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玛蒂尔达另行支付。”李承哭笑不得。
公关运作,肯定要花费的,这笔钱塞斯科拉不愿意艾尔玛基金来背。只有欧美职业经理人会说这种话,而亚洲的人际关系学中,巴结老板还来不及呢。
“那就没什么问题!”塞斯科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冒犯老板,调侃一句,“这里是资本的天堂。如果老板愿意投入更多,说不定我能将帕尔马直接保释出来。”
“提高效率,我想尽快得到玛丽的消息。”
和塞斯科拉聊完,李承的阴郁心情,有所好转,望向窗外,终于有心思琢磨,吴伟和周典,又回怎么炮制麻阳帮的余孽?
………………
事情没有李承想象的那么顺利,黄昌林钻进小旅馆的房间,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让吴伟和周典无处下手,总不能冲进房间,直接把人打晕带走吧?
两人蹲在小旅馆对面的树荫中,烟头一亮一灭,都有些头大。
“要不,我们直接给派出所打电话。”周典将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一脚。
这么办理,当然没问题,可吴伟跟随李承身边有段时间,没那么莽。他注意到今天老板在询问时,多次提到“麻袋”,只怕还有些其它心思,只是没有明说而已。直接报警抓人,老板也不会说什么,只是……麻袋就彻底没指望。
他摇摇头,否定周典的建议。
“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我俩轮流蹲守,千万别让他跑啰。这小子晚上不出门,明天肯定要出来,明天再想办法?”
吴伟再度摇头,明天白天,光天化日的,那就是抢劫了,更不好行动。
“那你说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让周典很烦躁。
吴伟的脑海中忽然亮光一闪,伸手拨弄周典一下,“刚才我们路过的闸北路和常德路交口,是不是有个联防队治安点?”
“去看看不就知道?”周典印象中也有,没敢肯定。
两人立即上车,五分钟后,两位穿着治安联防队制服的人员,出现在小旅馆门前。
治安联防并非正规在编警察,但是两者的制服基本一样,区别只在肩章、臂章和编号,而这些小地方,这大晚上旅馆前台值班人员,睡眼朦胧,哪会在意?
这只是一家小旅馆,被“警察”直接闯门而入,又听对方说自家旅社住着一位“逃犯”,这位值班员吓得直哆嗦,黑本本晃了一眼,连仔细看看的要求都没敢提,连忙根据其中一位警察描述,带领他俩上楼,帮忙开门实施“抓捕”。
只要进门,后续就好处理。
黄昌林刚刚躺下并没有睡着,只是,在两个特种兵面前,连容貌都没看清楚,就被放翻,周典更是拿出从治安带来的手铐、兜头,将其弄得严严实实。
从进店到拎人出旅馆,不足五分钟,全部搞定,连其他住客都没惊醒。
那位旅店老板站在门口,只看人犯被塞进一辆车,扬长而去,犹自惊叹,现在警察这么厉害?难不成是特警?
吴伟周典是下半夜两点回到住处,李承看着眼前的麻袋笑笑,吴伟办事还是妥帖的。
麻袋中的东西,被裹在一床薄面被中,周典一件件掏出了,放在面前的沙发上。
灯光下,晃得李承有点眼晕。
麻阳帮这帮人,短短几年,究竟抢劫了多少黑货?
自己面前的肯定不是全部,可即便这样,这麻袋中依旧装有青铜爵六件、青铜簋一方、青铜豆一只、还有一件李承也不认识的方形青铜物件,估计是青铜车马上的配件。
除此之外,还有各色玉器二十三件,玉环、玉璧、玉带扣、玉璋、玉琮、玉圭,全有,还有一件罕见的玉符,但并不是最有价值的。
最有价值是一件玉圭,暗红色,长条剑形,底部有孔,长约二十五公分,最宽处十二公分,底部最窄,八公分,双面雕琢云纹,一面底部为水波纹,另一面錾刻金文“制”。
这是一件典型的秦朝制式“珍圭”——《周礼·春官·典瑞》记:“珍圭以徵守,以恤凶荒。”大意是珍圭为王的使节所持玉圭,有点“尚方宝剑”的意思。
此外还有一件黑乎乎的东西,已经看不出原色。
李承过手颠了颠,很压手,再用手指抠抠,有谱,这是先秦的金饼,并非西汉的马蹄金。
我去!这些东西有些烫手啊!
若是一两件还好处理,可眼目前的物件太多!太贵重!
自己即便有心想要黑下来,明天警察审问黄昌林,他什么都会往外倒,瞒不住啊!
另外,也出不了手——总不能倒卖到境外吧?
真的那样,那自己一直往国内倒文物,又有什么意义呢?
烦!
李承抬头看看两人,“这东西怎么处理?你俩给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