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棠去给师凝天回话,连令欢琢磨了一下此事,觉得其中还是有点端倪,他说道:“请帖是师凝天送来的,说明隐星宗也也有筹备,请帖必然也不会只送了妖界,恐怕还有其他门派,你如此回绝,可能不太合适。”
“妖界两千年不和外界联系,我也没见有什么不合适,怎么我一回来,就变成不合适了,”姬予清全然不在意,“而且我妖界只分六族,不分门派,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我觉得那沈唆就是故意针对妖界,任是妖界谁去了,也落不到好话。”
姬予清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毕竟沈唆给姬予清留下的印象,比臧启还要坏上好几倍,她也没有打算冰释前嫌的意思。
如此,连令欢便也不再多言,妖界的事还是全由她做主,他默了一阵,后道:“以后有师凝天出现的时候,就不要把我推出去,你嫌我和她千丝万缕,却还句句把我和她挂钩。”
姬予清盯了他半响,这个连令欢如此严肃,这会儿真看出正经来了,她淡然说道:“看心情。”
一句看心情,连令欢也属实无奈了,他也不想揪着不放,本来事情也不大,他又想起了金城一事道:“我们在南城回来仓促,没有来得及去金城,那里还有两个失踪的碧炎山弟子呢。”
“不说差点忘了这茬儿,还有金城…”她缓了缓,动动手指试探了身体的恢复如何,但灵力还是太弱,根本不能动身,“恐怕要耽误几日了,我灵力尚弱,先留意着其他线索吧。”
“嗯,倒也不急,”连令欢也想姬予清恢复的彻底好了,不然她又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金长老也得和他算账了,“不过…说回釉坤山此次的满月宴,这个沈唆兴许是有几分真心的。”
姬予清满不相信,蔑言道:“我可看不出一点真心,你怕是眼神儿不好。”
“这其中真的是有一段缘故,”连令欢缓缓道来,算是说起了沈唆的往事,却不是什么秘密,各界都知,
“空心二郎沈唆,为人雷厉风行,人人皆知他身世不好,自幼丧母,他爹是猎户,但他爹和他打猎时,被野狼群围攻,他爹被野狼咬死了,他脸上的那些疤痕,就是那时候就留下的。”
“怪不得那伤疤很煞人,”不过她联想到之前沈唆针对的那些话,“所以他那个时候是出于嫉恨野狼,迁怒于狼族,所以针对妖界?”
连令欢微微点头,“我是这么猜测的,但是沈唆之所以被人叫空心二郎,是因都说他对人间心已死,离开人间,他便无心,再加上他一直以来也是个说话刁钻的人,对任何人都抱有极大的警惕心,就叫了空心二郎这名。”
“身世谁都有,他请帖的真心从何而来?”姬予清问道。
“真心就是他的夫人和儿子,沈夫人原本是一个釉坤山的待入小弟子,因资质不足,釉坤山不收她,但机缘巧合之下,沈唆提点了她几句,过了十年,她又上釉坤山,就被釉坤山收下了,”连令欢换了口气,继续道:
“但釉坤山的弟子都说,她再入釉坤山,就是为了沈唆来的,她对沈唆很是上心,一来二去,二人就成了正果,弟子变成了沈夫人,沈唆对他自己的夫人敬爱有加,现在又有了儿子,可见沈唆如果想设鸿门宴,决不会利用儿子的满月宴。”
姬予清沉思了片刻,连令欢说的也有些道理,她倒是没了解过那些人,但就一面之词,还有一张请帖,姬予清还是不买账,
“他们夫妻的事是私,和我更没有关系,而且要真心请我赴宴,应该先道声歉意,再下请帖,这个满月宴,他给我送个金山我都不去。”
“既然金山都请不动,看来是真的无缘此宴了,”连令欢起身,欲要离开,“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有线索的话我再来告知你。”
姬予清轻道:“嗯。”
连令欢因为她,也有受伤,他虽然没有皮外伤,但内伤也得恢复几日了,姬予清喝了一口清茶,心中暗道:修行者失踪的事,一直没什么进展,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查出个有用的线索……
………………
金秉禾终于放下筷子,酒足饭饱的依靠在座塌上,揉了揉肚子回味道:“好吃啊,不错…”
而恭缪还在门口举着吾断,手臂已经有些酸痛感,不太稳当缓缓下沉,手上的吾断也已经颤抖,金秉禾勾唇意味颇深的一笑,暗道,这个小白莲花还真能坚持,能坚持了这么长时间,也是个有毅力的。
他起身走过去,冲恭缪的腰就拍了一掌,“站直了!”
恭缪赶紧挺直了腰,金秉禾的手滑他的手臂,延着握住了恭缪的手,能感觉到恭缪的手一直在都,他微微用力抬了抬他的手腕,低声道:
“先用吾断,要先学会稳,再寻剑心。”
“是,金长老。”恭缪咬牙又抬了抬手臂。
金秉禾朝着门外看了一眼,指着一处道:“看着那一堆木柴,就把它们当成敌人,吾断借灵力发招,凭用剑者的意志斩敌,你要是连吾断都拿不稳,更要控制剑心。”
“剑心…”恭缪抿唇,思忖道:“剑心就是我的意志吗?”
“哎呦~”金秉禾颇感惊讶的看着恭缪,夸赞道:“小白莲花怎么突然开窍了?真聪明!”
恭缪嘻嘻笑道,脸上一红:“是金长老提醒了而已,我就猜了猜。”
“真要是遇到了敌人时,你可不能猜,说的容易,做起来可难,什么时候等你觉得举着不累了,就算是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