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丝弦和丝竹不说话,陆倾梧复又问到:“可是这内宅后院之人?”
丝竹气急:“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丝弦看了看陆倾梧,有些为难地看向丝竹:“刚刚……在秋霜院遇见了王爷。”
丝竹一愣:“秋霜院?”
须臾间,丝竹恍然大悟:“那个?那个小妖精的院子?”
“啧!”
丝弦狠瞪了丝竹一眼:“什么话?”
“她欺负小姐了?”
丝弦摇头:“她和王爷在院子里弹琴喝茶,未曾看见我和小姐。”
丝竹转脸看向陆倾梧,她平日里虽心直口快,但心思还是通透的,丝弦未把话说明,但任谁都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半晌,丝竹走上前蹲在陆倾梧身侧看着她:“小姐,您是正室,是这王府的主母,那小妖……那傅姑娘不过是被太后和皇后硬塞进院子的,悄无声息的连个侧门都没走,如此这般便是侍妾都不如,小姐又何必为了她伤神?”
“是啊小姐,您难道忘了咱们在楚王府的时候,王妃娘娘曾说过,您以后是要做主母的,那些个姬妾与您身份云泥之别,您万不能因为她们而辱了自己。”
提到楚王府,陆倾梧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听了丝弦的话,丝竹猛点头:“可不,别说是小姐您,就是奴婢也是半点看不上她们的,整日里除了矫揉造作不知还会什么,让人看了就犯恶心。”
“扑哧……”
陆倾梧被丝竹逗的笑出了声,丝弦也笑着去戳丝竹的脑袋:“你呀,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
丝竹如此插科打诨地,倒是让陆倾梧的心情纾解了不少。
但是到了深夜,却仍旧没有丝毫睡意。陆倾梧起身来到院子里,思绪又回到和温煜楼在别院时的情景。
蓦地后背一暖,陆倾梧转脸便看到了丝弦。
“我的心事总是瞒不过你。”
丝弦把披风给陆倾梧穿好:“连丝竹都能想明白的道理,小姐怎会不懂?那一个傅雅筝何足挂齿,小姐心里在意的……是太子妃吧?”
陆倾梧脸上扯出一丝苦笑:“我原以为……我不会在意的。”
“说来也怪,当初在楚王府时,修寒哥哥屋里那几个丫头倒是与我亲近的很,怎到了如今,反倒连这点气度都没有了。”
“世子与小姐青梅竹马,世子屋里的人早认定小姐是主母……”
陆倾梧轻轻摇了摇头:“不对。”
丝弦疑惑地看着陆倾梧:“小姐何意?”
“你可记得修寒哥哥屋里的如玉?”
“记得,世子爷的大丫头,最得脸的那个。”
“对,我到边境之前她就已经在服侍修寒哥哥了,修寒哥哥对她也素来亲厚,可我对她……为何没有那种感觉?”
“小姐指的是什么感觉?”
陆倾梧垂下眼眸,许久,方才吐出一句:“像我……对太子妃那样。”
丝弦略想了想,亦是摇了摇头:“这些事情,奴婢也不懂,许是……人长大了,心境就变了吧。”
陆倾梧看向丝弦,脸上仍旧带着笑意:“是啊,也许你说的对,人长大了,许多事情……和小时候都不一样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 ”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