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此嫌犯的供词,都是一脸震惊。
岳飞道:“不想这厮竟使这般毒计来陷害兄长。鼓动官兵降卒纵火,自己却躲在暗处,真打得如意好算盘,若不是兄长洪福,正巧让七哥捉了这厮,我们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张宪也道:“也幸亏那日公孙道长在营中,否则这粮草被焚之罪,哥哥是逃脱不了干系了。”
牛皋也气破肚皮,哇哇乱叫:“我们与孔明那厮,素无来往,也无恩怨,他何以要设下这条计策来陷害哥哥?且待宋头领回山了,将这厮交上去,看孔明有何话说!”
徐庆叹息道:“那毛头星孔明不过是地煞星中一个无名之辈,怎会无缘无故陷害咱哥哥,必是有人幕后指使!”
牛皋觉得徐庆说得有道理,问道:“那是谁要陷害哥哥?”
其实众人至此早就猜到那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了。只牛皋一个脑筋还没转过来。
晁宋喟然长叹道:“这阵子我的眼睛一直盯着朝廷官兵,忽视了在这战场上,我等乃是两面作战,那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敌人可比那般无能的官兵厉害多了,也更加防不胜防。今后可千万不可再掉以轻心了。这次全仗公孙道长出手,我们才侥幸躲过此劫。”
岳飞道:“兄长放心,我和张宪此回必定要好好整顿一下军纪,绝不再让此种事发生。”
众人谈论已毕,这才回到梁山。
至于那名嫌犯,则被岳成秘密关押起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到他处。
晁宋一到山上,便被卢俊义请去商议军事。
卢俊义对晁宋道:“如今郓州兵一万六千人从北面进攻梁山,蒲州兵一万一千人从西面进攻梁山,兴仁府兵马一万三千人从西南面进攻梁山,三处兵马共是三万五千人。此外单州一地派出了一万水军,其前锋已到巨野县,战船都系在巨野渡口。那巨野渡口与梁山泊水系相通,不消一个时辰,便可将战船开至山寨下。”
朱武道:“目前山寨里除了李俊统领的水军一万五千人,剩下的这一万五千兵马都是老弱伤残之人,守寨有余,但想打退官兵的围剿,几无可能。”
卢俊义道:“眼下公明哥哥被困在青州,梁山上还有一战之力的队伍,就只剩少头领手下这八千兵马了,但是要以这八千兵马打退几万官兵,也非易事。”
晁宋问道:“不知这四州兵马,究竟归何人统率?”
朱武答道:“据乐和兄弟的情报,这四处兵马并无人统一节制,而是四州兵马钤辖一同商议计策。”
岳飞听了道:“各部人马不相统属,各自为战,此乃取败之道也。依我看梁山大寨可以无忧矣!”
晁宋道:“这八百里水泊乃是我梁山天然屏障,将我与敌军隔开,郓州三处兵马虽多,对梁山威胁不大。倒是这水军不可不防,若是被他抢占了南山渡口,则大军便可直渡宛子城下,若是如此,山寨可就危险了。”
卢俊义道:“那依少头领的意思,该当如何是好?”
“卢员外和朱军师带着山寨里那一万五千人马守城,我带本部人马和李俊头领手下水军,先破了他水军,然后再将其余三处人马各个击破。”
朱武道:“少头领所思,与我意正合。”
卢俊义也喜道:“既然二位意见一致,那边照此行事吧。得少头领带兵出战,卢某可以放心矣。”
随即又派人将李俊、三阮、张家兄弟和童家兄弟等水军将领都请了过来。向他们交代了此事,要李俊等会同晁宋一起,击破官兵水军。
李俊兴奋地说道:“平日里陆战厮杀,没有我等水军兄弟的份,我们只有眼馋看着干着急,这下好了,终于有了我等用武之地,我们正要大杀一场,让世人都知晓我梁山水军的厉害。”
于是晁宋和李俊退下,各自带了人马到南山渡口取齐,商议攻打官兵水寨一事。
李俊对晁宋道:“少头领一向用兵如神,前次以八千人打败童贯两万精锐,大大振奋了我梁山士气。如今李俊能有机会和少头领共同领军,正好借此机会向少头领多多请教了。”
晁宋忙谦虚的说不敢当:“我只会陆上用兵,这水战之法,不曾习得,这一仗还是以李头领为主。”
李俊也不再谦让,说道:“虽则敌军水寨下在了巨野渡口,但也须提防别处有敌军出没,依我看可令童威童猛各率一千人在水泊东西北三面水域巡视,以防有人偷袭。我自率大军和官兵接战。”
阮小七道:“少头领,我阮小七愿先去巨野渡口察看敌情。”
李俊却驳回道:“此次是我梁山水军扬名的时刻,我需亲去走一遭方才放心。”
晁宋没想到李俊这一点倒是和自己很像,重要的事必须自己亲自过一遍才能放心。
阮小七道:“李家哥哥是我水军主帅,这种探察敌情之事,交给我等去干就行了。”
晁宋道:“要不然我和七叔与里头领一起吧!”
众人见两大主帅都要亲自去敌营探查,都是一脸无可奈何。
于是阮小七驾一叶小舟,带了晁宋和李俊二人来到官兵水寨前。
晁宋问李俊道:“李头领可看出些什么?”
李俊笑道:“敌将不知兵也,如今正是三冬时节,西北风正盛,他却把水寨扎在下风口处,这不是自取灭亡么!我只消一把火,就能叫他们灰飞烟灭。”
阮小七道:“李家哥哥此计虽好,只是你看敌营前寨水道狭窄,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