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你为什么跟星儿说,我是你老公?”
“因为像我这种信仰不婚主义的人,也见不得别人谈婚论嫁。你能不能理解我这种人的心情?”
傅绝仁偏头睁眼,本以为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没想到……
被直目而视,喻风云还是有点心虚。
不信吗?
“我身边尽是些老头老太太,没人腻腻歪歪,就只有你们俩,我当然看不惯了。”为了让傅绝仁信了她的说辞,喻风云又做了些补充,一想,“还真的只有你们唉……”
腻腻歪歪……
傅绝仁回忆起他跟星儿过往的事情,很多时候都是星儿围着他转,想起来……可能在别人眼里,确实像喻风云说的那样,要不然也不会谣言满天。
“你是打算这生生世世都孤身一人吗?”傅绝仁开始对喻风云深入了解。
她的习性,她的语言,更多的是她的观念。
“生生世世?”喻风云听着这几个字有点扎耳,她小声重复,但并没有在意这个小细节,“说不定也不是呢……”
她的后半句说得那么小声,同车而坐的傅绝仁竟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
他不可能再问一次,于是闭上眼睛,假寐。
睡了?
喻风云偷偷摸摸地转过身子,又僵住,屏着呼吸盯着傅绝仁看了好一会儿,确认傅绝仁是睡着了,她那只纤细的手才悄无声息地伸向了傅绝仁,双指触碰在傅绝仁的腕处。
一二三……
为什么?怎么又好了?
号完脉,她触电一样迅速把手缩了回去。
搞不懂!
“你放心,我死不了。”
突然的声音吓得喻风云短促地“啊”了一声,胸腔里咚咚作响。
“那你继续睡吧……”喻风云话没说完,她自己先困了,于是打了个哈欠,缩在前排,闭眼睡去。
这一觉,她睡得迷迷糊糊,反正很不好。
眼前总好像有个人,满头银丝,身姿却并不显老态。那人就在一片暗色中忙碌不停,尽管在梦里,喻风云想要看到那人正面的主观意念那么强烈,可是那人怎么也不转过来。
房间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一下一下,喻风云潜意识告诉自己,这个人好像是认识的,但总也想不起是谁。
周围暗了,一点点光线都没有,房间里的白发女人不在了,外面的脚步声在停顿一阵之后又远去了。
梦里,喻风云又合眼安心睡去。
“主人,尊后已经睡着了。”冰罗跪在偌大的宫殿正中央,她口中的主人,坐在正高处的一把古朴尊贵的黑色椅子上,深目平静,“好,你下去。”
“是主人。”冰罗化作一团凉凉的白色烟雾消失了。
“主人。”
冰罗走了之后,沙罗出现在门口。他扑通一声跪下,半伏着身子,戴罪之身,只能用膝盖跪着走路。
“主人。”沙罗到最中央的位置,才敢抬起头,他在地宫之中,连“绝爷”也不敢随便喊了。
“喻风云是尊后,你若再对她不敬,碎魂。”
冷沉平静的嗓音在宫殿要更加威严,那是那个剑眉深目,发髻端正的黑袍男子发出的命令。
“是。”沙罗磕下头,健硕粗壮的臂膀竟撑在地上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