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城这十几年对南宫羽的了解也不是一星半点,知道她又想借此机会发作,便避而不见的看向了叶长歌道:“想来这几日宫里会派人为你裁定大婚要穿的嫁衣,还有许多事情要规划……”
说着他顿了一下,看向了南宫羽,以南宫羽现在的状态,想让她替叶长歌筹办大婚的事情,显然是不可能了,她不在叶长歌大婚上出幺蛾子,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但叶孤城自己又是一个男人,朝中事务也十分的繁重,也不便插手这些事情,他又看了看竹香,奈何竹香身份卑微,即便她如今十分得叶孤城的喜爱,但终究也只是个姨娘,哪有让姨娘来筹备嫡女大婚的。
若是寻常人家嫁个庶女也说得过去,但毕竟是将军府,叶孤城还丢不起这个人,因此便有些尴尬的道:“有些事情怕是还要你自己上心……”
叶长歌自然明白他话中之意,点了点头,也不理会南宫羽亲自将叶孤城和竹香送出了门。
南宫羽见没有人理会自己心中越发的恼怒,几人行至落雪轩门口时,叶清雅本打算和叶孤城一同离开。
但叶孤城想着南宫羽在叶清宁醒来之前必然不会离开落雪轩的,若是他她故意找叶长歌的麻烦,怕是又是一件琐事,因此便沉声道:“雅儿,你留在这里等着你姐姐醒来后帮着你母亲将她送回自己的院子里。”
叶清雅顿了顿,他她方才便觉得小腹隐隐有些坠痛,本想早些回去歇息,但叶孤城话已然说到这个份上,加之今日。她的所作所为触了叶孤城的霉头,因此也不敢拒绝,只点了点头道:“女儿知道了。”
叶长歌心中一阵无奈,她可不想这几人留在落雪轩闹事,她本想找个借口溜出去去凤仙那里避避风头,然而若是只留了曦月和玉墨在落雪轩,怕她们根本搞不定这麻烦的母女三人,只能硬着头皮往落雪轩主屋去了。
才走了几步,叶清雅便面色苍白的止住了脚,叶长歌不名所以回头看了看她,只见她紧抿着下唇,一副痛楚的模样。
叶长歌蹙眉道:“你可是身体有些不适?”
她并不是关心叶清雅,只不过她屋中现在已经躺着一个叶清宁了,若是叶清雅也有个三长两短,那她今日休想好好休息了。
叶清雅怕叶长歌看出什么,强笑着摇了摇头,小腹的疼痛让她有些紧张,秋露上前扶住了叶清雅低声道:“小姐,您怎么了?”
叶清雅强撑着身子道:“无妨,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叶长歌眉头微微一簇,随即不着痕迹地伸手去搀扶叶清雅。
叶清雅心中并无防备,任由着叶长歌拉过自己的手腕。
叶长歌的手指快速的在叶青雅的脉腕处探了探,这一探不要紧,她只觉得叶清雅的脉象如滚珠般绵长,但细探之下却稍显虚浮无力。
这分明是女子滑胎的症状,叶长歌不由得看向了叶清雅有些苍白的面孔。
叶长歌并不傻,叶清雅今日敢如此孤注一掷,怕是也是因为此事吧。
但叶长歌并不想多事,这一切都是叶清雅的选择,若是将来此事败露,想来她的下场并不会比叶清宁好多少。
但无论叶清雅为人如何,她腹中的孩子总是无辜的,叶长歌也不忍心去残害一个无辜的生命,因此她若无其事的道:“想来如今南宫羽和叶清宁也不愿意见到你,你去一旁的卧房休息吧,若是她醒了,想见你,我自然会通知你。”
叶清雅正有此意,但她没想到叶长歌会这么说,便有些诧异。
但见到叶长歌面上的不耐,也只以为叶长歌是免去她们母女三人在落雪轩争吵,对于自己的身体,叶清雅心中还是有数的,于是,她便顺势道:“想来姐姐也是不愿意见到我的,今日便先谢过你了。”
叶长歌让曦月将叶清雅带到落雪轩空置的厢房休息,而自己独自回了正屋。
叶清宁身边的秋霜已然拿了那郎中的药下去煎药了,屋中只剩下了南宫羽、叶清宁还有柴嬷嬷,叶清宁带来的一众奴仆也都被南宫羽打发出去了,免得众人在房中吵闹,扰了叶清宁的休息。
听见掀着帘子的声音,南宫羽头也不抬,用帕子掩了掩眼角的泪水,随即冷冷的道:“今日的这一切,如你所愿了?”
叶长歌也不理会她,自顾自的坐在了桌旁,替自己斟了一杯茶水,轻呷了一口,忽然笑了一下。
她看向南宫羽的眼神有些嘲讽,不知道为什么,柴嬷嬷见到叶长歌这样的神情,不由得有些畏惧。
如今自家夫人和小姐落得这样的下场,可见眼前这女子十分不简单,柴嬷嬷心中也有些后悔,若是当时自己劝夫人早日除去她,如今也不会落得如此的境地。
“你们现在还觉得自己落得这样的境地,是被我害的吗?”
南宫羽没想到叶长歌竟然会这般问,下意识的反驳道“:“怎么?难道不是你这个灾星害得我们母女如此?”
叶长歌见她仍旧冥顽不灵,也不做掩饰,开门见山的道:“若不是你们心中有鬼,觉得我是替苏樱来复仇的,如何会一步一步走到今日?”
南宫羽听见叶长歌提起苏樱的名字,眼神里止不住的愤恨起来,她扬了扬脸,依旧是一副倔强的样子:“当年苏樱的事情,只是她咎由自取若,若是她早识时务一些,如何会落得最后那样的下场,虽然我背后有北崎南宫家,但若是叶孤城真的对苏樱情真不疑的话,又如何会接受我南宫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