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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主协商会的大厅,汴梁是第二次来,心情却是截然不同。
第一次来,是选举分部人员,那时自己有陈百万的名单,台下大多又是堂国人,办起事来轻松融洽。
可是这次,协商会的会场搞得很特别。
左边是派首台和罪民台,右边是参会会员,显得泾渭分明。
花郎!汴梁走上派首台时,心情异常愤怒,脸色也是铁青。
这个阵势,是将自己和罪民摆在一块审理了!
“沈顾问,你这位置排的很有讲究啊!”汴梁一落座,立刻毫不客气的说道。
对面的外交官微微一笑,“派首,这不能怪我,很多人没来,您那边的座位就撤掉了,可您不同,我们不敢撤。”
“哼!”汴梁冷哼一声,也感到了不对劲。
整个会场中,没有一个是自己安排的人!
按照共主派少数服从多数的投票原则,这会没法开,身边的滕贤熙也绝对保不住。
“陈少爷,会场有变,速来。”汴梁赶紧给陈百万发去一条讯息。
陈百万是委员,基本不参与军事行动,把他叫来不会影响到战局,而其他人,在军队里是什么职务,能不能抽空过来,自己不清楚,只能让陈百万来判断。
发完讯息后,汴梁冷冷的说道,“按共主会原则,所有扩大会议必须获得派首的同意,沈顾问,你越权了。”
沈礼德是有打手迅请示,但自己只说了不参加,并没有承认开这个会,所以从原则上说,沈礼德的这个会是不合规矩的,正好拿这个做文章,来压压他们的士气。
不想沈礼德早有准备,站起来不慌不忙的说道,“派首,您身体有恙,我只能向共主国际的林派首求助了。”
说完,他还掏出了手迅,从中调取出一份文件来,上面盖有林貇的脑纹。
看到这份文件,汴梁心里大惊。
为了一个滕贤熙,沈礼德竟然连沈联族共主派派首都惊动了!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这时手迅响了一下,陈百万发来讯息。
“会场被围住了,领军的是海兵乐前,有阴谋,先脱身。”讯息极短,却看的汴梁脸色发白。
乐前原本是乐银君的手下,部队改编后,在宋云麾下当参,宋云信不过他,战舰配备是最弱的。
反杀战役需要的是快和准,因此他的舰队被编为后备队,没上前线。
这时候杀出来,没人能管的住,宋云也不行!
陈百万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让他尽快脱身。
汴梁清楚这个道理,也明白这会的性质不是协商会,而是鸿门会!
沈礼德要对付的不是滕贤熙,而是自己!
“乐前呢?他也是协商会会员!”知道了情况之后,汴梁反倒是镇静下来,二郎腿一翘,悠悠的问道。
沈礼德轻轻敲了几下身旁的桌子,乐慧妍不得不硬着头皮站起来,“汴哥,非常时期,怕有敌人混入,乐前在维持会场安全。”
“哦,谁下的命令?”汴梁继续不紧不慢的问着。
乐慧妍求助的望向沈礼德,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乐前是海兵,有资格下令的只有汴梁和宋云两人。
沈礼德见汴梁发难,知道事情不可能和和气气的解决,总得亮出些手腕来,于是也就不再客气,上前两步大声说道,“共主派中协商会最大,滕贤熙要遵守,乐前也要遵守,在座的各位,包括我和派首都要遵守!”
汴梁见他发难,也站起身来,冷然说道,“既然如此,让宋云把部队撤下来,让最大的人顶上!”
沈礼德摇着头,“派首,您这就不对了,部队是共主派的部队,不是宋云的,也不是您个人的,要听协商会的意见。”
汴梁冷笑着,“协商会的大部分人员都在前线拼命,在做的各位闲职人员好意思在这里开会?好意思做什么决定?要脸吗?”
沈礼德不甘示弱,“正是因为共主派中有不要脸的分子,以伤兵为由,带着士兵胡作非为,伤害共主派在族民中的形象,而且这人不顾形象,和乐鑫老师争抢女人!我们再不开会纠正,客村礁继续发展下去,就会乌烟瘴气,还谈什么共主,不如叫主匪!”
医院的事情汴梁清楚,抢女人这一节倒是没想到。
滕贤熙啊滕贤熙,你还真会惹事!
这样的人不用保了,大不了医院的事情自己来做。
“是该改改风气了!”汴梁拍手称赞着,一边说道,“我还听说一些人目无领导,有以下欺上的行为,沈顾问,按共主派的原则,该怎么处置呢?”
沈礼德狡黠的笑着,“等我当了派首,自然会制定相应的规则。”
他话音刚落,会场的大门打开,冲进来一群拿着热流枪的士兵,分两边站立,为首的是一名头领,对沈礼德行礼道,“奉协商会指令,维持会场秩序,请沈顾问指示!”
“好样的!沈礼德你是要造反吗?”汴梁一掀桌子,大步踏前,右手伸入裤袋,将热流枪握在手心。
沈礼德躬身行礼道,“派首,滕贤熙的事情不处理,协商会不服气。”
“怎么处理!”汴梁来到他身边,稍稍松了口气。
这个距离,自己若是出手,肯定能制住他。
沈礼德继续说,“公布罪名,革除职务,审判有罪,战后处决。”
汴梁回头看了一眼滕贤熙。
这位会场的主角,从自己进来之后,一直木然的站着一言不发,就连沈礼德说到战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