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容易的,简单的,快速的,两条鸡冠蛇丧命子墨手中。
子墨未敢大意,又仔细巡视了那岛屿一番,未再见有异状,方将两条大蛇搬到一个竹筏上,挥手一刀,削断竹筏上那竖起的毛竹,隔断绳索,重新寻来一根竹竿,撑着竹筏向成阳城划去。
返回路上,子墨撑着竹筏,也不敢有丝毫松懈,精神高度集中,不断的查看周边湖水情况,很庆幸,没有特殊情况出现。
那守候在岸边的城民手搭凉棚,焦急的眺望着湖面,不管子墨如何神勇,但终归是一个孩子,让一个孩子去解决这么危险的事情,终是不能心安。
自那早上弄完竹筏返回,直到现在,日偏西方,众人滴水未进,也无人离开,也无人叫饿叫渴,想那小英雄在前方斩蛇除恶尚未进一口水,一粒米,自己这只是等等,没有半点危险,有何脸面叫饿叫渴?
越等越焦急,越等越心慌,有人忍受不了这种煎熬,不停踱步徘徊,甚至那客栈掌柜想要划着竹筏前去看看,却被众人拦住,纷纷劝说:“我等无那神勇,又无神兵,万一遇到那鸡冠蛇,只能徒丢性命,再等一会儿,若还不归来,我等结伴前去。”如此方劝住。
就在这时,就听有人叫道:“看!那里出现了一个竹筏!”
“哪里?哪里?”闻听此音,众人哗啦啦聚集在岸边仔细搜寻水面。果然,那前方一个淡淡的竹筏影子,上有一人在撑着竹筏。
“定是小英雄!”众人齐欢呼。
“既然是小英雄回来,那必定斩杀了鸡冠蛇,快快敲锣打鼓迎接我们的小英雄!”
有人立马去准备,时间不长,岸边响起了锣鼓声。
那掌柜大叔抬腿跳到一个竹筏上,就要撑着竹筏前去迎接。
“掌柜的,且慢,我也去!”
“我也去!”
一时间,呼啦啦,一群人挤到几个竹筏上,有人竟将那锣鼓也搬到竹筏上,一时间,雷夏泽湖面上响起了热热闹闹的锣鼓声。
双方会师,子墨笑问诸位叔叔伯伯怎么过来了,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那一众城民尚未回答,却是看到了两条红通通的蛇体堆在那竹筏上,顿时欢呼,那欢呼声掩盖了子墨的声音。
看到了众位城民,且又发现湖上没有再出现危险,子墨那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一下子坐到了竹筏上,浑身酸软。这一整天的劳顿,自早上撑竹筏,到联排竹筏,到放火烧岛,到手刃两条大蛇,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劳累,还有精神上时刻注意周边危险,快速盘算斩蛇方法,这一切,全凭一股精气神在硬提。此刻一松懈,自是从身体到精神都松懈。
“子墨,你怎么了?”那掌柜大叔一见子墨瘫软的坐在竹筏上,大吃一惊,以为子墨受伤了,急忙上前扶住子墨。
子墨笑了笑,依靠在掌柜的身上:“没事,大叔,就是太累了,看到你们过来一下子放松了,浑身跟散了架子似的。”
“哎呀,可吓死我我了,我还以为你被那蛇咬了呢。快快快,大家先别闹腾了,赶紧回去,让小英雄好好休息一番。”
这众人集体使力,撑着那竹筏飞快的返回到岸边。众星捧月般,将子墨送回客栈,早有人准备好茶水、热菜,众位城民也不回去,直接就在客栈一起吃了起来。
这时,那楼上的一间客房门“吱嘎”一声打开,赤松子踱步走了出来,下了楼来到子墨面前,面含微笑的看着子墨。
子墨一见师父过来,赶紧站起身来,叫了声:“师父!”
“先坐下,好好吃饭补充体力,经过为师都知道的,真是不错,远远超出师父的预料。”赤松子拍着子墨的后背笑呵呵的说道。
随着那一拍,一股热力顺着子墨的大椎穴灌入,那正感乏力的子墨,被这热力一灌入,就觉得百骸舒畅,百脉畅通,浑身的乏劲一下消散。
“谢谢师父!”子墨笑道,随即又好奇的问道,“师父不是一直在客房么,怎么会知道那经过呢?”
“臭小子,难道你忘了师父是什么人了么?”赤松子弹了子墨一个脑瓜崩,“先不要多说,待会儿回房我们再细说。”
“是!师父!”得知师父一直关注着自己,子墨心中十分温暖。
那本来作陪的掌柜一见赤松子下来,恭敬的打了声招呼,主动让出座位坐到别处。这掌柜,之前还怪赤松子这个做师父的不顾弟子死活,让其独自一人去斩杀鸡冠蛇,可此时见到子墨真的做到了,心中顿感赤松子的高深,不敢再有半点埋怨,有的只是敬畏。
吃好饭,跟随师父回到客房,师徒二人坐下,子墨还未说话,那赤松子先开了口。
“这一次斩蛇行动,不论是整体布局,还是现场指挥,以及临场发挥,都是十分完美,真不知你这脑袋瓜里都是怎么想出那些点子的。”赤松子笑呵呵夸赞道,“也不是为师夸你,即便是为师在你这等修为,若要去做这件事,除了一番苦战,肯定是想不出这些手段的。”
子墨嘿嘿一笑:“那是师父您修为高深,不屑用此。可弟子不同,力敌生恐那蛇儿逃脱,再去训它不易,故此采用这取巧的方法。”
“这不是取巧,而是一个人的胆识、智慧、勇武的结合。原本这次带你出来就是历练你的,你做的很好,师父也很放心。”赤松子想了想又道,“你可能还有些疑惑,师父足不出户,如何知晓你的一切的,也罢,就告诉你吧,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