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钰上去接那个降要坠地的男孩,方枘轻飘飘一个箭步上去,搭在陈钰莹手臂上拉住她。
“不用管他。”他笑笑说。
与此同时,一段杉木枝弹了下来,男孩仰身躺卧在上面,随着树枝反樟上去,他也如影随形,借着弹力浮在空中,攀住了另一段树枝,在高空悠悠荡荡着。
“干什么呢,大合子。”方圆仰脸喝斥他。
这个被称大合子的少年名叫方志合,他羞红着脸,“谷守,我……”
“我什么,快下来。”
方志合只好从树枝上出溜下来,屁股蛋子跟带了钩一样,在坠下的过程中担着一段段树枝,最后在近地面两米的树枝下稳稳落下。
紧跟着,不远处的树枝下也落下了几只小猴子样的鼻涕孩,远远站着嘻笑不已。
见这帮男孩子展示的特技,陈钰莹顾不得喝彩,身子还处在瑟瑟发抖中。
她勾了几下手指,阎维浩见了,就过来笑她:“还没练功呢,就提前通上电了。”
阿钰莹嗯哼一声,把阎维浩的胳膊拉缠到自家的小蛮腰上,“这个时候,要说,别怕……”
阎维浩皱了下眉,怕她瞎闹不停,只好瘪了下嘴:“别怕。”
“有我呢。”陈钰莹作了补充。
“有我呢!”阎维浩跟着复读。
这时,远望的几个小男孩,也被唤了过来。在方志合身后。垂头塌翅地列成一排。
在谷守的逼问下,方志合终于交待了藏在枝头的原因。
“看大长腿洋妞……”
“不学好,你才几岁,就看这个。”谷守行使教化之责,提着方志合的耳朵责备着。
见方志合抻着脖子嗷嗷怪叫,后面的几个从案犯也挺打怵,后退了半步。
让谷守责罚了,皮肉委屈也不能乱说的,家长知道后会变本加厉地臭揍一顿,因为在八里屯人的心目中,谷守就是正确、道义的代名词。
被响成大长腿洋妞的卡嘉虽然面有薄怒,但还是劝解说:“方圆,都是些孩子……”
一听这个,方圆更来了劲儿,“就因为未成年,才加重责罚,谁见过歪脖子小红衫能长成参天大树的?”
接着吩咐方志合:“自己去找根棍子回来!”
方志合忙说:“谷守,我十八了。”
“谁信?”方圆瞅了下真正的十八周岁的阎维浩,和案犯对比了下,后者的身高差了个发际线。
卡嘉走过来,稍稍俯身,伸手捉住了男孩的手腕,往深处摸了下。
源质透入骨肉皮肤稍一解析,她贴在男孩耳畔轻语:“04年生人,今年16是吧?”
方志合感到手腕上一阵酥麻,在卡嘉体香的熏陶下传导到全身,神思一片迷离。
卡嘉对方圆笑笑说:“摸骨验身,他真的十八了。”
接着对方志合说:“看洋妞光明正大地看,跑到树上多危险。还有,你这张速写很赞啊,送给姐做个留念吧。”
方志合听了夸奖,乐不滋地连说:“行,行。”
方志合带着小伙伴正要离开时,方枘拦住了他。
“罚你们干点活。”
“什么活?”
“把这些,”方枘指了指前方树上刺木的拆字,双回过头,指了下木屋上同样的拆字,说,“都给我涂掉,恢复原状。”
“好啊,我早就看着不顺眼了!”方志和跳着脚说,接着皱了下眉,“方立军的人来阻止咋办?”
“就学是方枘要你们干的,让他们来找我就行!”方枘晃荡着身子,捶着胸脯说。
卡嘉在旁边抻了下他衣角,吐息传音至他耳畔:“注意十二画臂形象,对方只不过是个村长,至于你跟大猩猩一样地示威吗?”
方圆口中是拉一声说:“那些涂写拆字的,好像是穿了制服……咱不能做违法的事。”
“项目还没正式立项前,谁拳头硬谁就是法!”方枘说,“哥,别被二手的保安制服迷了眼。”
“对,实在不行干他娘的!”方志合举拳喊号,他身后的小杰伴也跟着起哄。
但他们就是脚不挪地儿,似乎并不想立即开工。
卡嘉会意,忙说:“几个小弟弟饿了吧,姐给你们两千块钱吃个开工饭,干活好有劲儿。”
方圆给吓了一吓,向卡嘉投去惊鸿一瞥。心道我舍命担起谷守的职责,乡政府每月才给补贴1800,你这开口就两千。
而且,还是使眼色让自家兄弟掏钱。
方枘磨磨蹭蹭地掏出手机,加了方志合的微信,支支吾吾地说着,“卡上就剩这么多了。”
叮——
在方志合和小伙伴众目凝望中,转账显示是700元。脸色立即从朝阳变成了午后阳光,不过依然灿烂。
见他们欢天喜地地离开,卡喜边行路边数落方枘:
“别忘了你是方枘,画界正在传诵你的名头,是浴火而生,惩奸除恶的英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抠抠索索的了。象个十二画臂的样子嘛?”
方枘苦着脸低声哀告:
“卡嘉,你不当家不知材米贵。幸亏杜阳笙有保险,才免了代付的修车费,才让咱卡上有了56万7千8。可是,你和浩子、陈玉莹沿路上岸几次,金银手饰、名牌衣服买了一大堆,就花了十三万,其中最贵的就是你那个古驰手袋,一下就撅去了八万……”
“什么叫撅去了?做为你的监护人,我买个破包算什么?”卡嘉脸上挂不住,急了。
“你是监护人,怎么还花被监护者的钱呢?到底谁监护谁啊?大合子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