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之,东征军出了什么差错弗多罗要一体承担责任。所以在拉瓦贡看来弗多罗一直想要他们三人跟他站同一条线,大事小事一起商定,拿出个结果,再写好册子规规矩矩的向光明教皇呈报。
往好了说那叫团结一致、群策群力,可同期入教又同是旧友,能爬到今天这个位子,谁不了解谁呢?背地里那些不光彩的事海了去了。光明教皇眼不瞎耳不聋的能不知道?现在光明教会根基固了、底气足了,红衣主教是大把大把的往外放,然一出差错就以‘亵渎光明神’的罪行烧死在火刑架上。
拉瓦贡惶惶而清醒,光明教皇这是要肃清他们这帮腐化堕落的蛀虫了。因为由衰入盛的光明教会已不在需要这种牵强的手段隐忍和积累可怜的财力,光明教皇期望的教会du cai统治在这个战火丛生的大陆即将实现。
实打实讲,有时拉瓦贡挺钦佩光明教皇的。为了权利和向全大陆撒播信仰狂热如斯,不惜自毁羽翼、破旧立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向是拉瓦贡欣赏而做不来的信条准则。他呢也还想多活几年,仍旧抱有那种幸免于难的侥幸心理不想破罐子破摔,陪弗多罗瞎搞胡搞的东窗事发。
然而他终究低估了伸手即来的金钱诱惑。俗话说积重难返,多年养就的恶习岂是一朝就能改进的。尤其见到那一串足够买下一座城池的帝国金币,他仍就口干舌躁、两眼发直。为此头脑一热,什么都不顾就站出来说话了。
后悔吗现在?拉瓦贡不清楚,可他就是不愿遂了弗多罗的意,说出在场众人都已心知独明的话。而且如果弗多罗人前采纳了他的提议,人后又拿来大作文章,光明教会现今稳胜的局面一旦有个什么闪失,他可担负不起这个责任。
于是,拉瓦贡环顾了下众人投来的目光重复说:“呃……这个嘛,我们要谨慎商计,依我之见呢,我们不要过早下定论。帝国、共和国均提出要我神教施以援手,一个许钱,一个许粮,时机也不尽相同。共和国嘛,声称提供我教后援补给,要我东征军北上取帝**重兵把守的里得森与多尼亚边境交界地。呃……考虑到执政官艾格伯利尔为人诡诈、不守信誉,不敢保证他趁我军调兵中虚之际大举进犯,况且与早有准备的帝**正面冲突,怎么看都是有风险的。帝国嘛,同时进攻弗伦斯堡,谁先取下就归谁,对我东征军来讲风险小到可以忽略不计,该防帝国的我们继续防,杰拉伯尔不就守在弗伦斯堡西地嘛,命他瞅准时机,一举取下就是了。”
拉瓦贡阐述着自觉jing辟的独到见解,完时还不忘偷瞄一眼在座的弗多罗。
后者一听就明白了,噢,这是跟我玩心眼儿呢!暗骂一声蠢货,弗多罗一根毛都没长的腮帮已有抽搐的迹象,这是他要发作的前兆。
‘要不是这事儿干系重大、眼线太杂,我不好一己独吞,会找上你们?蠢货、废物、不识抬举!’心里狠狠咒怨着,可转念一想,他又不气了。
弗多罗比在场任何一位看得都要长远,在他认知里,这次光明教会以‘神’的名义发起东征是必胜战役。尽管还有帝国、共和国尚在负隅顽抗,但有光明教会无竭境的增援,踏平小小的里得森只是早晚问题。
弗多罗最自负和依恃的是他高人一等的洞察力。跟眼前这三位相比,他对光明教会内部一些事的了解,比他们多出不止一筹。自创圣大天使布尔迪斯亲自下达不许光明教会扩张的神谕后,没多久天使便集体在祈神殿闭关冥想恢复神力,以备即将在下界展开的‘神魔大战’。
光明教皇对此是无法违背的,但又不甘心百年jing心谋划的准备就此夭折,便变着法儿的将扩招来的信徒大批量输送到前线,借以发动战争。这就是此次光明教会东征的真正原因。
驻扎在这儿的光明大军都是消耗品、称霸大陆的牺牲品。且随着光明教会影响力i渐增大,派往这里的增援只会越来越多。因此,光明教皇需要一个无坚不摧的利器来做他的统帅,还需要一个手腕过硬的督军来帮他牢牢握住这把有可能自损的双刃剑。
光明教皇肃清内部的事弗多罗知晓,但他不想放弃多年摸爬滚打换来的地位和权利,吃透政局的他给自己寻了一条出路。就在红衣主教人人自危时,弗多罗自告奋勇的来当这个外人看起来费力不讨好的督军,为得就是向光明教皇证明自己的能力,求下一块免死金牌。
当光明教皇最终点头,弗多罗知道他的命至少保下一半了,只要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只要取得胜利,那么无论以后他多贪婪多腐化,只要不触动教皇底线,他就能在教会中永永远远滋润的活下去。
这是庸人和俊杰的区别。庸人贪那叫腐,留着既费粮又祸害他人,自然除之而后快。可在这动乱的年代,俊杰就是枭雄、jian雄,屈居人下,贪即是安分收己,即是没有野心。用人之际,光明教皇对这样的人反而是最放心的。
弗多罗自诩俊杰,倘若这次战争,他所领导的光明大军完胜的话。
退一万步说,即便失败了,光明教会没了他的容身之所,他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