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信张了张嘴,“岳父大人,我。我对他们这”
“废话少说!阿芬性子单纯被你压着,我们聂家可不是好惹的。”聂世勇的脾气和不好,他这听到父亲说起这事,无论如何都要亲自过来一趟。如今看到了人,他的火气就更大了,要不是看在妹妹的份上,他非得劈了这个怂货。
聂清挥了挥手,让他不要着急,聂世勇在父亲面前还是不敢造次的,将手里的剑又放下,面上还是难看的很,他冷哼了一声,别开了头。
当年妹妹嫁过来,他们这几个兄弟就不乐意,但是父亲是个重义之人,说道边做到,却不想,终究还是牺牲了聂世芬的幸福。若不是为着这些孩子和聂世芬下半生的名誉,他们早就想和宋府分开了,宋泽信却还在这里不知死活的作死。
聂清为着女儿的事这几日也是操碎了心,连日奔波,面色也不好了,这会儿也不打算迂回,直言道,“我的要求很简单,要么就以冒犯主母,轻视嫡子的罪名把她们送走,要么就撕了他们的妾室文书,贬为奴仆。”
宋泽信闻言,抿着唇不肯说话。他对这两条路都不满意,但又不敢反驳。只站在一旁不说话。
聂清锐利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便知道宋泽信还是冥顽不灵,又道,“看来,你是是两条路都不选了?”
宋泽信低着头,还是不肯说话。
“很好!”聂清无畏的笑了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们走!”
他这么好说话就要离开,宋泽信都不敢置信,抬起头发现他真的带着聂世勇出了门,心里有些雀跃,以为自己这一局赢了。
毕竟那两个姨娘虽然任性,但也没有实际的把柄由着聂家握着,就算是在学堂的那些事,可已经过了这么久,他们想要抓着也早就错过时间了。
聂清一走,宋泽信可就得意了。对着聂世芬好一顿嘚瑟,说她的算盘落了空,还是早些给荣真谋划别的婚事的好,不要做着白日梦。
聂世芬被他气得脸发红,举着茶杯就往他身上丢,宋泽信此时得意地很,也不计较,高兴的回了那两个妾室的房里。
四姨太和五姨太得知这件事,晚上也过来请了安,让她别置气,应当还是有办法的。
聂世芬见两个妾室对她恭顺,不像那两个贱人一样,脸色也好了一些,赏了她们一些东西,便让她们回了房。她们一走聂世芬也冷静下来,她虽然不聪慧,但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性子,这件事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
心里也定了下来,想来这是一个持久战。此时才刚开始,她可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就坏了聂清的事。
而且,荣怀为此过来特意提醒了她,让她不要操之过急。那两个妾室虽然在家里作了不少的妖,但是在外面也没犯什么大事,若是硬逼着宋泽信将她们送走,万一这两个妾室到外面去乱说,搞不好,会毁坏了她自己的名声。到时候,与李家的事就更难办了。
聂清今日过来也没想宋泽信会妥协,他只不过是给宋泽信提个醒。他若是不应,他自然有办法让他应,不过,就不是什么良善的法子了。
得知聂清什么都没做就走了,诗文匆匆回到房里。
“姑娘,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荣安放下手里的香料,露出一丝笑意,眼中划过一丝狠辣,道,“是啊,可以开始了。告诉那个稳婆,我不会亏待她的。”
诗文点了点头,从后门悄悄的出了府,她像往常一样进了荣安的绣房。从密道里去了凤图腾,和娘这几日一直都在等消息,密道的铃声一响,她赶紧迎了上去。
“诗文姑娘,您可来了?姑娘可是有何吩咐?”
“姑娘说让媒婆按计划行动,若是成了事儿,不会亏待她的。”
和娘脸上画着精美的妆容,此时没有客人,眼睛里的风月之气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则是精明与犀利。
“是,让姑娘放心,那稳婆活了这么大岁数,死前能让家人换个日子过,也是好事!”
诗文嗯了一声,有与她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聂清好几日都没了动静,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宋泽信完全放了心,毕竟他现在不是直接在聂清的手底下办事,在那两个姨娘的教唆下,胆子大了许多。
不过,秦镶的日子还是过得不大好,那些恐吓的信隔三差五的送进来,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人送进来的,整日里都有些疑神疑鬼,行为怪异。
以往她嘚瑟的很,整日到处显摆,如今白日也不怎么出门,终日缩在自己的房里守着到底是谁给了她信。
可不管她怎么守着,那些信也还是趁着她睡觉或者不注意的时候到了她的房间。信上的内容都差不多,大都是关于荣安和荣廷的身世,以此要挟,让她给她送银子。
原本宋泽信宠着她们,银财想来就不会短了她们,这么多年了她的身上是有些积蓄的。但是前段时间她为了一劳永逸,雇了人去杀稳婆,谁知道却失败了。后来稳婆有了依仗,便不再顾忌,信送的更是勤快了。她几次出手,都被人救走了,她便也知道她是有备而来,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也只能按照她的吩咐,送了好几次的银钱。可再多的钱也总有花完的时候,只能循着理由找宋泽信要,但是次数多了,他也会生出疑惑的。
这段时间她实在是拿不出银子,一连推迟了好几日。一直到今日送信给她的人也等的不耐烦了,让她赶紧她把钱送到西巷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