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术室上方的那抹红色格外的刺眼。
每多一分钟,那就意味着里面也多一份危险。
虽然一直低着头不语,但是裴照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掌心的冰凉,空荡荡的。
温芷宜和裴临川生他养他,他现在这么做也许是真的有些不合适,但是他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过去的五年,他活得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没有感情,没有期盼。
他每天靠着大量的工作来麻痹自己,可还是会忍不住地去想她、念她。
甚至是喝醉了,好像她就在自己身边,跟他撒着娇。
可每当他伸手去触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又过了半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手术很成功。
裴临川被安排到了重症监护室,戴着宽大的氧气罩,身上插着很多的管子。
透过玻璃窗看过去,温芷宜好不容易消散的泪水又涌了上来。
她和裴临川在一起并不容易,但却是真心相爱的。
...
晚上的时候,宋珂出去买了几份饭回来,“伯母,您和裴哥哥都吃点吧,别把身体熬垮了。”
“......”
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温芷宜走了过来。
裴照仍旧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他已经这样一下午了,从她来他就在这里了,现在还是这样。
“裴哥哥?”
“裴哥哥?”
宋珂叫了他几声,裴照这在慢吞吞地回过神来,他掀了下眼皮,白色的眼球上满是红血丝,像是哭过一样,带着几分颓丧。
“你不是要跟裴家决裂吗?那你就走啊!”
也顾不得这里是医院了,温芷宜就对着裴照那边推了过去,“你走,我们没有你这样的儿子!走!”
“......”
没有动的,任由着温芷宜推了自己几下子,裴照一个趔趄倒在了墙上。
走廊内的灯光斜照着,他整个人都陷在巨大的阴影里面。
宋珂赶紧上前拦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管家只是说裴临川心脏病犯了,可眼下看来应该还是和裴照有关系的,温芷宜还是这样的一个反应,他们之间肯定是发生过什么了。
但是她此刻也不好多问什么。
“裴哥哥,裴叔叔现在的情况还很危险,伯母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啊。”
“......”,他当然知道温芷宜说的是气话。
逐渐地,空气中又安静了下来,现在是晚上,来来往往的人已经少了,病人需要静养。
刚才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小,已经被值班的护士提醒过一遍了。
外面,夜色如水,裹杂着丝丝的寒意,是冬日的凉薄。
江宛歌本来就一个通告的,可是偏偏在后台看到了阮梨,上次的事情之后阮梨就消停了好长时间。
可是她非要说王一丢了什么东西,弄得所有人都要留下来等着检查。
“江小姐,不好意思,这个镯子......是在你化妆间内找到的”,拿着找来的翡翠玉镯,安保人员走到了江宛歌面前,“请您跟我们解释一下。”
就知道差不多是这么个情况,江宛歌皱了皱眉,抬手拿起了阮梨说的那个翡翠玉镯。
薄薄的指尖搭在上面,江宛歌举高了些看了两眼。
倏地,指尖一松,手镯掉了下去。
“江宛歌你?!”
大惊失色着,阮梨瞪了江宛歌一眼,低下身就去捡地上的碎物。
原本好好的玉镯被摔得粉碎,成了好几半,还有多多少少的碎渣七零八落的。
不理会她的话,阮梨随便捡起了地上的几块大的拿在手里,她站起来,“江宛歌,我们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我们?!”
“我怎么对你们了?”,笑笑,江宛歌对着眼前的安保人员开口:“你做个见证。”
安保人员愣了下,但是想着江宛歌人在这里,她跑不了的,既然她想拖着他就再给她一些时间了。
“东西是在你这里找到的,现在也是你亲手把它摔碎的,江宛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在场的还有不少的演员明星,阮梨想把事情闹大。
江宛歌怎么会不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
勾着嘴角,她似笑非笑开口:“且不说这东西怎么到我这里的,我想你肯定比我更清楚......”
“你什么意思?”
“你别急嘛......”,继续勾着嘴角,江宛歌眸光寒了些,她缓缓说着:“至于我为什么把它摔碎,那自然是因为它一文不值啊~”
“啊?”
在场的人愕然,对江宛歌的这句话表示怀疑。
“你胡说!”,忍不住开口,阮梨瞪着她,“这个镯子可是vk集团赞助的!”
“是吗?”,勾着手指,江宛歌对着阮梨扬了扬下巴,“鉴定书给我看一下?”
阮梨:“没有。”
“没有?”,拉长了语调,江宛歌慢悠悠地点着头,“那行吧”,说完,她低着头在自己包里翻了翻,找出来了一个特质的银色小电棒。
眼眸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的脸上,江宛歌垂睫,从阮梨手上挑了一个碎块拿过来,小电棒打开了,紫色的光照在上面,江宛歌眸子微眯,仅一两秒钟的时间,她就收起了小电棒,“ok,坚定完毕,这就是个b货。”
“你做了什么?”赶忙的,阮梨把江宛歌手上的碎玉段拿了回去,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看着她的这一连串动作,江宛歌扬了扬眉毛,“阮梨,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