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霁的心情突然大好,撤回身子,“本王带你去个地方。”
“去……去个什么地方?”苏夜寒捂着心口,一脸惊恐。
“放心,不会真吃了你。”司马霁“啪”地一声打开折扇,旋即轻轻扇了扇。
苏夜寒:“……”
大冬天的扇扇子,王爷真是奇葩……
司马霁并没有如她所想一般,带她去吃饭,而是带她去到摄政王府,一个暗无天日的牢房里。
牢房中阴暗潮湿,偶有光线透过迷你窗户照射进来,还能看见有老鼠在墙角处吃东西,声音“咔嚓咔嚓”地,听起来很是吓人。
察觉到有人来了,它们迅速扔掉手中的美味食物,沿着墙角跑回洞里。
苏夜寒眉头微微皱了皱,抬起手扇了扇鼻子边难闻的腐臭味。
瞥眼又见司马霁优哉游哉地扇着扇子,仿佛一点都没受这里面的气味影响,还是那样的优雅高贵。
她就郁闷。
原来他今日出门带扇子,是大有用处。
可是既然要带她来这种地方,为何不也帮她准备一把?
更或者,提前让她自己去准备也好啊!
苏夜寒狠狠地想,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想看她出溴。
可她偏偏不让他得逞。
于是,她从怀里拿出一方丝帕出来,折成三角形,遮住口和鼻,两只角在后脑勺处打了个结。
一个简易的口罩顿时做好,也不影响呼吸。
完美!
司马霁看着她的动作,默不作声,待她做好了口罩之后,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点了点头,“你这个东西不错,给本王也做一个。”
苏夜寒在口罩下撇了撇嘴角。
又不帮我画地图,又不帮我带扇子,我为啥要帮你也做一个?
当下道:“我只有一块手帕,没有多余的了。”
小女子还挺记仇。
司马霁似笑非笑,“你若是帮本王也做一个,那本王便帮你照顾你母亲。”
“当真?”苏夜寒一喜。
司马霁反问:“本王说的话,何时有假?”
话虽如此,可苏夜寒又犯难了,“可我手里,真的只有这一块丝帕……”
顿了顿,她抬起手,欲要取下面上的口罩,“那我这个给你好了。”
“不必,”司马霁拦住她,变戏法似的取出一块雪白的丝帕,“本王这里有。”
苏夜寒欢天喜地地接过丝帕。
可另外一个问题又让她犯难了,“你太高了,我够不到……”
她的身高才到他的肩头而已,就算是踮起脚尖,也没法替他系上。
“要不,你自己来?”她将丝帕叠成三角形,又递还给他,“很简单的。”
司马霁别开眼。
苏夜寒突然回想起来,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要他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
结果他告诉她,他不会打结。
那这可如何是好?
地牢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司马霁身边的下属在门外守卫,沉香和海兰她们也都被阻拦在外,不能跟着进来。
“那要不……你蹲下来?”
眼下好像只有这个法子了,但也不知道摄政王大人会不会屈尊降贵?
谁料,司马霁当真在她身前,半弯下了膝盖,“这样?”
“呃……可以……”苏夜寒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
旋即赶忙将丝帕缠绕在司马霁的口鼻之上,又在他的后脑勺处打了个结。
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他头发上的淡淡的茶的清香味又扑进了她的鼻腔里。
在这充满着腐臭味的地方,异常地好闻。
脑海中突然又回想起方才在马车上,她扑进他怀里时的感觉……
她的心尖忍不住颤了颤。
“好了。”连忙打好结,她惊恐地后退了一步。
苏夜寒,你在想什么?
上一世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你和摄政王之间,只能有利益交换,不能有其他的感情,你不明白吗?
还是你已经忘了,刚穿越到这里来时的初衷了?
司马霁起身,摸了摸脸上的口罩,甚是满意,“不错。”
回头却看见苏夜寒眉头紧皱,似乎很痛苦。
但口罩挡去了她的半张脸,令他看得不甚清楚。
正要去问发生了什么时,一个衰老嘶哑的声音,突然自黑暗处“桀桀”响起:
“大周国的摄政王抓了老夫来,难道就是要让老夫瞧着你这个有断袖之癖的男人,与一个小女娃秀恩爱?”
司马霁原本柔和的脸色,登时又阴沉下去。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苏夜寒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靠近司马霁,“谁在说话?”
旋即反应过来此处是地牢,又接着道:“你说要带我瞧一个东西,莫非就是这个人?”
司马霁微微颔首。
黑暗处的人又“桀桀”一笑,“小女娃说得不错,老夫的确是个东西。”
司马霁向前走了两步,抬手在墙上的什么地方按了一下。
下一秒,地牢内的墙壁上突然就燃起了许多油灯,将原本黑暗的地牢照了个明亮通透。
苏夜寒这才看清,一个头发灰白,长至胸前,面容清癯,双眼却炯炯有神的老人,被两根巨大的锁链牢牢锁在地牢中最尽头的一间牢房内。
牢房的墙壁用坚硬的石头砌成,那两根巨大锁链的一端,深深地埋进墙壁之内,将老人的行动,局限于方圆两米之内。
老人的面前有一个托盘,盘子里有一个空碗还有几个空了的碟子。
再不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