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韩捷刚刚杀退一波江东军,后面又是江东军数百敢死之士冲了上来,江东军的甲士一时之间就被韩捷所部撞了进去,一时之间就被杀得连连败退,哪里还有半分的抗手可言,只能是不断的倒在血泊之中。
江东军那边擂鼓进军之中猛地一顿,随即数个呼吸之间,再度擂鼓,这是又要换一队人上前厮杀的征兆。
之间江东军大队之前,方才已经整顿好的数百敢死之士,没有丝毫犹豫的就迎向了冲杀出来的韩捷所部,这支兵马还算是有生力量,一加入到战场之上,韩捷所部顿时就被杀得倒卷而回。
韩捷只是嘶声力竭的吼道:“快走,回到缺口处,咱们再跟他们驴日的打过!”
这冲杀一阵,也是极为消耗体力的,这批跟随韩捷厮杀的将士,一旦回返就径直到了大寨中央过去,盘坐在地上,早有备好的盐水还有干粮,马上就可以补充体力,一些受伤的将士还能简单包扎处理一下伤口。
而缺口处,另外一队江夏郡的甲士则会立刻填补上去,不过从有生力量上面而言,江东军这边毕竟是有生力量更多,兵甲还有士气都是稍稍高昂一些。
这个时候,还是压着江夏郡的甲士在打,壕沟已经是被填得平平整整,一队队甲士调上去,就是要和他们进行消耗。
霍峻见到这等情形,也是没有丝毫的犹豫,接应韩捷入内以后,就率领射士齐齐拉弓,兜头便是先招呼一波箭雨。
随后,霍峻立刻做出了决断,呼喊之间,便是率领甲士堵上了缺口,双方在喝骂之间,就撞到了一起。
转瞬之间,冲出去的百余江夏郡甲士,瞬间就是倒下了一半,江夏军已经是进入了绝境当中,才会如此敢打,而江东那边,此次出征江夏,已经是大获全胜,为什么非要在这里死磕一阵。
心中念头急转,霍峻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慢,欺身而进,就是手起刀落,现在人命如此不要钱,自己这边富余的兵力也不多,只有尽量把江东军消耗痛,让他们付出的代价足够大。
韩捷和霍峻二将,不管如何都是亲力亲为,冲锋陷阵,下面的士卒都是有效死之心,虽然说黄射这边调派过来的兵马本就不是一个派系,可是这等生死存亡的关头。
黄射那边的将士,最开始还有担心,这两名将领会拿他们去做炮灰,以保存自己的实力,可是一到战场之上,所见之处,都是拼得剑断枪折,都是尽心竭力的死战,他们自己麾下的甲士死伤实在太重。
饶是关系不怎么样,也不能出工不出力了,也罢,也罢,就遵从号令就是,反正吃的就是这碗饭,这百多斤今日就交待在这里就是。
袭杀一阵,攻击之势却没有稍稍停歇,一队队的江东军甲士涌了上来,一声嘶吼之后,一杆长枪刺出,霍峻见到此处情况危急,便是率领人马冲了过来。
人喊马嘶之间,鲜血四溅,霍峻身上的衣甲都被侵染得通红,长枪左右甩动,便是扫出些空闲之地,一枪刺出,就将眼前的江东军甲士的咽喉刺穿。
霍峻迅速的拔出枪尖,身后的甲士紧紧的跟随着霍峻,这两人都一手持刀,一手提盾,主要就是遮护住霍峻的左右侧,趁机杀出两刀。
当面都是江东军的重甲步战之士,这批人马还是有些来头,是袁术盘踞在扬州寿春之时,精心整训出的步战重器。
后来袁术与吕布打,与曹操打,主力溃散殆尽,孙策在庐江郡也收揽了一部分这样的重甲步战士,打造精良盔甲,这种甲士陷阵,极有勇力。
一名步战佰长冲杀上来,此人本就身经百战,见到霍峻如此勇猛,自然晓得擒贼擒王的道理,况且武人都是争强好胜之辈,这江东军佰长身高臂长,力量也是极大,当下举着厚厚的盾牌就向着霍峻撞了过来,刚刚刺死一名甲士,就见到此人冲了上来。
这个时候寨墙上下都是看着这两名在战圈之中的最勇之人,只见霍峻立刻往地上一翻滚,就闪开了这佰长的冲撞之势。
等到霍峻再度起身之时,手中长枪已经被弃之,取而代之的是一柄斩马重刀,手中兵器,一寸长一寸强,但是近战扭打厮杀之间,长兵器就不好随即应变招数,只有这种刀才能以最快的动作应敌。
霍峻闪开之后,便是欺身而进,一刀砍下去,那盾牌之上就是嗡地震出一声金属巨响,霍峻吐了一口唾沫,一般的甲士,手中的盾牌都是木盾而已,真奢侈!
那佰长腰间佩刀还没有动,只见双手持铁盾便是猛地向着霍峻拍下,那盾牌宛若门板一般,意在被砸实,脑瓜就是要被开瓢。
霍峻反应也快,当下便是侧身闪过,对着这佰长就是一刀砍去:“撒手!”
这一刀去势极猛,向着这佰长的双手砍去,这佰长顿时便将紧握住铁盾的双手撒开,反手便欲将腰间的佩刀拔出。
霍峻这一刀虽然去势极猛,但是见到此人动作丝毫不慢,便是扔了刀,蹲身出腿,便是往那佰长的下盘扫去,这人站立不稳,立时便是到底。
霍峻合身扑上,双臂便是锁住此人的脖颈,霍峻猛吼一声,将此人的脑袋狠狠一扭,咔嚓便是骨骼断裂的声音,这人身体便是软了下去,再没有了声息!
“南郡霍峻在此,谁敢与吾决一死战!”这一刻,霍峻大吼一声,也是杀红了眼。
霍峻毫不迟疑的站起身来,提起那块铁盾和腰刀,便是继续向着前面杀去,这一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