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听灀环视了一下空旷的木屋,也不理会笑千场的喋喋不休和质疑,“你就是笑千场?”
“你都把我抓了,还问我是谁?可笑!”笑千场质疑辨惑,“再说,我在煌罗岛没干过什么事吧,你抓我干什么,不会是你和连令欢私通,被我撞破奸情,你俩要杀我灭口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今天只找你,”宰听灀蹲下,手里一根长簪挑着笑千场的下巴,“但我也是受人之托,你没惹过煌罗岛,也终究是得罪了人,好好在这里呆着吧!”
“难道不是应该审问吗,你不调查吗?”都说他有罪,还不来问罪的那一套,还受人之托,笑千场一激灵,
“你受何人之托?!”
有人托岛主抓他,那么必然是他得罪过的什么人,那抓他,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宰听灀不缓不慢的起身,身后的丫鬟低声道:“岛主,已经到了,她要带走笑千场。”
“让她进来吧,另外给她准备一条路,避开外面那几个。”宰听灀假意可怜的语气道,“笑千场,可怜你啊,就得和别人走了,乖乖听话,别乱叫,只会死的更快呦~”
“我呸!你们到底什么意思?!”笑千场使劲的挣绳子,“赶紧放开我!你分明是和人串通好的!”
“不听话,就别怪我没提醒你,”宰听灀吩咐丫鬟,“让她进来提人。”
“是。”小丫鬟开了门,一阵极寒扑了进来,小丫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一袭黑衣,身上带着刺骨的极寒阴气,从她一进来,宰听灀就退后了一步,把笑千场给让了出来,
“人给你了,圣主吩咐的,我已完成了。”
“暗小筝?…!”笑千场的心突然悬了起来,万万没想到,暗小筝还在这个岛上,还一直追着他,是他掉以轻心了,可他不可思议的又看着宰听灀的态度。
“岛主…你和他们勾结?!”
宰听灀明显不是第一次见到暗小筝了,还叫圣主,圣主他是知道的,就是银面人没错了,这么一个场面,着实让笑千场失策了!
但现在他的安危,还真的成了大问题!
落到暗小筝手里,就等于是栽到银面人手里了,他难道真的要被灭口吗?
可他的宝贝还没拿走呢,也要和他一起变成一抔黄土了。
暗小筝冷若冰霜的语气,“圣主说,另外那几个,你也该动手了,这两日你一直没动手,是不是有了二心了?”
“不敢,我一直对圣主忠心耿耿,怎么敢有懈怠,只是这两日要摸清他们的路数,不能轻举妄动而已,”宰听灀让开一步,伸手道,“请吧,为了避开那三个人,已经给你准备了另一条路。”
暗小筝斜视了一眼,没吭声,扯着笑千场身上的绳子狠狠的一拽,勒的笑千场龇牙咧嘴的疼,
“轻点!要勒死我不如现在勒死,这样让我半死不活的多难受?”
“废话真多!”暗小筝不吃他那一套,拎着绳子就拖着他走,笑千场临走前看了一眼宰听灀,身为岛主,她是怎么和银面人勾结起来的!
莫非银面人一直和岛主有这层关系,那么…姬予清他们几个来煌罗岛,岂不是一直都在岛主的掌控之下。
很有可能银面人就在岛上的某处藏身,也能在暗处看着他们,这敌暗我明的套路,真是百试不爽!
暗小筝带他出了木屋,一路上他数次挣扎,一开始还好,后来暗小筝受不了他太吵,就封了他的嘴,在他肚子上狠踢了一脚,恶狠狠道:
“再多说一句,我就卸了你的胳膊!”
“啊…疼死了…”笑千场痛的五官扭曲,这一脚比舞墨三郎的把戏还要疼,这个暗小筝,恨不得要踢破了他的肝,“你…带我去哪?”
暗小筝并不理会他,反而更用力的抽了下绳子,勒的他喘不上气,笑千场见此也没办法,这个阴鬼是个驴脾气,简直惹不得丝毫的驴婆娘!
差不多走了出来,离人多的地方也相隔甚远,暗小筝终于停下,踩着笑千场的脖子,“你偷的东西,放在哪了?”
“什么东西?我没偷!”
“嘴硬!”暗小筝稍微一用力,他脖子一声清脆,差点就直接踩断了。
“啊!啊…疼疼啊…要死人了!”笑千场疼的流眼泪,态度也成了哀求,“求求你了,你直接说行吗,你到底要干什么?”
暗小筝厉声道:“你偷了圣主的东西!藏在哪了!别说你不知道,再不承认,我就直接杀了你,反正你还能活着只是因为你还有东西没还回来!”
笑千场机灵着,这暗小筝是真能干出来这事的,他当然保命要紧,能拖一会是一会,“我说!你把脚拿开,你踩着我,我说不出来。”
暗小筝挪开脚,笑千场坐起来喘口气,心想,这要是直接告诉了暗小筝,他一样就没利用价值了,他还是得被杀,现在得拖住她才行。
但拖住暗小筝后,又能做什么,他自己在暗小筝眼皮子底下逃跑,有些困难。
他突然手指一痛,指尖被刮破了个口子,他皱了皱眉,也突然想到了办法。
舞墨三郎对他的血液下了什么记号,那他留下几滴血在这,会不会能给舞墨三郎留下行踪,现在为今之计,他只能权衡利弊,落在舞墨三郎的手里,终归还是比暗小筝要安全些。
“别耍花招,快说!”暗小筝厉色。
“别着急,我对煌罗岛也不熟悉,我得想想,”笑千场在身后,双手摸索着合适的石头,带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