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和也很忙,她忙着准备过节的事情,还有各家姻亲故旧往来的节礼要送。本来她事情已经很多了,偏偏六皇子病了。
皇后就派人请傅卿和去给六皇子看病。
皇帝膝下子嗣稀少,除了夭折的湘王,成年的皇子只有楚王、淮王、宁王。谷王才十来岁,然后就是这个六皇子了。
这位六皇子生母姓杨,原本只是的地位低下的常在,后来诞下六皇子之后才被封愉嫔。六皇子年纪小,才五岁,所以目前没有封号。
因为子嗣少,所以每一个皇子皇帝都十分重视。
堪堪到了皇宫门口,遇上了张晓,他是特意出来迎接傅卿和的。
傅卿和就问他:“六皇子是个什么情况?”
张晓皱了眉头道:“只知道是上吐下泻,其他的并不清楚。”
“怎么你没有去看吗?”
“嗐!”提起这个张晓就一肚子火:“我去了,愉嫔娘娘却不让我诊治。她说我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一定要那些经年的、有经验的老太医去看。师父,你说这愉嫔娘娘太过分了,谁不知道我是神医傅小姐的弟子,其他主子病了,点名要我去,愉嫔娘娘却恰恰相反,真是气人!”
“从昨天到今天,愉嫔娘娘那里都换了七八个太医了,还是没有治好。”张晓道:“师父,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吧。你年纪比我还小,我估计愉嫔娘娘恐怕不会让你医治的。六皇子殿下年纪那么小,若愉嫔娘娘不让你治,您就走,不要给他治。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说不清。”
俗话说,宁治十男子,不治一妇人;宁治十妇人,不治一小儿。
小孩子年纪小,患病之后不会描述,只会哇哇哭。这还不算,他们的肠胃娇弱,很多药都不能用,万一用错了药,很有可能会出大问题。
不过傅卿和却一点也不担心,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只要找对了病因就好治。同理,小孩子也是一样。
“尧之,难道你不信任我能治好六皇子的病吗?”
“当然不是了!”张晓矢口否认道:“您医术这么高超,怎么可能会有您治不好的病?我这不是怕您受愉嫔娘娘的气嘛!”
傅卿和听了就笑:“放心吧,我是奉皇后娘娘懿旨而来。若是愉嫔娘娘不配合,那就是抗旨不遵,我相信她不会这样的。再说了,不是还有梁内侍陪着呢吗?我相信梁内侍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受委屈的。”
张晓听了,就立马扭了头望着梁福,好像不得到梁福的答应不放心一样。
梁福被他的眼神逼得招架不住,就连连点头:“是啊,张太医放心,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张晓这才收回眼神,跟傅卿和说起话来。
六皇子病了,为了更好的照顾他,愉嫔将她接到了自己宫里日夜守着。
傅卿和到的时候,愉嫔的宫殿里已经围了五六个太医。这些老太医全是须发皆白,没有一个年轻的,有几个甚至连站着都颤巍巍的,真不知道愉嫔是从哪里把人挖出来的。
见傅卿和到了,那些太医脸上神色各异。有的好奇有的惊异有的不悦,还有几个翻白眼的。
给愉嫔请安之后,傅卿和就问:“六皇子在哪里?”
愉嫔脸上有些不悦,慢腾腾没有说话。
梁福就站了出来:“愉嫔娘娘,快领傅小姐去给六皇子看看病吧。奴才还等着跟皇上皇后复命呢。”
见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发话了,愉嫔就只好带了傅卿和去侧殿。
六皇子情况的确很严重。他不仅上吐下泻,还水谷不化,消化不了食物,排泄出来的还是吃下去的食物。
傅卿和诊治一番之后就道:“六皇子之前是不是服用了温热的药?”
“是啊。”虽然愉嫔不愿意回答,但是代表皇帝的梁福站在一边,她不得不回答:“天气太冷了,六皇子受了寒,所以才会上吐下泻。太医们给开了温热的方子,就着去寒的姜汁服的。”
呕吐不止,腹泻不停,壮年的男子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五岁的小儿?
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原本活泼可爱的儿子就焉巴了,愉嫔心疼的掉下泪来:“谁知道服了药,不仅没有见效,反而吐得更严重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愉嫔不过是太过着急,像人倾诉心里的担忧。傅卿和却以为她既然问自己了,就是同意自己给六皇子诊治。
“愉嫔娘娘,您不要担心,六皇子这是吃错药了。六皇子并非受寒,他这是受了热了,需要服用散热的药。我这就开方子,六皇子服了,一个时辰之后就能止吐了。”
愉嫔没有回答,梁福已经喊人送了纸笔进来。
傅卿和开了方子递给愉嫔:“这是石膏汤,三剂一次服下去,很快就能见效。”
愉嫔接了方子,依旧哭泣不止。
傅卿和与张晓面面相觑。
梁福就道:“傅小姐,既然方子病看完了,请随我到皇上皇后面前复命吧,皇上可担心了。”
“好。”
傅卿和跟着梁福出了愉嫔的寝宫,总觉得愉嫔的表情不像是孩子得了救治之后该有的样子。
傅卿和猜得没错,愉嫔根本不相信傅卿和说的话。
两年前,六皇子才三岁,她带了六皇子去皇后宫里请安。皇后就抱了六皇子不撒手,一副十分喜爱的样子。六皇子能得到皇后的青睐,她这个做娘亲的也很高兴。
皇后很不读首樱飧鲎瞿锴滓彩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