给惊醒,也各自手持宝剑,奋力抵挡,他们武功原本就是泛泛,这种场面下,实在是捉襟见肘,没几招,就已经挂了彩。魏芃对他们甚是了解,所以也不顾一切跑来相助,虽然不喜欢他们成天虚伪的要命的样子,可是也不能看着他们这样被人杀死在眼前。眼见官兵越来越多,为首这人心中也烦躁起来,手一挥,身边又有几人向魏翀他们打去,魏翀身边的暗卫被人缠住,舞墨和洗砚也被人缠斗无法相助,魏芃又要抵挡,又要照看魏翀兄弟,身边险相环生。
眼看魏芃功夫了得,将魏翀兄弟护的死死的,为首这人也顾不得那么多,魏芃是个硬骨头,魏翀和魏翊好对付啊。当下挥刀向魏翀砍去,众暗卫暗暗叫苦,这是要命啊!拼命去护着魏翀和魏翊,魏芃压力稍减,全力迎战为首这人,官兵越来越多,这好歹是府衙,在府衙就敢行刺皇子,这不是疯了吗?偏这些人功夫好的很,官兵完全不是对手,仗着人多才占了上风,尽管如此,还是死伤甚重,为首的黑衣人眼看不能再拖,当即舍了魏芃,一刀劈向魏翊,魏翊给几个人正逼的连连后退,这一刀带着风声,眼看是不能躲,魏芃已经闪身,一剑刺向黑衣人,黑衣人用刀拦开,魏翊已经飞快后退,给暗卫又护在了中间。
魏芃身边又窜过来几个黑衣人,向他直劈过来。舞墨和洗砚抽身挥剑挡在魏芃身前,那些个黑衣人完全不顾生死,目标明确,只冲着魏家哥俩使劲,魏芃好不气恼,无论是暗卫还是羽林卫,自己的功夫怕是最好的一个,偏偏给人拌住,不能去帮魏翀哥俩,这俩要是死了,这些人都别想活了。边打边向那边退,侧头看时,那为首的人一刀又砍向了魏翀。
魏芃心急火燎,忍不住怒道:“你们这些人都是吃白饭的吗?皇上养你们是干嘛用的!”
这些个明卫暗卫的叫苦不迭,他们也不想啊,这些人怎么也有几百人,而羽林卫和官兵有千八百人之多,无奈这府衙地方小,根本发挥不了,而且羽林卫更擅长作战,而不是近攻,那些个明卫暗卫的又不够用,吃亏的很。魏芃顾不上那么多,再拧身去救魏翀,心里不住的报怨:两位堂兄,平时就跟他们说好好练功,怎么就不听呢?
他长剑挥舞,又挑开这一刀,身后露出好大的空门,后背骤然一痛,已经被人砍了一刀。舞墨惊呼一声世子,火光中,魏芃后背已经给鲜血浸透,洗砚的剑已经拦下第二刀,魏芃身子一晃,后背的伤麻痒难耐,显然,那刀上是有药的,他膝盖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这不过就是片刻的工夫,魏翀惊呼:“芃堂弟!快去救世子!”
魏芃勉强抬头,又怒又急道:“还不快跑!”然后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洗砚和舞墨两柄长剑舞的风雨不透,将魏芃护住,王府暗卫死的心都有了,拼命挡住魏芃,然而眼前黑衣人见伤了魏芃,攻势更猛,一个疏神,为首那人已经砍伤洗砚,杀了两名暗卫,冲到了魏芃身前。一把将他拉起,挡在身前,喝道:“都退后!不然我就杀了魏芃!”
院子里打斗声立止,魏芃几乎是瘫软在这人怀里,生死不知,但无论怎样,这时也没人再敢冲上去。为人向周围同伴叫道:“撤!”
说着抱着魏芃纵身上房,一众人飞身而去。舞墨不加思索,也纵身上房追了过去。几道影子紧随其后,自然是王府暗卫。
魏翀怒道:“还不快去追,世子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去陪葬!”
几条身影又追了出去。魏翊也顿足,这下可要命了,若是魏芃出什么事,宣王还不得闹翻了天,再看看这些羽林卫和各路的暗卫,这是要死一批人的节奏啊!
这边有人去追了,府衙也就消停下来,众官兵又忙不迭的开始救火,知府吕方平撞死的心都有了,这三位爷怎么就能在自己地盘上出了事呢?两位皇子身上带着伤,宣世子受伤被人掳走,苍天啊!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就算皇上能放过自己,宣王也饶不了自己啊!
正热闹间,众护卫官兵忽然齐声喝止,风声竦然,又全护在了魏翀兄弟身边,直围的水泄不通,只见一道白影闪过,一个白衣女子已经落下院中,脸上蒙了白纱,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杏眼,身边还跟了几个布衣大汉。众官兵手持兵器,将他们围在中间。
白衣女子眼光在吕方平和魏翀等人脸上扫过,皱眉道:“魏翀?魏翊?”
魏翀强打精神,打量这人,身边护卫喝斥道:“你是何人?为何又要夜闯府衙?你与他们可是一伙的?”
白衣女子忽然厉声道:“怎么少一个?魏芃呢?魏芃哪去了?”
魏翀微怔,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给身边护卫扶着站在一边的洗砚听出她的声音,心里一动,叫道:“姑娘,我家世子受了伤,被人掳走了!”
白衣女子反问:“他功夫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会受伤?”
洗砚答道:“世子为了护驾,给歹人砍中后背,许是刀上有毒,所以才会不敌被掳。姑娘,你……”
白衣女子微怒,摆手道:“去查!看看是谁在背后做的这一票,特么的,一天没看住,就甩锅给我,当我是泥捏的吗?”不远处,有人应了一声,不见的踪迹。
显然,这白衣女子火大的很,又向身边几人道:“马上派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