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正七品知县一个月能领十石大米,三十五两银子的俸禄,可一个知县家中除却妻儿父母外至少还有五至十个仆人。这样算下来知县一个月能余下十两银子就不错了。十万两银子够他存个一百年的,这还只是他愿意吐出来的,就张知县口中的文玩字画恐怕也都是价值不菲的。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员能拿的出这么多银两,真不知道他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江晚沉面上的笑容逐渐散去:“好呀!本王竟不知道,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员能拿的出十万两银子,还有钱收藏文玩字画?真是了不得呀!”
本王?
王爷?竟是个王爷?
张知县战栗不止,他竟是个王爷...
这个年纪的王爷...
应该是皇上的兄弟...
张铸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了,张知县这会也好不到哪去,脸上全无血色不说,身子更是抖得像筛糠。
江晚沉起身,缓缓的走到张知县身边,围着他缓慢的绕圈:“可见你儿子说的不错,你是这儿的皇帝,而他是太子。”
张知县不停磕头:“大人饶命..都是孽子不知天高地厚胡说的...”
江晚沉冷笑:“那十万两呢?文玩字画呢?”
张知县被噎的死死的只能不停磕头求饶。
知露怒气冲冲的上前:“我听说你们父子还强抢民女为妾?”
“不不不...下官没有...我那孽子也没这个胆子做这等事啊!真的没有...定是有小人诬赖呀!”
“我呸~”知露瞪圆了双目骂道:“刚刚那个混蛋还调戏了姑奶奶我呢!再说他不都说你是土皇帝了吗?那你们父子两还有什么不敢的?”
江晚沉目光一凛,将知露拉回身后对着风无影道:“拿着你们的身份牌将这个狗官扒去官服,和他那儿子一起丢到大街上,告诉百姓们明日午时这个狗官与他这狗儿子一同处斩。”
“饶命啊~王爷饶命啊~”张知县哭喊求饶,江晚沉听了嫌烦:“打碎他的下巴,让他别吵吵嚷嚷的...”
“是”风无涯上前干净利落的一脚将张知县的下巴踢碎。
张知县还在哭喊,只是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六七个衙役一直跪在地上不住颤抖,江晚沉看了一眼:“这几个也带去,问问那些百姓他们有没有狗仗人势,若是有一并斩了。”
几个衙役瞬间吓的魂飞魄散,口中大喊饶命。
这些衙役何止是狗仗人势,平日里更是没少欺辱平头百姓,压榨商贩,若是被丢到大街上由百姓指认定是一个都逃不过全都要死。
其中一个认为必死无疑了,想着拼命一搏,说不定会有转机,蓦地起身拔刀想挟持知露,只他的刀还没拔出鞘就已经被风无影一飞刀射中手掌了。那衙役抱着手掌尖声哀嚎,倒在地上不停打滚。
圆滚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滚到了知露面前,龇着牙一副要护主的模样。知露将其抱起,用脸磨蹭着它的小脑袋:“滚哥刚刚是准备来救我对不对?太乖了,真是没白疼你。”
江晚沉眼神阴冷的可怕,亲自出手点了那名衙役的麻穴,笑穴;要叫那人生不如死。
那衙役又哭又笑,依旧躺在地上打滚,不知道是不是太难受了,竟想拔刀自杀,风无影不想在女眷孩子面前用太残忍的手段,所以只点了衙役穴道,提了出去。
风影卫将人带到了济阳县最繁华的街口,然后将人丢下马。这一举动惹得无数行人侧目,想看热闹又不敢上前。
风无涯高举着自己的千户铭牌,声如洪钟的喊道:“济阳县知县,张裕宗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如今已被朝廷治罪,明日午时处斩,若是乡亲父老还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
周围原本胆怯的行人,商贩一时间齐刷刷的跪在地上,高声大喊:“多谢大人为民除害~”
其中一对卖烧饼的老夫妇,激动的从人堆里冲了出来,跪在了风无涯的面前,哐哐磕头。
风无涯立刻将两人扶起:“大叔大婶有何冤屈尽管说,我们会替你主持公道的。”
大叔紧紧拉住风无涯的手哭道:“大人啊!我们的小女儿被这张裕宗强纳去做了小,我那可怜的孩子才十六岁啊!求大人做主啊!”
有了大叔说完,人群中又冲出四五人跪在风影卫一行人的马下,喊冤声此起彼伏,一时间也分辨不出他们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风无卿只能高声大喊,制止民众:“乡亲们,你们这样说我们也听不明白,这样你们各自回去将冤屈写在纸上,不会写字的就找人代笔,然后将纸交到县衙去,我们会在那里等你们。对了不光是这狗官父子二人的罪责,他们爪牙的也可以写在纸上。”
百姓们皆自发的磕起头,口中感谢之词不绝。
“都快回去将冤屈写于纸上吧!记得要告知其他百姓。”风无涯道。
张知县和他儿子还有那些个衙役手上都绑了麻绳,风影卫每人抓了一根绳索,就这么骑马拖着这些人回了府衙。
知露让言菁留在客栈里照顾她弟弟,言菁却不同意,质疑要跟着知露去张知县家中,因为那会她没有跟着知露险些让知露被歹人调戏,她心中十分愧疚,任知露说的天花乱坠她也执意要跟着。最后知露只能将外祖母和娘亲以及两个孩子留下,让娘亲帮忙照看一下言墨。
风影卫留了两个人在衙门,等着百姓。剩下的人跟着知露他们,去张家“抄家”
到了张知县的家门口后,知露就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