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寒道:“这几颗夜明珠我暂且收下,但是是作为你投资入的股,而不是单纯的礼物。你看行不行?”
“投资入股?”赵念言不解。
对于一个古代人,他不理解这些行业术语也是正常。
苏夜寒耐心解释道:“就是你把这些夜明珠给我,以后我酒楼里每个月的收入,都按比例分给你一些。”
赵念言想了想,点头,“甚好。”
虽然他还是不太明白,但只要她接受了他的礼物,他就很开心。
苏夜寒笑道:“那就这样说定了。”
赵念言点头,“好,先吃饭。”
苏夜寒端起碗,却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
她放下碗,愣愣地看着赵念言,“那个……我好像有件事,忘了跟你说了。”
赵念言笑得温润如玉,“何事?”
“就是那个……茶会的事。我……”
她话还没说完,赵念言就打断她,“无事,我知晓你是因为有事,才没能来,我理解。”
苏夜寒顿时觉得有些歉疚。
可转念一想,她本来也是要去的,只不过突然杀出来了一个刺客,把她逼下了悬崖,之后才发生了那么多事。
想起刺客,她突然想到赵念言从小就在外闯荡,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
当下道:“那天确实是发生了一点事,我和沉香被一个黑衣人追杀,掉下了悬崖……”
赵念言一惊,不等她说完,赫然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苏夜寒连忙拉他坐下,“没事没事。你听我说完。”
赵念言这才坐下,只是那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你说,我听。”
苏夜寒简略地把当时的情况复述了一遍,末了又道:“我总觉得,那天赶马车的黑衣人,和之前在将军府想杀我的黑衣人,是一伙人。”
她隐瞒了司马霁那晚也在将军府的事。
毕竟,她和他还有婚约在身,有男子半夜出现在她院子里,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赵念言眉头紧蹙,“怎么说?”
苏夜寒道:“他们穿的都是一样的衣服,而且……听那个赶马车的人的语气,他好像也去过将军府,但是好像遇到了什么阻挠。”
这也是苏夜寒一直疑惑的事。
她之前住的后院,明明什么护卫都没有,住的人也只有她和风琉璃、沉香三个人。
那个黑衣人,怎么会说有人护着那个院子呢?
她也想过会不会是赵念言暗中派人去保护她,可现在看赵念言的反应,他根本就不知道有那么回事。
那么又会是谁呢?
赵念言沉吟道:“你说,他们的衣服上,都有一个红色的火焰图案?”
苏夜寒点点头。
赵念言蹙着眉头,起身在房里来回踱步。
忙了一整天,苏夜寒的肚子也饿了,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饭菜。
房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来回走了没一会,赵念言突然站住。
苏夜寒停下筷子,期待地看着他,“是有想到什么么?”
赵念言的眉头蹙得更紧了,眼神里满满都是担忧之色,“若是我没记错,那个火焰图案,可能是来自于西域……”
“西域?”这个词,自打苏夜寒穿越过来之后,还是第一次听说。
赵念言点头,“西域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那里有很多隐世的家族。不过具体为何,我也不甚清楚,毕竟我也没有亲自去过。”
“无妨。”苏夜寒道:“至少,现下我知道了,这个世间还有西域这么一个地方。”
赵念言歉然道:“抱歉,小叶子,都怪我阅历太少,没能帮上你。”
苏夜寒笑道:“说哪里去了,你这不是帮了我许多么?”
说着,用下巴指了指桌边的夜明珠。
赵念言苦苦一笑,“这些都不过是些小玩意儿罢了。”
语毕,又道:“对了,你说你掉下了悬崖,那之后呢?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
苏夜寒愣了一瞬,旋即道:“掉下悬崖后,我和沉香掉进了一个水潭里,之后被几个姑娘所救。至于伤,倒是没伤到什么地方,休息了两日便好了。”
她省略了中间的许多事,但采莹四女却是省略不了的。
之后,她们都要帮她做事,如今赵念言又成了酒楼的股东,那她怎么着也得给她们的来历做个交代。
赵念言微微颔首,“那便好。那我得好好谢谢那几位姑娘,否则我都见不到此刻的你了。”
苏夜寒闻言胸口一窒。
默了一会儿,赵念言拿起筷子,夹了一些菜进她的碗里,温润道:“你我的婚事,我已经禀告了父亲和母亲,他们表示尊重我的想法。因此,你也不必再有负担。”
苏夜寒一怔,“尊重你的想法?”
赵念言点头,“嗯,我同他们说了,我们退婚一事。”
“他们同意了?”
“嗯。”
见赵念言点头,苏夜寒有些不敢置信。
据她所知,在这个时代,只要是定了亲,除非是发生了什么必须得退婚的事,方才能退婚。
否则男方家和女方家都要成为笑柄,且之后的婚事都很难再如意。
因此人们对婚姻之事一向是慎之又慎。
赵念言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取得了他们的同意?
“是不是你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他们才同意的?”她问道。
赵念言闻言,温润一笑,“没有。我父亲一向听母亲的话,母亲又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