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二魂三魄,若非……只怕早撑不住了。这承露碎片是他神魂所寄,我急着寻回便是为了这般情况。”悭臾长叹,“不曾想,竟严重到如此境地……”
“先生他竟然——”李隆基方才从长琴所说的警诫箴言的思考中走出,就听到如此惊人的内幕,一时之间除了呆望着长琴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不知该做何言语。“纯阳乃是天地灵气所钟之地,先生如此情况想来也难以远行,不如在纯阳暂歇可好?”
李隆基望着吕洞宾神色间是诚恳的请求和隐隐的凌傲。他李隆基诚于人,但也并非迂腐之人,若他人不诚与他,他亦是李氏子孙——天家之威无人可犯!
吕洞宾老神在在的捋着胡子不见急色,李隆基是个什么货色他会不知道?当年将《大统典论》交到他手上,一是因为此子身负皇气,修为到了一定境界的人皆会对此生出感应,不难评断。一是也想看看此人能耐几何。果然李隆基没有让他失望,在大祸临头之前便将那本宝书奉上,当机立断的勇气和决断令他十分满意,接下来更是利用了武后年迈帮他建起这纯阳道观,令他纯阳门下皆承下这一份情。
这般心机,城府,决断让他决定若在必要之时定会扶植一把。至于他身后的纯阳?那是他这些弟子的,可不是他老道的哟~连他都会在自己二徒弟身上吃亏,这些凡夫俗子,呵呵……
如今李隆基开了口,不论其他,单说与老道他的交情就不能拒绝。吕洞宾也不矫情,颔首。
“郡王大人既如此说,二位便在纯阳暂歇几日。老道修为虽浅薄,但与岐黄指数仍是略通想来可以稳住长琴公子的病情。”
“……多谢。”长琴的身子总算回暖,悭臾一口气松下也是有些疲倦,见吕洞宾同意也不再推辞。“哦?那便是你的小弟子?”
那边谢云流抱着一名不过五岁的孩童与李忘生联袂而来,那孩童眸大清亮,十分灵动,加之面如糯团更是令人一见之下便心生好感。李隆基却若有所思的皱眉,这眉眼……
吕洞宾呵呵一笑双手入袖,青缁棋纹的道袍飞扬欲起,倒真有几分人世登仙的潇洒。
“小徒上官博玉,是个好孩子啊~老道士可是喜欢得紧。”
言下之意,老道士我这么喜欢这个孩子,你都收了老道的东西不拿出点回礼可说不过去啊~
悭臾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这华山冰寒……唔,这暖玉给你们了。”抬手射去几块暖红玉珀,
谢云流伸手接过,东西入手便觉一股融融暖意,似乎连丹田内力也被带动起来,周天之气流转更加圆润。交予李忘生和上官博玉,三人不禁讶然,这出手……好大方啊=-=
再听自家师父说道,“嗯,龙道友的好友病重须在此休养一段时日,你们三人要好生招待。”
“是,师傅。”三人皆是会意:哦~原来是人家有求于师傅啊,难怪难怪……
“咳咳,这个记得也搬回去。”吕洞宾指了指身后的肉锅,无视了悭臾鄙视的视线依旧高人姿态。“纯阳乃清静之地,怎可随意破坏。”
师傅啊……身为纯阳门下的三人深深的无力了,自家师父什么样作为弟子的不清楚那就没人清楚了。除了照做还能说什么?
“哼。”悭臾也懒得拆穿,鼻孔出气冷嗤一声。转首又对几个小辈露出和煦颜色,打横抱起长琴。“请多指教。”
“前辈客气,”李忘生一看自家师兄那跃跃欲试的表情就知道这货又要犯二了,立刻上前一步抱拳微笑,“山中风大,还请移步客房。山上广场东厢便是,此事山上无客,二位可随意挑选。”
真是圆滑的小子,还怕他吃了他师兄不成?悭臾好笑的摇摇头,干脆的足下一转风雪卷起淹没了身形,风雪散下便已人去无踪。上官博玉好奇的抓住谢云流的鬓发,谢云流伏下头看着作怪的小师弟好奇的望着自己,“师兄师兄,那就是法术吗?好厉害!”
“这……”谢云流词穷,吕洞宾传授多为武学,道家精义。至于法术符篆倒是旁门偏道,虽有涉猎却非重点,他又怎么知道这是什么?总之以他的目力却是没有看到悭臾如何离开的。
“那是法术啦,呆咩小包子。”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一名粉衣襦裳双髻的清丽豆蔻少女背负双剑从树上跳下,起身施礼。“公孙盈门下首徒沐简烟见过纯阳子前辈,三位师兄,郡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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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去长安啊……正巧,我也须去长安,不如结伴而行更为稳妥。”玄震极富诚意含着对自身实力的自豪。
“不需要。”
冷硬的回答,这种时候最不怕得罪人的也只有对此看得极为淡泊的二货黄鸡了。得出同样结论却碍于情面不能开口的几人默契的将叶招魂推了出来,而她也不负重望的扮了黑脸。
“姑娘为何推辞?”玄震颇为不解,思量几番再看看几人的落魄模样得出结论——“若是不希望牵连与我,则大可不必。玄震修为虽浅,却也不会置他人而不顾,何况天青还是同门弟子。”
玄震俯身请拍只过自己腰际的叶招魂的头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