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关危机嘛,李承没经历过可也感受过,处理这类问题有着三原则,一抓就灵!
第一、尽快想办法让自己处于弱者一方,让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认为你被强权欺负了。
第二、如果没有办法成为弱者,那么,尽可能早的创造新话题,或者突出原话题中其它次要关注点,主动带节奏,转移群众对自己最不利的关键问题的关注。
第三、如果以上两点还不奏效,不得不直面回应问题时,态度尽可能的真诚,起码要让群众感觉真诚。
额,并非说市场营销和公关公司所谓的危机处理原则不可行,只是那些太书面化,教条化,而这三条已经被无数实战案例证明行之有效。
最经典的案例,莫过于“中行原油宝因为换月交割的低级平仓错误,导致客户亏损三百多亿”的超级大丑闻,中行遵循以上三原则,轻松摆脱窘境。
他们先是将这次期货产品拿出来说事——美国西德克萨斯轻质原油,让吃瓜群众遐想,是不是美国佬的局?是不是美国佬欺负人?
接着又主动带节奏,抛出次要话题,“中国期货市场杠杆风险条例是否需要彻底放开?是否需要改革?”一帮子专家,嘚啵嘚啵的,吸引关注。
第三招都没用上——根本就没人再去关注这件事究竟谁来负责?更没有人出来为这件三百亿丑闻道歉和做出惩处申明什么……
三百亿的案子,就像扔进池塘的小石子,连水花都没冒一个。
所以,李承对陈硅的那番话,并不只是安慰。在来陈家的路上,他和马文涛已经商量一套对策,可能没原油宝玩得溜,但对付此时的新闻媒体和吃瓜群众,还是没问题的。
俩人与陈家父子,商量好对策,对好口供,额,错了,保持口径一致。
安排好一切之后,李承再度隐身到幕后,第二天,他安心处理最后一批海捞瓷。
这次,他身边多了个内行帮手,那就是马文涛。马文涛出现,按照昨晚的计划,要等到明天,所以,他今儿索性来克拉码头店帮李承一天,顺便来“偷个艺”。
对马文涛,李承几乎无隐瞒的将海捞瓷清理技术展示一遍。神乎其神的釉面提色技术,让马文涛目瞪口呆。
有个内行做帮手,速度加快许多,下午三点,所有海捞瓷的清理工作,已经接近尾声。
对比着清洗出来的青花器和粉彩器,马文涛有点可惜,“哎,粉器的效果要是和青器一样,这次泰坦尼克号的竞标,百分百我们的!”
“你是担心,泰坦尼克号上金彩器过多?”李承抬头朝他笑笑,又摇摇头,继续手中的清理。
“不要小瞧英伦瓷器,他们走的是另一条路,以骨粉为主,黏土为辅,高岭土含量很低,因此只能上高温着色,金彩器的釉面玻化度,要超过清代粉彩和五彩。”
“皇家皇冠德比瓷器,更是英伦瓷器中的佼佼者。”
“1750年成立于诺丁汉德比小镇,五年后就拿到乔治三世授予的‘皇冠’称号,1837年维多利亚女王登基,因为他们敬献的瓷器非常精美,更是被授予‘皇家’称号。”
“他的制瓷技术,可不比皇家道尔顿差,所以你纯粹是杞人忧天。”
马文涛最佩服的就是李承的眼界开阔,似乎只要你提到的话题,他都能迅速的接上话,可怕的是,他的话很内行。
很多时候,马文涛都想扒开他的脑袋瓜看看里面的结构是不是有什么不同。要知道,在知识大爆炸之前,想要了解某个区域的瓷器品牌特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既有佩服,同时又有些不服气,马文涛故意挑选两个相对生僻的品牌问道,“那你说说,奥地利瓷器和匈牙利瓷器的特点?”
李承怎会听不出来他在故意找茬?手从水池中抬起,直接甩了马文涛一身的水滴。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这真心跟你请教呢!”刁难是真,请教也是真,平时难得有这样的瓷器交流机会。马文涛抹抹脸上的水渍后,手也伸进水池,准备反击。
李承警惕地盯着他的那双手,“行行!我说还不行么?你把手拿出来。”
“快说!”马文涛难得这么放松,手掌微扬,作势欲泼。
“奥地利瓷器的代表之作就是皇家维也纳,一战后奥地利共和,这家瓷器厂取消了皇家字号,就是现在的奥地利维也纳瓷器厂。”
“说起来,皇家维也纳瓷器能诞生,与德国梅森瓷器有很大关系。”
“1710年,梅森瓷器厂第一次烧制出白色黄金,在欧陆各国引发群羡,当时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六世也是其中之一,他派出很多商业情报人员去打探消息,都没能成功。”
“查理六世当时有个手下叫做都帕曲尔,在1717年,高薪诱惑一位梅森瓷器厂的核心技术人员,并成功通过外交渠道“偷渡”来维也纳。在掌握了梅森制瓷的秘密后,1919年,维也纳瓷厂成立,全称为‘维也纳帝国皇家瓷器制造厂’。”
“因而,早期的皇家维也纳瓷器有着浓厚的梅森瓷器风格,而梅森瓷器早期拷贝的是中国瓷器,所以,十八世纪上半叶,皇家维也纳瓷器风格很接近中国的彩瓷。”
“到有着有‘欧陆王室之母’之称的玛丽亚·特蕾西亚女王执政期间,神圣罗马帝国的国力得以恢复,再度强盛,这种国力强盛也折射到制瓷工艺上。”
“这一阶段,皇家维也纳的瓷器,先后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