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泊刚出天山,便见宜妤和沉玉等在那。两人同着绯色系衣裙,看起来很是登对。宜妤一改从前的冷艳,眉眼间满是柔情。沉玉白皙的脸上,也藏着温暖。
两人紧握着手,眼里却是一片焦虑。彼此相护依偎着,似乎在彼此安慰着。
见着沧泊,宜妤和沉玉面露一喜,忙走近他,“容初的另一半神识,在万丈渊?”。
沧泊听着宜妤的话,点了点头。
闻言,宜妤不禁面露几分气愤,冷声道:“他果然是不死心!”。
沧泊听着她的话,显然宜妤是知晓非鬼转世为锦桐的事情。但他对非鬼并不熟知,也不知道宜妤所说的不死心指的是什么。
宜妤见沧泊面露疑惑的看向自己,叹了口气道:“非鬼!不对,应该叫锦桐!他一直躲在沧海台修行遁天术!后来走火入魔了,受了重伤,自我封印了五百万年!”。
“却因着寒武陨落,在最近三万年来,慢慢觉醒了!”
沧泊听着宜妤的话,不禁皱起眉头,“可他为何要带走阿容神识?”。
宜妤面露几分迟疑道:“你可能不知道,寒武继任造化神之后,一直有意压制非鬼修行遁天术!”。
“遁天术虽是传闻,但传闻有时可能是有迹可循的!传闻这遁天术可逆转乾坤!可统辖天地!可得永生!”
“当年非鬼在沧海台胡作非为,不仅想要将沧海台的鸿蒙法器据为己有,还肆意驱赶杀害沧海台的生灵!若是他当真修行了遁天术,那便是天地生灵的灾难!”
“至于他为何抓走容初的神识,一来怕是因着她曾是寒武的妻子,而来她是要继任造化神之位的!”
闻言,一旁的木莲不禁面露担忧道:“他会不会对容初动手啊!”。
宜妤摇了摇头,“不好说!非鬼的性子古怪!做事从来只凭心情!”。
“我们赶紧去万丈渊吧!”
一旁的匪匪闻言,不禁面露焦虑,担忧的道:“若这非鬼对阿容动手,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沉玉点了点头,“我与妤儿在琅琊台瞧见了一些生灵,他们有规制的对一些小部族下手,便寻了些痕迹!猜测是跟非鬼有关系!”。
“嗯!我我猜测,非鬼若是知晓了寒武已经陨落,必然是要寻寒武的转世,或者是寻跟寒武有关的生灵报仇!又或者是找寻下一任造化神的麻烦!”
宜妤神色笃定道:“他是个睚眦必报的!定然是会将自己走火入魔之事归罪于寒武!”。
沧泊听着宜妤和沉玉的话,点了点头,随即道:“阿容也猜测到了如今占领万丈渊的锦桐是非鬼的转世!”。
“认为只有集琅琊台九仙之力才能抵抗他那奇怪的法术!”
闻言,宜妤点了点头,“是!非鬼厉害就厉害在他那奇怪的法术!无论是谁,无论法术有多高强,在非鬼面前,法术都会无故尽失,变得不堪一击!任他宰割!”。
“只是,琅琊台九仙之力,当真能破了非鬼那奇怪的法术?”
沉玉不禁面露几分怀疑,轻皱眉头看向沧泊问道:“那非鬼的法术可有什么源头?我在青松崖为常青仙时,曾听过他,却不曾细探!”。
沧泊摇了摇头,“我也不曾细探,向来我只知道云天族想要统辖天地!也将全部心思放在云天族上!”。
闻言,宜妤忽然抬头看向沧泊,眼眸中染上几分试探,问道:“你可知,你原是青龙族的族长白仓?”。
沧泊点了点头。
宜妤又轻叹了口气道:“万事有因有果!”。
话落,沉默了片刻,又抬眼看向沧泊道:“如今琅琊台九仙还有几位未曾归位?你可知晓?”。
沧泊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沉玉,他方才说青松崖,想来是已经恢复了常青仙的法术和记忆,算是归位了。
“还有阿夭!她受了重伤!”
“还有水华仙,他如今为月禾!梅红仙子与她前往牛首山的荷塘寻找另一半灵识!如今未曾传来信息,怕是还未曾寻到!”
宜妤听着沧泊的话,突然面露几分迟疑,问道:“云鸢呢?他——”。
“我已经归位了!”
突然,云鸢的声音从天山之巅传来。
宜妤闻言,不禁面露几分惊讶,看向沧泊,见他摇了摇头,面露平静,似乎早已猜到了。
“云鸢!”
宜妤突然朝天山之巅大喊了一声,“你若是心疼容初,请你助我们一臂之力!”。
话落,天山之巅一片寂静。仿佛方才云鸢的那一句话,未曾传出来。
沧泊突然看向宜妤道:“你可有什么法子?帮帮阿夭仙子和水华仙?”。
宜妤斟酌了一番,“也许我能用摄魂术,寻一寻!只是,我得亲自前往狐山和牛首山一趟!”。
沧泊点了点头。
“你是受了重伤!没有半分气息?”
宜妤突然看向沧泊,皱着眉头问道。
沧泊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怎么弄的?”
话落,宜妤伸手解下腰上的红玉佩,递给沧泊道:“这是我修行法术的红玉佩,也许能助你恢复气运!”。
沧泊也不推托,伸手接了过去,朝宜妤作揖致谢。
万丈渊,红尘路。
红尘殿,正殿的案桌上,一朵雪莲王静静的放着,四周萦绕着紫色的气息,细看之下,发觉,那紫色的气息一次又一次的从雪莲王中涌出来。
殿内静悄悄的,两只生灵分守殿门口两侧,无精打采的打着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