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钱心心念念的苏景辉,这会儿,盘坐在山巅。
时不时的从山巅悄然而下,过了许久,又悄然返回。
一切,过于平静,若不是每次下山,苏景辉腰间都多出一枚竹签。
收获不菲。
画卷外的角落。
大字。
二十五。
同样意味着,只需再淘汰五人,自动选出,前去苍莽福地的名额。
随着苏景辉兜中竹签越来越多,终究是有人心动。
兰陵峰,卓良工。
川庆峰,魏欣洲。
两人在上一轮比试中,同属于年轻十人之一。
早在苏景辉登山之时,两人便发现对方。
反正,无需劳碌、算计,还不用拼死累活,浪费灵气,只需要在对方收获颇丰,跳出来将桃子摘取走,便可。
再次期间,卓良工与魏欣洲,也没闲着,两人联手,也是小有收获。让两人晋级,或许不够,可集中一起,让一人晋级,还是轻而易举。
故而,两人早就商量好了,先让出工出力的魏欣洲先拿这些竹签;至于剩余一人,则是选择摘取苏景辉的桃子。
介时,只需要联手,便可轻而易举的获得名额,岂不美哉。
至于两人为何会盯上苏景辉,还不是想着,柿子挑软的捏,事情挑简单的做。
苏景辉并不知晓,他被人盯上了。
夜半。
此番天地别有异常,日月皆立。晚霞绚丽。
山脚下,卓良工取出一张符箓,轻巧的贴在胸前,随后大摇大摆,缓缓登山。
直至半山腰,这才有所收敛,所有举动皆是依靠山中树林,慢悠悠的往上挪动。
即将登顶,豁然开朗,前方空荡荡,再也无法遮挡自己的声音。
夕阳下,卓良工身形笔直,大大方方出现在苏景辉视野中,闲庭信步,脚下的影子,也被夕阳照射,显得纤细。
虽说有所准备,苏景辉还是有些吃惊,眼前之人,卓良工。
六品九阶巅峰的修士,擅长使枪,一手枪法,出神入化,极其诡谲。
苏景辉双手虚握,交叉在身前,摆出古怪的姿态,盯着上山之人,笑道:“这是打算摘桃子?”
明知故问。
当众揭穿,卓良工不曾脸红,修炼之人,哪里会去在意这些?脸上的脸皮不说堪比城墙,可最少,也做到云淡风轻。
卓良工左手横在胸前,右手背在身后,摆出持枪姿态,淡然道:“对,就是摘桃子,你想咋地?”
苏景辉不怒反喜,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将摘桃子的这种行为,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瞪了对方一眼,随后恢复正常,卓良工道:“这种行为,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都习以为常。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就不能理直气壮?
反正做都做了,理直气壮与猫哭耗子,有和区别。还不如大大方方。”
苏景辉应和:“这句话有理。哭着过一天,也是过;笑着过一天,也是过;有了选择,能笑着过,为何要哭着。”
“明白人。”
一杆长枪,突兀出现在卓良工手中,枪长六尺二寸,枪尖呈绯红,枪身通体漆黑。
长枪出现的瞬间,顿时让舒爽的山巅,显得有些冷清。
墨绯梨花。
没有先前的客套寒暄,卓良工脚尖一点,身形往前掠进数丈。墨绯梨花,绯红枪尖,往前一递,绯红寒光骤然绽放,毫无征兆。
苏景辉手持玄铁剑,横剑在胸,应对叼庄狠辣的长枪。
两者触碰,火星四溅,叮咚作响。
一场试探,两者都未占到便宜。
胜负不分,不曾恼怒,若是一记试探手段,便能高下立判,这才有些见鬼。
清风阁年轻十人,不该如此。
右手一凝,气府内,灵气如急速游曳的黑蛇,片刻功夫,浩瀚灵气,汇聚在墨绯梨花,
一条黑蛇转动猩红的双眼,盘踞在漆黑枪身,吐着白皙长信,紧紧盯着眼前之人。
诡谲的黑蛇,陡然发难,黑影一闪而逝。
玄铁剑骤然抬起,挥斥而下。
黑蛇,一分为二,跌落在地上,随即灰飞烟灭,化作灵气。
对方手段,稀疏平常,苏景辉并未大意,反而打起精神。
寒光流转。
夕阳下的山巅,有了几分寒意。
卓良工双手紧握墨绯梨花,倒退一步。
“当。”
凌厉的招式,落在漆黑枪身上,其位置,赫然是先前黑蛇盘踞的位置。
一交手,对方便能发现如此隐晦的算计,卓良工脸上多出许多真诚笑意:“不愧是吊在最后之人。这也能发觉,不简单,不简单。”
苏景辉只有眼前少年,并未理会对方的言语。
对于他来说,一个招式,绝非能够成功两次,更何况,对方先前一招,立即被自己识破。
原来,卓良工趁着这个间隙,墨绯梨花上,多出了六条完全一样的漆黑小蛇。
一剑,接连一剑,剑剑斩蛇。
待新出现的六条漆黑小蛇斩杀殆尽,苏景辉很快发现,对方为何如此。
原来,不知何时,在苏景辉脚下悄然出现一个由小蛇凝聚而成的阵法。
蛇千年化蛟,万年化龙。
以七条墨蛇为阵旗,相互依偎,形成龙蛇禁锢,使得苏景辉不得再借助天地灵气i、
龙蛇禁锢。
漏洞百出,顾不得是否是陷阱,先第一剑在说。
千钧一发之际,卓良工一拧腰,左脚跨出一步,身形往边上横移数尺。
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