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很不爽,脸色自然阴郁。
回来的周典,还以为他是因为泰勒回北美的缘故,看了眼吴伟,吴伟耸耸肩。
“你是说,这家伙背着一只麻袋?”李承揉揉眉心,再度问道。
“嗯,看起来挺沉的,有五六十斤重。”周典点点头。
刚才周典汇报黄昌林踪迹时,最开始,李承以为这家伙是躲灾来着,可细琢磨不对,如果躲灾,不应该来中海这座大城市,而是前往偏僻的西北或者乡下。至于说什么“灯下黑”之类的,呵呵,那是没尝过“朝阳大妈”的厉害。
重点一定还在那麻袋上!
李承有五六成把握,这家伙只怕是为了麻袋中的货品而来。
“你判断麻袋中是什么?”李承抬头又问。
“这……没敢跟太近,还真猜不透呢。”周典挠挠头,又说道,“想要知道麻袋中是什么,等他出门,找个偏僻地,给他一闷棍就是。反正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承有些傻眼,我去!这还是退伍兵么?怎么跟土匪一样?不过,这主意,挺正的,我喜欢!
吴伟瞪了周典一眼,“瞎说什么呢!”
“没瞎说,这种人渣要是落我手中,绝对打他个半身不遂,那都是轻的。哼!”周典梗着脖子,回了一句。他也已经得知王国兵印哲明两人打听来的消息——麻阳帮四年中打死打伤五十多人,其中枪杀、肢解十八人。
吴伟还要说,被李承挥手止住,“阿典的说法不无道理,这人不能漏网,今晚或者明早,你俩去盯着,找机会打晕,扔到派出所门口,另外……看看麻袋中什么东西。”
李承只觉得心中一口郁气需要出,这个黄昌林,撞上枪口,算他倒霉!
吴伟张张嘴,想要说话,被周典一把拉住,“嘿嘿,还是老板爽快,这帮货色就该这么治他!我和阿伟这就去盯着这家伙!”
说完就拉着吴伟出门,似乎担心李承反悔来着。
两人离开之后,李承望着窗外的夜色,掩饰不住心底的担忧——自然不是麻阳遗孽,两个精英部队退役兵伍,去对付一个落魄的江湖阿飞,肯定不会出事。
身边真是清静啊,李承给自己泡了杯茶,坐在窗前,浓醇的龙井茶香,让人头脑思维更清晰。
玛丽安娜,这个姑娘从未离开过脑海,只是被时间和遥远的距离压在记忆最深处。
在此之前,泰勒从不主动在自己面前提及玛丽,可这一次不一样,玛丽家中剧变被迫退学,她不得不说,否则等自己得知消息后,一定会在两人的关系中间种了一根刺,所以,她选择在陪同自己一番荒唐之后、分别之前,轻声说出这则消息。
两女相貌不相伯仲,可在为人处世以及情商方面,泰勒要远胜看似成熟的玛丽。
也许,泰勒此举,也有试探自己的意思——看自己究竟如何处理与玛丽之间的关系。
自己又能怎么处理呢?
虽然和玛丽安娜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但并不意味着李承已经忘记这个曾经给自己带来欢乐的姑娘。帮,那是一定的,只是自己该怎么出手相帮?
从安德烈那里得来的消息是,事发于十二天前,美墨联手围剿美墨边境的走/私渠道,尤其是毒粉走私,最终牵扯出帕尔马,遭到缉捕。
对帕尔马的资料,李承记忆中不是很多。两年多前,自己曾经安排人打探。
墨西哥联合会在“加拉多时代”,曾是全球第一的卖粉团体,随着加拉多被捕,帕尔马上位,曾花费很大精力改革这家社团组织,试图削减卖粉生意,另辟财源。
结果并不太好。
帮会另一大佬古斯曼,负气出走联合会,带走一票人马,单独成立锡那罗亚集团,并快速成为世界排名第一的毒枭。
按理说,这次美墨“严打”,古斯曼的罪责会更重,可很奇怪,安德烈在新闻追踪中,并没有听到古斯曼的消息。这是不是意味着……帕尔马被捕,还有墨西哥帮内斗的原因?
手中的信息资料,还是太少啊!
李承挠挠头,又拿起电话,这次,他拨打的对象是艾尔玛基金。
接电话的是塞斯科拉,他现在已经艾尔玛基金的管理者,不大不小的一家投资基金掌门人,虽然名头没有冲在最前面的托尼斯“艾尔玛之虎”响亮,但在纽约曼哈顿,还是有些影响力的。
接到李承电话,塞斯科拉习惯性介绍基金最近发展状况。得益于美国经济九十年代飞速发展,艾尔玛基金的长线分类投资股票,都有不同涨幅,同时他们最近开展短线操作工作间,也略有斩获,三季度利化率在百分之十二点五,这已经是相当高的比例。
这当然是好消息,李承随口赞扬两句后问道,“关注过最近的帕尔马案么?”
“知道但并不关注。”塞斯科拉在那边调侃一句,“这是警察应该关注的,而我们关注的是道琼斯……等等,你为什么这样问?”
李承轻叹一声,“帕尔马是玛丽安娜的父亲。”
塞斯科拉同样也认识玛丽安娜,怔了怔,又惊叹道,“哦,上帝精灵般的女孩,竟然有着魔鬼一样的父亲。”
李承有些无语,这算赞叹么?
“我需要你们三人的帮忙,帮我搜集一份详细的,有关帕尔马案件的资料,并请专业人士做一次案件评估,包括法官可能判定的罪行推演。另外帮我联系上玛丽安娜,我需要知道她的确切消息,能办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