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商铺不是送货去天水镇的,她们还需要走上一天的路程才能到天水镇。
两人娇养多时,哪里受得住这样的长时间奔走。两个人的脚上都磨出了好多水泡。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针尖上一般。
她们没独自出过远门,也不知道这半路上连个人家都没有。天黑了都没有一个挡风的地方可以歇脚。
丘芙走不动了,但春梅不敢停下来,这天黑上路对她们反而是种保护,除了她们哪里还会有人选择这个时候赶路。
“再坚持一会,快到了。这晚上太冷,我们走一走身上还热乎,若是停下了会被冻死的。”春梅拉着丘芙,逼迫着她继续走。
丘芙也懂这个道理,嘴上说着不行了,脚下却没有落下半步。
两人互相搀扶着向着天水镇的方向走着。最后两人都走不动了,直接坐在地上。
“马上到了,我们就休息一会。”丘芙实在是迈不动腿了。
春梅点头,拿出从乡镇上买的二两高粱酒,喝了一小口然后递给了丘芙:“你也喝一点点,这样身体能热乎些。”
丘芙接过来喝了一小口,辣的她直吐舌头。
不过喝了酒身体真就暖和了一些。
春梅脱下鞋袜,脚上的泡都已经磨烂了,血淋淋的看着很是渗人。丘芙的脚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人用布条将脚裹起来,方便一会走路。
“走吧,再歇一会就真的走不动了。”春梅道。
身体的疲乏感一但涌上来,那就更走不了了。
突然丘芙仿佛听见了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她拉住春梅惊喜的说:“春梅姐我听见的马蹄声,我们出点钱让人家送我们回镇子上,反正也不远了。”
春梅也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果然是马蹄声。她同意了,这里离天水镇不远了,但她们步行少说也要半个多时辰。
两人拦在路中间,等看见了马车的身影就拼命的挥手。
这马车是林掌事的。
林掌事没认出乔装打扮后的春梅和丘芙,根本没打算停车,他才不会没事找事呢。
但丘芙却一眼认出了林掌事。
“老爷是老爷老爷停车,是我们呀!”丘芙一边拉着春梅一边大声喊到。
还是乌宁儿听出了丘芙的声音:“老爷好像是芙姐姐”
林掌事一怔,这才停车下来查看。
丘芙见林掌事停了车,拉着春梅嚎啕大哭的扑到林掌事腿边抱着林掌事的腿哭喊道:“老爷,我们差点不能活着见到你了”
春梅不知道该怎么同林掌事解释,只能跟着哭。
林掌事冷哼一声:“你们不是随邵氏跑了吗?”
丘芙抹着眼泪继续哭喊:“冤枉啊老爷,我们是被那贼妇给卖了,要不是遇到一帮走镖的大哥,我估计就要被卖到山里了。”
乌宁儿下车扶起了丘芙和春梅,看她们这可怜模样,于心不忍的对着林掌事说道:“老爷,你看两位姐姐这样子哪里想是卷了钱财逃跑的。”
春梅也不笨立刻顺着乌宁儿的话继续哭道:“老爷,是芙妹妹知道了秦老板要抓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告诉的夫人,夫人叫我们来商量说是要散尽家财救你。你就是我们的天呀,你要是没了可让我们姐妹怎么活。”
丘芙立刻接着哭道:“是呀,所以我们就帮着那贼妇筹钱可我发现那贼妇竟对宁妹妹下药,要将宁妹妹卖给人牙子,给送进山里。我拦着不让她卖,春梅姐也发现她是想卷银子跑路,就回来找她对峙。我们说了要是她不救你,我们就报官,她假意答应我们,背地里给我们下药将我们给卖了。”
丘芙哭得更伤心了,乌宁儿听到丘芙是为了自己才遭此横祸,眼泪立刻涌出抱着丘芙:“芙姐姐难为你了。”
林掌事看着两人这样子,算是信了,他扶着几乎站不稳的春梅,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难为你们了。”
春梅大哭着摇头:“春梅是个下人,能伺候老爷春梅就已经是福气了。”
“老爷,我得您偶尔宠爱,又同宁妹妹交好,那贼妇早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她逃又怎么可能带上我。”丘芙委屈的说着,更是抱着乌宁儿大哭不止。
“老爷,虽说春梅是夫人提拔的,可夫人也从心底防着春梅,以前只要老爷来春梅房里过夜,第二日她就必定会强行喂我喝下避子汤。”
丘芙也急忙附和:“我也是,我若是不喝她就扬言将我发卖了,我害怕我”
林掌事这会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除了邵氏其他人都不曾有过身孕。
“这个贱人。”林掌事恨的咬牙切齿。
“老爷老爷您息怒,好在两个姐姐福大命大,这还同您遇见了。”乌宁儿道。
林掌事忍下怒气,看着春梅和丘芙,将二人揽进了怀里。
春梅的模样虽然不如丘芙和乌宁儿但是春梅懂事又会伺候人,要不是因为防着邵氏林掌事也不会一直冷落她。
“先上马车。”林掌事对着怀中的二人说道。
两人先后上了马车,这马车本来就小,如今三个女子坐在里面,只能说堪堪容下。
“老爷,太疼了。”
丘芙本就会撒娇,如今更是利用起了这项本事,让林掌事怜惜她。
“哪里疼?”林掌事问。
春梅和丘芙脱下鞋袜,露出了惨不忍睹的脚。
要说林掌事开始只信八分,看到两人的脚后,已经信了十分。
“这邵氏别让我抓到她。”林掌事一边骂着,一边让乌宁儿找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