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棒国笔收好,柳勤一边把玩着岛国笔,一边饶有兴致地看向刚刚进教室的男生。
也许别的同学没注意到,但活了两辈子的柳勤却注意到蓝雨祁细微的变化。
自从那名男同学进了教室,蓝雨祁就变了态度。
男同学叫司亦瑾,听说是个富二代,更是贺一凡的发小,因为贺一凡受爷爷命令来锦县二高带动升学率和开创先河,司亦瑾也就跟着来了,左右司亦瑾这种富二代对什么升学也没兴趣,其早晚要出国留学,便在意在什么学校读书。
司亦瑾身高一米八七,胳膊长腿长,擅长运动,人缘极好,脸也是帅气到极致,当演员准火的那种。
如果将锦县二高女生的梦中情人做个分类,其中百分之五十是喜欢司亦瑾的,百分之四十喜欢贺一凡,最后剩下的百分之十才能轮到其他男生头上。
纵然某些女生姑且有男朋友,但只要司亦瑾或贺一凡对她勾勾手指,女生十有**会叛变。
柳勤从来不相信什么天下第一份儿的缘分,也不相信绝对的忠贞,在柳勤看来,忠贞只是诱惑不够罢了,当诱惑空前巨大,便没人能守得住忠贞——柳勤从来都不相信什么爱情!
只是没想到,大姐大蓝雨祁喜欢司亦瑾,事情看起来有趣了。
语文课开始。
教室逐渐安静下来,语文蒋老师放下教案和课本,“昨天留的作业,大家都做了吧?”
学生们有的回答做了,有的点点头,有的连头都不抬。
柳勤记得昨天的作业,她做完了。
“要求背诵的课文背了吗?”蒋老师又问。
本来还回答“做了”的同学,也蔫菜了许多。
因为是赶课程的假期补课,这种紧迫感完全不如正常开学期间。
蒋老太太扫视课堂,将学生们的心虚看在眼里,“到底背了还是没背?”
没人吭声。
蒋老太太立刻就不高兴了,絮絮叨叨开始训起来,“高考进入倒计时,你们怎么还紧张不起来?《滕王阁序》这么重要的课文,几乎隔一年就考一次的课文,你们怎么不背?”当看到角落里的柳勤时,声音顿了一下,一时间还没认出来,“最后一排靠门位置的同学,你是哪位?是我们班同学吗?”
还没等柳勤回答,一群人就起哄,“是柳勤啊,刚刚历史老师也没认出来。”
苏若馨小声的和同桌白诗诗小声说了几句,两人脸上笑容阴险。
白诗诗声音洪亮道,“蒋老师,柳勤真是换了个人一样,不仅看起来变化大,连学习都好了,刚刚历史老师都没问住她,估计这课文柳勤是肯定背会了。”
因为白诗诗的话,一群同学开始起哄起来,“没错。”“柳勤会背。”“让柳勤背。”
众人都等着看柳勤好戏。
蒋老太太本来不想为难柳勤,柳勤是什么学习水平,她太知道了,但所有同学起哄,她也不好无视,就随口问了句,“柳勤,你昨天的作业完成了吗?”
柳勤皱了皱眉,心中交战起来。
这个时候如果说没背,这些同学肯定落井下石;如果说背了,枪打出头鸟,太过风光还不知以后会怎样。
想着,柳勤从容站了起来,“完成了。”
瞬间,课堂上一阵嘘声。
白诗诗冷哼,“呦呵,看来这一鸣惊人的戏码还没结束呀,既然做了作业,那就顺便背个《滕王阁序》呗。”
柳勤没吭声,不过白诗诗说得没错,她今天就是要一鸣惊人,让所有老师对她刮目相看,这样才能重视她,对她学业有所帮助。
至于枪打出头鸟,就尽管打吧,再难的日子她也过过,一个高中同学的挤兑算什么?
“呃……”语文老师蒋老太太也是进退两难,试探性地问,“柳勤,那你背下来课文了吗?”
柳勤点头,“勉强背出,但不太好。”
“那你背背试试。”
“好,”柳勤也不含糊,“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都督阎公之雅望,棨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襜帷暂驻。十旬休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
同学们都惊讶看向柳勤,有的更是拿了书,挨个字的对照,还有一些人窃窃私语。
就这样,一片古文十分流利地背诵下来,除了中间有两次卡顿,稍稍想了想便立刻接下,可以说背诵得十分完美。
蒋老太太很是满意,“好,请坐吧。”
白诗诗没想到柳勤能背下来,冷冷哼了一声。
苏若馨轻轻拍了拍白诗诗的手,算是安慰,柔柔的眼神不着痕迹地瞪了柳勤几眼。
随后,蒋老太太就没太刁难学生,本来就是一县城的普通高中,加之在暑假,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一堂课结束。
这一堂课,蒋老太太没少看柳勤,别说柳勤,便是其他同学都注意到了。
临走时,蒋老太太更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才离开。
这便是柳勤要的效果!
她要引起老师的注意,只要对学业有利的,她都愿意做。至于其他同学的眼光,可以忽略不计。
下课时,生活委员苏若馨开始执行班主任交给的任务了——收捐款。
同学们怨声载道,尹强阴阳怪气,“凭什么我们的凑钱?贺一凡救得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