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予清忧愁不能寐,所以才夜深之时也要来找金秉禾提及此事,将这两日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金秉禾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认识你师父的人没几个,而且应也不是无耻之辈,银面人是如何知道你师父样貌的呢,这真想不通。”
“这是其一,”姬予清沉重,“重点在于银面人知道用我师父来引我上当,他分明是知道我的底细。”
金秉禾太阳穴跳动,他揉了揉缓解下,“真是头疼啊,我以为你隐藏的挺不错的,何时让银面人得知的呢。”
姬予清回想着蛛丝马迹,也想不出什么,“我处处小心,师父失踪后,我在殷雷山修行从未出去过,更不必说银面人,我实在想不出我到底哪里暴露了。”
“莫慌,”金秉禾淡定许多,“银面人没有对你动手,只是威胁,兴许事情没有想的那么坏,他针对的可能不是你。”
姬予清久久不能平息,头一回感觉到受到了这种无声无息的威胁,剖开来想,才真是怪异,
“可若是他将我师父和我的关系传了出去,恐怕不好对外解释,妖界安稳,可也抵不住外面的虎视眈眈。”
“这真是个难题啊…”金秉禾思忖片刻,“那让妖界再封锁结界?”
话音刚落,姬予清就否了回去,“不行,事已至此,再封锁妖界结界只会显得妖界心虚,有些人还会趁机给妖界扣帽子。”
姬予清站在左右为难,一边是妖界安危,一边是自己的身世暴露,哪个都是致命伤,银面人虽然没伤她,可光是几句话,就已经把她难住了。
金秉禾也陷入了沉思,迟疑道:“那失踪一事你还要查吗?”
查,就是置银面人的威胁不顾,对立而行,这样会对妖界不利,而且会暴露姬予清和师父一事,甚至关系到身世。
不查,就前功尽弃,引来各界门派的质疑,就要切断一部分关系,也要眼睁睁的看着失踪者越来越多。
金秉禾知道姬予清也是横竖为难,可还得让她自己来决定,“你要周全考虑,此事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你要想清楚。”
怎么决定,都是冒险,姬予清良久垂头,“我不知道,所以来问你,看到师父幻境之时,我有点慌了。”
金秉禾明白姬予清的苦衷,不止姬予清发慌,就连他也得惊恐,为之忌惮,他叹道:“你师父失踪多久,我都记不清了。”
“五千七百年!”姬予清时时刻刻都记得一清二楚,从师父失踪那日起,她几乎就把这些时日牢牢记在心里。
五千七百年,也是她的执着,她一直在寻找着师父的踪迹。
金秉禾喃喃道:“这个家伙,失踪了五千年,也不知究竟去了哪里,他一走,如今还得让这些人为他担心。”
姬予清越想越乱,也没个头绪,她起身欲走道:“不怕别人知道我师父失踪一事,就怕因为我连累了你们。”
“别这么说,你是万灵五君一意孤行保下来的,是我们连累你才对,”说着金秉禾一阵愧疚感,“罢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有得必有失,你保妖界我就帮你。”
“我走了。”姬予清草草敷衍了一句,缓步离开。
金秉禾的头更疼了,他敲了敲脑袋,“真是孽债,头疼!”
姬予清回去的路上仰头看着妖界的结界,其实这一层结界,也只是为了在人间藏身而已,这也是妖界唯一的保护,她究竟要如何抉择才好。
“我不是妖…却要保妖界,不能修行主身,还要与之为敌,师父…你究竟身在何处…我是查还是不查……”
…………
恭缪趴在门口,看房间里有点亮光,轻声敲了敲连令欢的房门,“令欢师兄,你睡了吗?”
随后房门打开,连令欢看着恭缪,“师弟,这么晚了,你是有事?”
恭缪点头,“有!”
连令欢退后一步,“进来说吧。”
恭缪进来不客气的坐下,看了一眼连令欢叠好的被褥,“令欢师兄,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方才在打坐。”连令欢同他坐下,“你有什么事?”
恭缪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么晚了我不想打扰师兄的,但我实在忍不住明天和你说,看你房间还亮着,就来了。”
连令欢了解恭缪的性情,“没事,有什么事和我说就好。”
“那我可说了,你别告诉别人,尤其是金长老,妖王也不行,”恭缪格外强调,连令欢也更好奇,恭缪会说什么事,恭缪别扭道:“我这两日在金长老身边,也会给他捶背什么的,但昨天我发现金长老有点怪。”
“哪里怪?”连令欢并未发现金长老异样,昨日看金长老还很正常的。
但在恭缪眼里却不是这样的,恭缪压低声音道:“金长老贪睡如命,而且他经常会头疼,我一开始并不觉得什么,可我昨日好像发觉金长老头疼时,他身体就会出现些微妙的变化,他浑身的血脉就要爆裂一样,我吓了一跳,我问金长老怎么了,他说修行有点过劲了,把我赶走了,但我记得陆良师兄给我讲过,浑身的血脉不会平白无故自己出现异动。”
恭缪越说越紧张,“我趁金长老睡下后,偷偷看过他身上的血脉,手臂,背上…浑身都是,就向一张血丝网困着他,真是太恐怖了…令欢师兄,金长老没事吧?”
恭缪说的也没错,没有人的血脉会爆裂成那个样子,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姬予清和魔族首尊打的那一场,姬予清也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