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高个子仆人就是柳敏,他先解决了原来的管家,而后趁着敬茶的空袭来袭击项数。
看到这个柳敏心怀不轨,冯焕洲立即上前阻拦,眼看着他的手就要碰到柳敏时,身体被人紧紧的禁锢住,他转头一看,“郎寅?吴鸿良?你们……”
吴鸿良紧紧的扣住冯焕洲的脉门,“冯焕洲,不要乱动嘛,你这样我们会很为难的。”
郎寅则在一旁说道:“冯焕洲,你是一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怎么回事?!”冯焕洲怒声说道,“你们想要害项数大人?仅仅因为我们提出要再去鹿北森林找皇上吗!?”
这时候,柳敏信步走了过来,道:“小兄弟,你看起来这么聪明,怎么会说出这么愚蠢的话呢?”这话完又道:“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就是像他们两个一样听从我的安排,把今天这些事当作没有发生过。”说着,柳敏笑着看向那边禁锢着冯焕洲的两个人。
冯焕洲转头看了吴鸿良和郎寅一眼,事情他已经明白了五六分了,他啐了一口,骂道:“别那么多废话!要做什么随你!但是今天这事我冯焕洲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就等着皇上回来吧!”
柳敏发出一声阴笑,“很好很好,那就别怪我柳敏做事太绝了!”说着,他掌心里又出现了一根冰针,朝着冯焕洲的脖颈上刺去。
冯焕洲咬着牙,等待着剧痛的来临,同时又有巨大的压迫力袭来,但是直到冰针挨到他的脖颈时他都没有喊一声。他的一双眼眸仿佛夜中明朗的星辰一般,在暗处藏着的一个女子的心头上闪过,她忍不住喊出声,“慢着!”
柳敏的动作紧急停住,此时冯焕洲的脖子上已经渗出血了。“小姐,您怎么来了?”柳敏对着暗处走来的女子说道。
房屋中空间不大,从暗影中涌出阵阵香波,接着青色的薄纱晃动仿佛一个巨大的水雾,而青色的薄纱里有个妙曼的女子飘然而至;郎寅和吴鸿良没有看清楚,女子便到了冯焕洲跟前,她半跪着膝,轻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这么傻呢?为了别人而付出自己的性命,这样,真的值吗?”
冯焕洲看到来人的脸庞时,整个人似乎恍惚了一下;这个女子非同一般,她的脸上有别样的气致ド闲〖冶逃瘛⒌又充满自己主张的大小姐。只是,她眉尖那种淡淡的忧伤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冯焕洲没有说话,就那样看着眉妙心。而眉妙心也那样看着冯焕洲。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一样。
四下无言。
“你的一双眼睛是不想要了吗?”隐恻的声音响起。是柳敏,他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二小姐居然被这样一个低贱的小子如此直视着,连一直喜欢二小姐的他都没资格!
冯焕洲的胳膊一直被吴鸿良禁锢着,如果不是这样,他肯定对这个飘然而至的女子行个礼以示尊敬,如今被柳敏这么一说,他倒不再紧张,笑道:“我的眼睛乃至我的生命都可以为我认为有价值的人付出,但是你,不配。”
柳敏听了这话,脸上浮起一丝愠怒,但是看了眉妙心,把话忍住了。
眉妙心看着冯焕洲,似乎是等着他的回答,又似乎是欣赏着他那双明亮有神的眼眸。
冯焕洲道,“我冯焕洲自小和皇上一起长大,又加上皇上为君我为臣,如今皇上在乎的人受到迫害,我若坐视不理那就是背信弃义。”
眉妙心听了这话后欲言又止,看着冯焕洲的眼睛,“你决定了?”
冯焕洲点点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自然是决定了的。”
眉妙心站起身,看了看柳敏,对他点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恰在这时候,一旁昏迷的项数醒来,只见他痛苦的吼叫一声,随后用双手抓着脖子,仿佛经受着从地狱而来的炙烤,他的双眼变成了血红色……
冯焕洲吃惊的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柳敏道:“不用惊讶,你很快就和他一样了。”话完,掌如疾风的袭向冯焕洲的脖颈处,随后转身回到茶座旁,拿起了另一杯茶水,递到了冯焕洲跟前,强迫他喝下。
冯焕洲脖颈处的冰针已经使他意识麻痹,他知道那茶水一定有问题,所以反抗着不喝,但无济于事,因为他不知道此时他的力量如蝼蚁一般无力。
只觉得喉头处一阵暖热,接着居然有虫子爬的异样感觉!那虫子在冯焕洲的喉头爬着,想要爬到他的肚子里;强烈的呕吐感袭来,可就在冯焕洲要把那些虫子吐出来的一刻,头部遭到重击,随即昏了过去。
期间的意识混乱,记忆仿佛碎掉的花瓶一样支离破碎,完整的记忆开始时就是他在祝玉瑾的怀中醒来。
祝玉瑾抱住冯焕洲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不要再自责了,这不你错。”说着,她四处看了一下,想着怎么冲出这个房子,“出去的话就去救项数大人。”
冯焕洲有些激动的道:“你能救项大人?”
祝玉瑾点点头,“能。”正说着,她忽然闻到了一丝别样的气味,“焕洲,你有没有闻到什么什么味道?”
冯焕洲摇摇头,“没有啊!”说着他顿了一下,“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血腥味……”
“是着火的味道!”祝玉瑾突然惊道,转头之际就看到窗口处火光突起。她运功而起想要破窗而出,但是没留心地上有湿黏的血液,身体一个危险的倾斜,险些摔倒在地,幸好她在要摔倒之际一掌劈在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