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就你那套桌椅怎值一百贯?只是一些普通木料所制,西市这样的木料桌椅也就一两贯钱罢了。”魏征哪里还得出桌椅出来。
就他刚才,可是把那一套桌椅送到孔夫子府上去了,哪里还有可能还得出来,现在李冲元又找上门来了,自然只能想着作价买下了。
而且,在他从齐管家那儿要来这一套桌椅之时,他也说过是买下的。
可眼下,李冲元一来就说要一百贯钱,这明摆着是抢钱嘛。
“我这些桌椅是我设计的,全天下就这么些,而且还是用来开酒楼的,你现在抢了我一套桌椅,那就担误了我一天的时间,这个损失,自然要落到你的头上,给钱!”李冲元一副要钱不要脸表情回道。
“你这小家伙,开酒楼?难道封赏还不够用度的?哦,对了,前些天你打伤了卢少卿的儿子,圣上罚你赔了五百贯钱,还有罚你不准出府,那你可得小心了,呵呵。”魏征打一听到李冲元要开酒楼,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当他一反应过来后,却是呵呵的笑了两声。
“我现在穷的都叮当响了,哪里还管得了圣上的责罚,你要是不给钱,那我就带着府上的人上来你家吃喝一个月。”李冲元开始耍起赖来了,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这混猴子,你要是带着你府上的人来我这里吃一个月,那我这不得吃穷,罢了罢了,算老夫怕了你了,管家,给这混猴子拿一百贯钱去吧。”魏征也怕了李冲元了。
就李冲元这耍混的方式,着实让他受不住。
虽说李冲元府上的人数不多,但真要是不给钱,魏征都能想像出眼前的这个小家伙,真敢带着府上的人过来吃喝不可。
“夫人,郡公让我过来拿一百贯钱,好交给李县男,算是买下那一套桌椅的钱了。”魏征府上的管家,得了主家的指示,回去拿钱。
但在拿钱之前,却是需要向魏征的夫人禀告一声。
“唉!这李县男也真是能闹腾,去拿吧。”魏征的夫人裴氏正在屋子里织布,早已是知道了外面的动静。
不过,当他听到管家说要拿一百贯钱的时候,心里也是心疼的很。
魏征说穷也穷,说不穷也不穷。
穷,那也只是针对普通人来说穷,不穷,魏征可是有着不少的田产,当然,他跟李冲元一样,也没有店铺一类的营生。
而魏征又无多少的朋友,这私底下的交情,却是没有几个愿意上门的。
原因嘛,自然是魏征太过刚正了,在朝堂之上得罪了一大批的人,上到皇帝,下到小官小吏。
得了钱的李冲元,自然是喜上眉梢,高兴的向着魏征行礼,“多谢魏郡公可怜我这个没人疼的,以后魏郡公尽管抢,我李冲元一定不拦着。”
话一说完,李冲元就带着下人们离去了。
可李冲元的这句话,着实把魏征给气的站在府邸大门口吹胡子瞪眼的。
“这小家伙,真是越来越没个样了,李孝伟怎么教的。哼!以后别落在我的手上,要不然,让你好看!”魏征瞧着李冲元离去的背影,恨恨的叹道。
他嘴里的李孝伟,自然是李冲元早已死去的老爹的名字了。
李瑰,字孝伟嘛。
而此时,李冲元却是带着下人们,往着西市方向走去。
此行,李冲元可是要去程咬金的府上的。
从魏征那儿弄来了一百贯,剩下的两套桌椅,自然也是不能白白便宜了程咬金。
虽说桌椅是程处默搬走的,儿子犯了事,他这个老爹怎么着也得担着。
“小郎君,这宿国公可不太好说话啊,我们去了可别被打了。”管家担心的提醒道。
“打?他要是敢打我,明天我就把今天的事散布全长安城,我看看他一个国公敢不敢打我。”李冲元那真是霍出去了。
说来也是。
自己的酒楼要是晚开一两天,一两天的生意,凭着李冲元的看法,怎么着也得损失一两百贯钱的。
这可是钱,同样也是生意。
夺人了自己的钱财,那还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
反正自己府上都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哪里还会怕程咬金。
而此时,怀德坊中的宿国公府上,程咬金正坐在程处默从齐管家手上抢来的一把椅子上,拍着扶手赞叹道:“不错,不错,这才叫椅子,比那些胡凳爽服多了。”
“父亲,你要是觉得不错,我再去李冲元那里给你多弄两套过来。”程处默瞧着自己父亲如此喜欢,心里也是高兴的紧。
“好,一会你过去再要两套来,我好送给你秦叔和尉迟叔叔去。”程咬金有了两套,到也满足了,也没想再去弄两套给自己府上使用,而是想起他那两个老兄弟来了。
“好,那我现在就过去。”程处默得了自己父亲的指示,正准备离开。
“不好了!不好了!”就在此时,门房却是慌张的跑了过来。
“什么不好了!一点规矩都没有,成何体统!”程咬金见那门房如此慌张,皱着眉头甚是不喜。
“回国公,那李县男带着数十人正在府门口叫喊呢,而且,那李县男手里还拿着棍棒。”那门房见主家生气了,赶紧说起原由来。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门房,连战场都未上过,一直在长安城待着。
他眼见着李冲元拿着棍棒过来,这明显是过来国公府上找事来的。
所以,他这才着急忙慌的奔回来报信。
“嗯?李冲元他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