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不对盘反倒更容易看出对方稍微与平日不同之处。
“要不待会跟主子提提。”金宸试探性的问道“再怎麽说阮尚书也是六姨娘的爹。”
每每瞧见主子在六姨娘面前老吃瘪,他们真是有着恨铁不成钢的郁闷啊。
“嗯,私底下再跟主子说别让六姨娘知道。”金铭也是赞同。
阮祥与韩岳连袂踏出宫门时,便见长风和长荣迎上来的身影微顿,心知他们肯定是有要事。
“若是狼邪国再犯边境,国家安危百姓身家性命都要劳韩将军守护。”阮祥拱手说道。
“身为武将保家护国乃是本份,後勤只得偏劳岳父辛苦为小婿筹幄粮草。”韩岳亦是拱手笑道。
翁婿二人似是感情融洽打了几声哈哈,彼此互相礼让客气一番後韩岳骑马先行离去。阮祥的贴身侍卫便迎上前来。
“大人,大清早锦南城二位舅老爷进府了。”长风低声禀告。
“舅老爷?”阮祥神色微变问道“你是说夫人的二位兄长大清早都来了。”
他们来做什麽?
之前千辛万苦让他们兄妹三人反目成仇十三年来都不往来,怎麽今日会突然来到,不知怎麽地他有些不安。
“他们在府里都做了些什麽。”阮祥问道。
“管家要安排他们歇息等老爷回来,可舅老爷执意先去探视夫人。管家拦不住。”长风再禀。
“什麽?没用的东西。”阮祥神情一凛忿忿骂道。立即转身上马车说道“尽快回府。”
阮祥回到尚书府时,他的二个舅子面色不善坐在厅堂里等着,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大舅子二舅子真是稀客。咱们有十三个年头不见了吧。”阮祥笑着进厅堂招呼“要是知道舅子们要来我定会在家中恭候迎接大驾,没的让你们枯等实在是失礼的很。”
“要先通知你,只怕我们连尚书府大门都进不来呢。”洪康哼着声说道“谁叫我们只是商贾没权没势没本事。”
“大舅子这麽说可让妹婿羞愧了。”阮祥叹了口气面色哀伤“您是在怪我没有照顾好萱娘吧。”
“没错我就是在怪你。”洪康唬的蹦跳起来骂道“瞧瞧她现在那还有个人样,当初…”
“大哥你缓口气,让我跟妹婿说说话。”洪俊将冲上前的兄长拉回来“我们先听听妹婿怎麽说。”
“妹婿,小萱变成那付模样你得给我们个交待。”洪俊一脸严肃“小萱可是有娘家兄弟的。”
“二舅子,你们来了就劝劝萱娘,要她好好活下去吧。”阮祥满脸悲伤叹息不已。
“这是什麽话,劝小萱活下去是什麽意思。”洪康又冲动吼起来。
阮祥将所有的下人全赶出去。若大的厅堂只有他们三个男人面对面相望。
“萱娘自从搬到清心院後就性情大变,平日不出门也不肯见我,连我请御医前来诊治开的药剂都偷偷倒掉不喝。”阮祥萎靡坐在椅上支着双臂“尤其这一二年萱娘更是疑心疑鬼,不但说御医开的汤药有下毒,再後来竟然说我是假的阮祥。”说到这他神情顿时激动“二位舅子你们想想,我阮祥为官已经十数年。若我真是假的要怎麽将言谈举止行事作风容貌学的维妙维肖,要怎麽让同僚妻妾感觉不到差异,再者这话要是让外人听到了,那还不把萱娘当成是…是…”
他说不下去的内容他们明了,要让外人听到肯定说她是疯了。
洪康洪俊面面相覻。这时候他们真不知道该相信谁,谁是真谁是假了。
“难道孙妈妈也糊涂了。”洪康再问。
阮祥起身走到门边对外吩咐几句话後回来说道“我让人去叫宋妈妈过来了,她们都是萱娘当年的陪嫁丫头,舅子你们自个儿问问吧。”
片刻宋妈妈踏进厅堂见到里面的人顿时呆住,眼泪瞬问奔流而出跪倒在地上。
“大少爷、二少爷,奴婢不是在作梦吧,奴婢终於见到你们了。”宋妈妈哭道。
“宋妈妈先别哭,你快说说小姐是怎麽回事。”洪康问道。
宋妈妈闻言身子一震,抬起头看着他们又转头看向阮祥,咬着唇低头不说话。
“这到底怎麽回事,你实话实说。”洪俊开口说道。
“姑爷是不是已经说了。”宋妈妈诺诺说道又抬起头看着旧日主子。
泪如雨下大口大的喘气痛哭失声说道。
“小姐疯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