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真的是为了躲她所以才告诉她他死了,没关系,没关系,她知道他还活着就够了。

对,她明天就走,立刻就离开芭提雅,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可是,好想再看看他,好想,哪怕是看上一眼,她就可以告诉小宝,爸爸还活着,他还活着,还可以活生生得出现在她面前。做那些,一定是希望她明白他们再也不可能,希望她讨厌他忘记他,她明白的,她会走的……

就算是,为了他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她也愿意。

“然然,然然,嫣然!”

陆彦之拍打着门吼着,里面却完全没有反应,雾气从门缝里弥漫出来,陆彦之心口一紧,眼疾手快的扯住即将出去得服务生。

“钥匙,我需要钥匙,我夫人可能在里面晕倒了!”

服务生吓了一跳,听懂了陆彦之得话指了指电话,陆彦之立刻冲出去打,服务生也交流着让人下楼取钥匙。

打了电话叫钥匙,陆彦之又去拍门,里面无动于衷,他想起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只觉得一阵阵得脊背发寒,然然,然然,你别犯傻,千万别犯傻,为了他不值得,你值得更好的人来爱啊!

浴室门砰的被撞开,陆彦之冲进里面,她是晕倒在浴缸里了!扯了浴巾包裹起她的身子,把她抱到外面干爽的床上。

是热气造成缺氧,她承受的压力过重,才导致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昏厥,陆彦之打开窗户,凉爽的海风新鲜的涌进来,触到那在海面上升起的晨光之时他暗暗捏紧了拳头,从今天开始,他不允许她在受任何伤害!

当天下午嫣然开始发烧,本就昏昏沉沉的人更是沉睡着不醒。

陆彦之一方面安排助理和米兰时尚进行协调,一方面派人买来需要的药品就在酒店为嫣然治疗。他不希望在她身体情况虚弱的情况下再让她颠簸进医院,何况泰国生产的药品比国内好的多,条件完全符合。

“陆少,我们查到的资料只有这些。”

跟随着陆彦之的属下进来递上一份薄薄的资料,双手合十垂首立在他身侧“另外,刚刚我们的人打听到消息,沈三少在两年前爆炸后曾由一名美国籍脑科医生治疗长达半年时间。所以,您推测的失忆现象很有可能发生。”

他说完后,陆彦之挥挥中指,那人便恭敬的行礼后离开了。

“他没有失忆。”

原本静宁得床上响起软而干涩的声音。

陆彦之忙放下手中的资料把全部精神集中到嫣然身上,他简单得检查着她的状况问“感觉好些了吗?头还重不重,能不能看清东西?”

嫣然只是默默的收回眼眸,算作是回答了。她动了动嘴唇,半响终于下定决心般的道“彦之,他认得我。”

那一刻,他准确得叫出她名字的那一刻,眯起危险眼眸,紧紧抿着的嘴唇就让她相信了,他是沈廷焯,不是幻觉,更不是相貌相似的人。

陆彦之从桌上拿起那份仅有两页纸的资料翻阅过去,只有官方或者狗仔队的关于他和白晓冉的报道,全部是英文而且他的身份完全隐蔽,连完整照片都没有,根本不足以引起国内媒体的重视,这就是两年来全然没有消息的缘故吧?就算有,恐怕也没人愿意相信。那么这一次,他是要继续躲下去,还是准备出现?

兄弟多年,如今他却才发觉,有能力推断出他下一步行为的大概只有伊岁寒。

“你可以从那名美国医生身上查,他可能叫莫西。”

“莫西?”

陆彦之隐约间听项北山提过这个名字。他再看向嫣然,想从她那儿听到更多。然她不准备说更多了,茫然得望着窗外芭提雅午后炎热宁静的海滩,其实,她更喜欢这样的芭提雅,那些强颜欢笑过去了,或者明亮的阳光里,痛苦的人可以放纵的躲在角落里哭泣。

“等你再好些,我们就可以回国了。”

他拉住她的小手,因为输液,她的手有轻微得浮肿,他轻轻替她按压着。

“彦之,我想出去走走。”

她转过脸,沉重的病拖得她小脸儿更是瘦削了几分,脸颊轻微凹陷下去,乌青的眼眶里双眸像是干涸了,那明灭的光亮如同灵魂被带走了,不再委屈,却更让他心痛如针刺,她并没有强烈的期待,他却无法拒绝她。

“好。”他起身,把还在发着低烧的她扶起来,替她找出一件防晒外套穿上。她身上还是那天夜里他让服务生穿上的睡裙。扶着陆彦之走了几步,路过了浴室的透明玻璃她朝着里面看了一眼,镜子里得女人简直像是垂垂老矣的老太婆了!

“我换件衣服吧?”

她扬起笑脸儿,笑容如同镌刻上的,刻板得不达心底。

“好。”

陆彦之不会说其他了,他松开她的手,替她找到一件橘红色碎花的长裙举起来问“可以吗?”这件裙子也许能让她的脸色看起来好些。

她唇边保持着的笑容更深了几分,脚步略紊乱得走到他面前捧起那条裙子,陆彦之就转过身,让她自己换衣服。

他们之间有这样的信任,嫣然曾经总是想为什么陆彦之即使就在她身边也可以毫无顾忌得说“彦之,我要换衣服,你回避一下!”然后因为摄影棚很小,陆彦之就转过身说“可以了。”他们背对背,她脱衣服,穿衣服,动作平缓的从来不曾着急害怕。从第一次开始就如此,没有担心,没有芥蒂。她也想过是不是习惯了,然后慢慢的,失去了沈廷焯的伤上天肯再赐给她一个


状态提示:第99章 折磨--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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