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秉禾忙活了整整半日,见姬予清脸色红润些,身体也有了温度,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起身就去喝了一大口水,边道:
“还好还好,就是看着吓人,她吃了异族的灵药,已经没事了,就是等她醒过来,得慢慢的恢复灵力。”
“那就好。”连令欢也就放心了,还好姬予清没事,有惊无险。
金秉禾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脖子道:“你也得好好恢复几天才行,我一会儿派人过来看着她,你放心就行了,我这身老骨头,也真是快累死了…回去睡觉了!”
连令欢转过头,“金长老慢走。”
金秉禾出去后,连令欢看着姬予清,心里暖流横漾,他坐在姬予清的床边,用湿帕给她擦去额上的血迹,视线又看着她脖颈上,手腕上的淤青,不免有几分心疼,
“大张旗鼓的现身酣离宴,在妖界却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不堪。”
以后,他真的再也不想看到姬予清这个样子了,她看似大义凛然,还不是在魔族首尊那也把自己搞的灰头土脸,这次又不动声色的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姬予清,闷声做大事的人,可不能向你这样做,不然,早晚有一日都得把自己搭进去。”
他自怨自艾罢了,叹了一口气,给她盖好了被子,看着她昏睡的模样,不由得向她红唇看了一眼,他不禁失笑,石殿内他那么占了她便宜,醒来后还不知道怎么要和他算账呢!
“唉…反正改变不了了,就当一次登徒子吧。”
这时殿门打开,几个女娥走进来,向连令欢屈身道:“连公子,我们奉金长老之命前来照顾妖王。”
“那有劳你们了。”连令欢起身,最后依依不舍的看了姬予清一眼,信步而出了殿内。
金秉禾累的腰酸背痛,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歇个几天,他哈欠连天的喃喃道:“这个姬予清啊,才回来三个月,就招出这么多事,真是把长老当哈巴狗使唤了……累死人!”
他走向自己的院子,却老远就看着一个人影在他院子门口鬼鬼祟祟的,他暗道,这谁这么大胆,敢来他这当贼了?!
金秉禾阔步走了过去,背影看着有点熟悉,他眼神一眯,还看到了吾断,就知道是谁了,他悄悄的走近过去,无声无息的凑了过去,突然在恭缪身后吼了一声,
“小白莲花!”
恭缪吓的浑身一抖,赶紧回头看到是金秉禾,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的说道:“金长老,你走路怎么没声啊,还故意吓我,魂都吓飞了!”
“嘁~胆小!”金秉禾仰着头,趾高气昂的扫了恭缪一眼,“你怎么在我这?是抓的鸡又跑了?”
“那只鸡怎么会和你一样,”恭缪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又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你是你,鸡是鸡,你别把自己和鸡放在一起。”
“小白莲花,你傻了吧?说什么呢,”金秉禾摸了摸恭缪的额头,确定没病,却说着不明不白的胡话,“本长老当然和鸡不一样,我是问你,你怎么会在这?你是不是又闲着没活干了。”
恭缪摇摇头,拿起吾断道:“我是一直都想和金长老请教怎么用吾断的,但这几日你都不在,都没回来过。”
“原来是因为这个,改日吧,我太累了…”
金秉禾绕过恭缪,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但看到院门时,他就把惊的把哈欠咽了回去,他惊讶地拽了拽门上的大锁头,偏头看向恭缪,问道:
“谁锁的?”
恭缪指了指自己,“我。”
金秉禾异样的看着恭缪,困惑道:“为什么要给我锁门?”
恭缪指了指门口,“因为你好几天没回来了,我看你门开着,怕有贼进来,就给锁上了。”
金秉禾深吸了口气,退后一步,摊手道:“你给我打开!”
“我?”恭缪摇摇头,“可是我没钥匙啊。”
金秉禾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没钥匙你还锁?”
恭缪疑惑问道:“锁是在你门上挂着的,金长老你没有吗?”
金秉禾太阳穴直突突,“我要是有为什么就不自己锁!”
恭缪条理居争,“那没有钥匙为什么把锁挂在门上?”
“正因为钥匙丢了,我才把锁挂在门上,没有锁呀!”
恭缪愣了愣,“我不知道,要不撬锁吧…”
“这是异族族长特意送我的玄铁锁,可金贵呢,坏了可就没有了!”
“那…翻墙进去?”恭缪看了一眼,“反正墙也不高。”
金秉禾被恭缪气的脑袋直疼,本来就累,现在反而觉得头昏脑胀的,他指着恭缪的脑袋戳了两下,“小白莲花啊小白莲花,你见过哪个人天天回自己家睡觉还要翻墙的??”
“那…”恭缪眼珠一转,“拆门吧,那样锁也坏不了。”
金秉禾脸色一黑,“门是狐族的闻香木打造的…比锁还金贵!”
恭缪惊讶地打量了门一眼,嫌弃道:“你这破院子,还处处金贵……那我赔你总行了吧。”
金秉禾白了他一眼,“你多少钱也换不来!”
“那…”恭缪有些失措,急的眼泪打转,吞声道:“那…金长老你打我两下吧,你出气就行,两下不行就多打几下…”
金秉禾一见恭缪哭唧唧的模样,竟然心软了,刚才的怄气也被瞬间淋灭了,他抬起手要打人的架势,恭缪吓得闭上了眼睛,真的等着金秉禾这一巴掌……
半响,金秉禾的手轻轻的落在他头上揉了揉,叹道:“算了,这么勤快的给我收拾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