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先别急,你去了就会知道,女子的千娇百媚和男人的花花心肠。”傅因莱道:“要不然,你如何得到长公主殿下的欢心呢?”
“我们找个人来问问不就成了?”百里沂心中犹豫道。
“那是纸上谈兵。”傅因莱道:“我们得实践才行。”
百里沂犹豫许久,最终才下定决心道:“好,听你的。若是我们去了,那些法子还是行不通,你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傅因莱忙道:“一定不会让殿下你失望。”
“最好是这样。”百里沂冷哼道:“去将蔡榄唤来。”
“是,殿下。”傅因莱赶紧跑出房门,将被挠得笑哭的蔡榄抓了进来。
百里沂见到蔡榄捂着脸颊,便知他定是笑得脸都僵硬了,不免抿唇暗自好笑。
蔡榄察觉百里沂的神色变化,嘟囔道:“殿下,你还笑。”
百里沂大笑起来,道:“我们准备去个地方,带你去开开眼界。”
“真的?”蔡榄一听,立刻手忙脚乱的将衣衫穿戴整齐,道:“那走吧!”
百里沂随即带着傅因莱和蔡榄出了睿竹殿,径直朝着尚都的城集去了。
尚都.红鸢楼。
红鸢楼前门庭若市,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甚是热闹。
傅因莱带着百里沂、蔡榄到了红鸢楼门前,道:“殿下,就是这里了。”
百里沂仰头看了看雕梁画栋的红鸢楼,叹道:“没想到尚都的女房竟然如此气派!”
“殿下,咱们进去吧!”傅因莱拉了百里沂的手臂朝楼门行去,还未到楼门,就见个穿金戴银、花枝招展的四十余岁的妇人摇着天鹅绒扇施施然朝百里沂、傅因莱、蔡榄三人走来。“哟,这三位客人可真俊!看样子不似尚都人呀!”
百里沂正要如实告知那位妇人自己的来历,却被傅因莱拦住。傅因莱望着那个妇人,拱手一礼,道:“妈妈,你们楼中最好的去处是哪里?”
妇人正是红鸢楼的妈妈欢邑。她适才坐在二楼的楼台上悠闲远眺,不想正望见这三个俊俏少年在门口徘徊,因不知道他们何意,所以特带了几名楼中壮丁下来瞧瞧。她原本以为这三位少年是女子装扮,因其生得实在俊俏,但待她走近后才发现,这三人均有喉结,不觉放下心来。“我们这里最好的去处啊,当数屿汐姑娘那里了。”
“那妈妈,我们就去屿汐姑娘那里。”傅因莱道。
“哎哟,真是不巧,屿汐姑娘今日有贵客在。”欢邑笑吟吟道:“再说了,你们是三位,而我们的屿汐可只有一人,哪里能将你们三位都招呼周到呢?”
傅因莱见欢邑误会他们,忙指了指百里沂,解释道:“妈妈,这位是我家小郎君,今日我们是陪他来的。”
欢邑闻言,目中闪过一丝悟然,轻摇天鹅羽扇,看定百里沂,喉中不觉咽下一口唾液,笑道:“原来如此。我看这位小郎君满身贵气,想必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吧!”
“妈妈真是好眼力!”傅因莱夸毕,将欢邑拉到一边,朝她手中塞了一袋沉甸甸的银子,道:“妈妈,烦请你去将屿汐姑娘请来见见我家小郎君。”
欢邑一见那袋银子,顿时眉开眼笑,但很快又露出难色,将钱袋塞回傅因莱手里,道:“我说这位郎君,不是我不想要这钱,而是我实在得罪不起此时在屿汐姑娘房中的那位贵客。”
傅因莱望着欢邑恋恋不舍的目光还停留在钱袋上,当即将那袋钱又复塞进欢邑的怀中,道:“妈妈,这钱你且拿着。你去说说,看如何?”
欢邑将那袋银子接住,为难的叹了口气,道:“那这样,几位先到楼中小坐,我去探探屿汐姑娘的口风。”
傅因莱忙道:“是了是了,多谢妈妈。”
欢邑道了声“不客气”后,扭身进了红鸢楼,临走前还不忘交代一旁的小厮将百里沂、傅因莱、蔡榄等人引至楼中的上好客间,好生伺候。
百里沂、傅因莱、蔡榄在客间坐定,小厮唤来随侍为三人上了茶水果点后退下。三人将红鸢楼中景致打量了一遍,见其楼内装饰甚是精雅生趣。
“殿下……”蔡榄张嘴就直呼百里沂,不想被傅因莱瞪了一眼,慌忙改口道:“小,小郎君,没想到这里如此好看。”
“这里是花楼,自然好看。”傅因莱道:“不知那位屿汐姑娘房中去的到底是何人?为何连这红鸢楼的妈妈都不敢得罪?”
“莫不是京中贵胄?”蔡榄道。
“这尚都京中贵胄多了去,谁稀罕。”傅因莱看了看默不作声的百里沂,道:“该不会是跟小郎君一般的人物?”
百里沂听到此处,若有所思的抬眸看向傅因莱,道:“本王……我听说这尚都,有一望族为皇甫世家。这个家族历经堇国三朝,无一人入朝为官,却多出布衣大家。”
“布衣大家?”傅因莱与蔡榄听毕,不觉惊道:“在堇国,竟还有这样的家族?”
百里沂道:“我初听时也甚为惊讶!你想,一个家族竟无一人入朝为官,却能够在堇国德高望重,那是拥有何等才德才能如此?”
傅因莱和蔡榄闻言,皆露出惊叹之色。
百里沂正要跟傅因莱、蔡榄聊聊皇甫世家的诸事,不想竟看见欢邑撒着碎步跑来,气喘吁吁的对他道:“这位小郎君,屿汐姑娘有请。”
百里沂闻言,脸色一喜,起身就要随欢邑前去。傅因莱和蔡榄见状,赶紧跟上。
“哎,你二位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