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金融服务社也不是天天都是好日子,金融服务社的老总们能够领到高工资,一般来说,也有它领得高的道理。就是有的时候处理的问题,虽然不像战略家、战役家那样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但也是呼风唤雨、气吞山河,大有执掌一方生杀大权的神威。有的时候,问题成堆了,内部乱套了,支付困难,开不了门了,真还得要这些领着高薪的人儿来捣动捣动才能恢复金融服务社的元气。
看官:你也许明白,谓之曰:“金融服务社”的“金融”两字,讲的就是钱。钱可是个没有什么脾气而又人缘极好的好东西,古时候有人叫它为“孔方兄”。你想想,势利得紧要的人都愿意与它称兄道弟,可见它在社会上的地位不低。从古时候有了作为纸币前身的银票到今天的纸币,有的时候,它们舟车劳顿、全流通下来,满身油腻,有时还发出些许臭味。但是,不管怎样,它始终还会被接手的东家捂在手心里,放在口袋里,让它感受一番人情的温暖。有的人总结经验说: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作为人,没有钱作伴却是万万不能的。
后来,有的人在玩钱的时候,玩过了头,玩出了问题,有的甚至被钱这个“无牙老虎”咬了一口,有的还因此进了局子,就痛恨起它来,在它身上泼墨,称之为“铜臭”。逢人就说:“铜臭害人啊!”
不管铜臭害不害人,金融服务社就是服务钱,或者是钱服务。这钱一旦被人服务起来,不得了,十分勤快起来,到处走。有时候是借给人,谓之曰:“贷款”;有的时候是别人借给金融服务社,这时,又变了一个说法叫:“存款”;有的时候更神了:在银行之间转来转去,也能生息,谓之曰:“拆借”,或者说得更加详细一点:拆入、拆出。有的时候,服务得更周全一点,当企业要设备时,不劳你企业费神,我银行一手包办,把设备买了给你送去,你用就得了,我银行跟你企业是哥俩好,谁跟谁呢?当然了,要麻烦你企业在适当的时候,掏点钱让我银行数数。这种业务,向外国人要了一个名词,叫“租赁”。
看官,你看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多幸福啊!
是啊!现代社会太方便了!现在的生活太幸福了!足不出户,便可吃饱喝足;足不出户,便可知道天下大事;足不出户,便可腰缠万贯;足不出户,便可怡养天年。这就是全球老龄社会不断向深度发展的主要原因。当今社会,不但人可以做到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你就是想做点生意,只要脑瓜子活络,眼睛又好使,让你能看得清世事,动动脑子和嘴皮子,能想出点计谋来,游说游说,弄个千百万元花花应该不是难事儿。
但是,在你这儿不是难事儿,在别人那儿可就难了。假如你从银行贷来了千百万元花光了,没有办法还,那么,银行又拿什么去还存款户的钱呢?这时,高薪者的作用就凸显出来了。他们会从金融服务社的利益中拿出一块,与肯借钱给银行补窟窿的大款或大款的中介人谈判。战线从办公室一直延伸到酒楼、宾馆、高尔夫球场。天气热的时候,大、小梅沙是一定要去的;当谈判谈累了,双方都到桑拿浴室清洗一番,烤烤蒸气,把身上的臭汗都赶出去,落得一身轻松,以便继续谈下去。
就这样,双方费尽口水,一个愿买,一个愿卖。成交后,一方在资金平衡表上补进了存款,而另一方在口袋里收到了了额外的利息,终于达成双赢的局面。
小的不能不说,银行的资产是个最不能经受时间考验的东西。贷款这东西放出去一年不还,还说得过去;再加一年时间不还,叫做展期,也还好说。但是,如果三年、四年都呆在一个企业转身不得,就像一个原本如花的少女眷恋在一个老头的怀抱里不肯自拔,旁人就会形象地说:“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而银行贷款久久不回的说法则要平实得多,人们说惯了,叫“呆帐”。
在一家银行,这种呆帐贷款的比例大了,这银行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晚期癌症病人一样,会让人失去信心。存款户和大款看见它就像看到麻风病人一样不愿近身。
话说sz的金融服务社是在改革创新,摸着石头过河的大环境中横空出世的新生儿。当初,它以探索者的姿态,强力地冲击着一成不变的旧体制,给人以春风扑面的感觉。但是,它是由几家股东合在一起数千万元的股本成立的金融企业,开业后,做着放大其股本金十倍、二十倍、五十倍、乃至一百倍的资产负债业务,它是建立在透支着国家信用和社会信用的基础上的,自身是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的。不要说,因为先天不足的缘故,让它们勉为其难。就是作为旁人,看到这些金融服务社走在市场经济的路上,那战战兢兢的模样,就让人们担心它们的身体究竟能挺过多少个春秋。
想想这金融服务社在短短几年间,从犹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像春天的桃花一样吐蕾开花,接着虎虎生威、风光无限般让市民刮目相看,到后来愁眉不展、举步维艰的样子,真应了元人关汉卿的词儿:
想人间造物般兴废,吉藏凶,凶暗吉。
有一个问题,人们也开始注意到:金融服务社的一些业务做法,不但在各个金融服务社内部大行其道,以至很快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操作模式;就是在个别实力比较雄厚的国有银行,也有了操作的土壤。几年下来,sz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