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娣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这妈妈却意外地将自己放在腰间的手放下来了。
她甚至笑了笑,这种突如其来的笑可以让人的身上起鸡皮疙瘩,但是这笑就是在这黑暗之中定格了,清楚的,足以让人一眼就看到。
“姑娘这话倒是十分有意思。”
她不退了,甚至往前走了一步,说:“姑娘说了这么多,我可是总是明白了姑娘的意思,我这也算是知道了姑娘终究不是敌人,说不定咱们还能够是同盟。”
这句话摆出来还是有些让人意外的。
但是这妈妈是宋杉的心腹,对于西南的了解就多一些,能够说自己没有分到这件事之中的好处的人不多,而且能够和宋杉分好处的,敢于和宋杉分好处的人就那么几个,这妈妈的心中开始对于昌娣的身份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
“不知姑娘是不是南边的人?”
南边的人,自然就是南王的人。
作为一个心腹,妈妈自然不会像是别人以为的那样,南王就是一个被架空的男人,这些年南王在南边的那些动作,虽然都是极为隐秘的,但是作为一个长期据守在西南的人,对于自己的邻居还是多多少少会有一些了解的。
这一回宋杉在西南起事的确没有给南边的人打一个照面,虽然一则为官,另一个是江湖人,但是若是能够变相给南边的人送点好处,这样宋杉在西南的事也要顺利一些,毕竟大家都是在同一片土地上,没的说我干我的,你干你的,就各不相干了。
若是此刻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是南边的人,那倒是最好不要动手了。
此时南王虽然身在京城,但是南王在南边的势力若是能够多多少少支持一下西南的人,那也是大大的好处。
万事给别人留点好处,也就是给自己留点好处。
妈妈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将这个道理想得清清楚楚。
“若是姑娘是南边的人,那咱们可就这的是误会了,你我行事大概都是千丝万缕的,本位一家,事情都是说开的,不是打打斗斗出来的,我倒是很愿意和姑娘谈谈。”
“只是真可惜我现在却没有什么心思跟妈妈说话呢。妈妈聪慧,如此便觉得我是南边的人,若是我再坐下来,妈妈又觉得我是北边的人,那倒是不好了。若是妈妈错认了我的身份,对于妈妈来说终究还是一个损失对不对?”
妈妈皱眉:“你不是南边的人?”
“妈妈莫非是跟南边的人有什么瓜葛?诚然我是不是南边的人其实对于妈妈来说终究不是一件大事对不对?妈妈只要知道,今天来者不善就是了。”
昌娣越是这样说,妈妈的心中就越是觉得这是对方的主子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好处而派来的人,只要不是死敌,那么就还有说话的机会。
如今的死敌不过是只有燕闻的人,只是燕闻的手下做这种事的人一向都是没有废话的,这个女孩子跑过来跟自己废话的这么久,定是有点别的什么目的。
但是妈妈想了想自己在馆中的布置,其实就算对方别有用心又怎么样?
毕竟自己是主,对方为客,想要反客为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姑娘莫非是觉得你在这里说话你的人就能够在外面为所欲为了?姑娘若是这样想也太小看我了。”
“我当然不会小看妈妈,妈妈是什么样的人,自然是轮不到我在妈妈的面前来耍什么小心思的。妈妈心中最清楚不过了,就算再来一个我,妈妈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打发掉不是吗?”
“既是这样,姑娘为何不与我同牟利?姑娘既说你背后的主子不满意现在的情形,自然咱咱们都是可以商量的,说多说少都是诚意。没的说就是我一家独独占了好处的。”
妈妈的心中已经明白了昌娣不是南边的人就是北边的人。
只是南边的人是南王的人,若是北边的人呢?
北边的人就是红仙教的人吗?
虽然妈妈一直在西南,但是红仙教作为一个和燕家一样的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来头,自然不会忽略。
若是眼前的姑娘是红仙教的人。。。
妈妈看了两眼,这样担倒是很像是红仙教的人。
“我听说,贵教的程主子受了伤,虽说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伤,但是毕竟是没了手,还是不方便。大家即为江湖之友,贵教的主子受了这样的伤,当然我这这边的的人也应该问候一下。若是说是西南的好处,自然若是江湖上的友人也是应该相互分一分的。贵教大可以将自己的要求提出来,只要大家有共同的利益,自然应该在江湖之中互帮互助。
只要大家的目标是一样的,自然就是朋友,没有必要拔剑相向。”
看来这个妈妈是将自己认成了红仙教的人,昌娣有些好笑地想了想自己从进门开始从什么地方看起来是红仙教的人,想了半天,没有想出来,最后想着若是对方真的将自己认成了红仙教的人,自己何不顺水推舟?
“主子们在京城,自然就是缩手缩脚的,任是心中有多少抱负,都是说不出来的。只是如今西南的事如火如荼,我家主子自然也不是眼红,只是我家小主子多少还是觉得这京城中是压抑了一些,若是能够放开手脚做一些事,自然就大快人心了。”
妈妈眼神一闪,说:“这么说,你的意思是,要西南的人退还一些京城的势力?”
红仙教在京城的势力自然比之南边和西南的势力要大一些。
若是这一回西南的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