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人一句话,犹如惊雷现身,电闪雷鸣般的落在恭缪身上,他忙着退了几步,不想和熊大人还有跪在他面前的一干士兵靠的太近,他慌张之余,连连摆手道:
“熊大人…你们,这是……”
连令欢和姬予清也震惊不已,熊大人这个阵势不小,对着恭缪喊城主是什么意思,只见熊大人目色严肃,抬头盯着恭缪,这一声城主既然叫了出去,就再难收回。
熊大人心石郁闷,眼中交织着十分复杂情绪,一时之间他难以用一两句话解释清楚,声音却落地有声,字字清晰,冲进恭缪的耳朵里,打破恭缪心中的平静,
“我等护卫军世代,代代相传三百余年,等待城主回城,今日在我这世代,终于等到了!”
恭缪木讷,好半天看不明白,无奈的投向连令欢,“令欢师兄,他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连令欢听的明白了几分,熊大人话里定是有着几分原由,这个场面也难以解释什么,他说道:“熊大人,不如将事情都说明白,这么多人冒然出现在这,也让我师弟觉得慌张。”
“好,”熊大人肃然起身,挥了挥手,殿内士兵全部退下,殿内现在只有他们几人了,熊大人看着恭缪,却再次跪了下去,“实属无奈之举,才设计此法将城主绑过来,因金城已经迫在眉睫,等不得了。”
连令欢示意恭缪,恭缪上前将熊大人扶起来,“熊大人,你快起来,别这么跪着了,只要我没罪就行了,其他的我也不会计较。”
熊大人起身,看着恭缪却百感交集,连令欢说道:“熊大人,方才你说金城迫在眉睫是什么意思?还有我师弟和金城又有什么关系?”
“说来话长,几位请坐,”熊大人摊手指引他们坐下,三人坐下后,熊大人也无心招待他们,茶水也就算了,他凝着眉头,不悦之色道:
“金城自开创建城起,已有百年之久,都是恭氏为主,在三百年前,恭氏一脉逐渐稀少,最后只剩下唯一一个继承人,那就是你!”
熊大人目光一聚,看着恭缪,恭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的迷迷糊糊,“我?…我是姓恭,可是天底下姓恭的人很多啊。”
“我既然说是你,就自然证据,”熊大人义正言辞,毫不质疑,已经就认定了恭缪,就是他要找的人,“我们这一支护卫军,从三百年前就世代相传一个任务,就要寻找丢失的恭氏最后一脉,祖上传下来的线索,还有后世的调查,我们也苦苦寻找了很多年,到了我这一代,我终于找到了!”
姬予清略感讶意,刚来金城,还碰上了这么一个事,而熊大人的身份也颇感惊奇,世代相传任务,只为寻找恭氏最后一脉,不禁钦佩,这是多一个忠心耿耿,尽忠职守的一支护卫军。
姬予清抬眸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恭缪就是恭氏最后一脉,不是找错人了?”
熊大人沉声静气,比方才淡定了许多,说道:“三百年前恭氏只有一脉,就是名为恭缪,十岁时被人掳走后,音信全无,我们这一旁支祖上查探,追查到恭缪被掳走后,被卖了人家做书童,等去找人时,他已经被那人家转卖给了一户老夫妇养老,然而就在祖上去找人时,那家夫妇已经病死,那孩子也就无影无踪了。”
恭缪惊余未定,质疑着问道:“名字的确和我一样,可我小时候的记忆我都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去了天镜峰,熊大人,你真的确定那个孩子,就是我吗?”
熊大人重重点头,再确定不过,笃定道:“没错,祖上留下的线索说,那对老夫妇病死之时,有一个修行的高人去过,有人猜测是他带走了你,祖上就在各处寻找这位修行高人的下落,但是这位高人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祖上就猜测你极有可能已经修行,所以我们这一支世代相传,决心要将你找回。”
“但十岁的孩子,被带到别处,不会喊人求救吗?”姬予清怀疑问道。
熊大人答道:“那时恭缪从小患病,吃不了甜食,也尝不了苦涩,更不会开口说话,所以被人掳走后,周折了不少。”
恭缪惊奇,张大了嘴巴惊呼道:“原来…我吃不了甜食是因为这个!怪不得我每次吃甜食都会闹肚子……”
这么一听,恭缪还真的就是丢失的恭氏一脉,熊大人看着恭缪,缓缓道:“我以为不会找到了,但十年前,我前去南方公差,途径一处,遇到鬼祟携身,就有两个自称是天镜峰的弟子,搭救了我,其中一个就是你!”
恭缪回想了一会,“我救过你…不可能吧,我什么时候能那么厉害了。”
“的确不是你救的,是和你同行的一位,你叫他陆师兄,你在旁看着。”熊大人一句话虽是真的,但如同一盆凉水,让恭缪更凉,他还真的就是只会看着,不会出手的那个,定是他和陆良师兄一起的,但是他却想不起来,毕竟和陆良师兄出来了很多次,救人的话也不知道救了多少了。
熊大人继续道:“我听见姓陆的弟子,叫你恭缪,那时我就认定,你一定就是我要找的恭氏最后一脉,但你身处神界天镜峰,我是凡人也靠近不了,只好四处打探天镜峰的事,可也无果,没想到你们前几日正来了金城,我就想将恭氏认回。”
恭缪反问道:“那上次来金城时,你为何不告诉我?”
“因为你撞了鬼祟,我得知道你是否能活下来,而且…”熊大人有苦难言,“我当时一直试探你,可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