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喝了露珠,又为她物理降温,查阅书籍听闻按摩有用,又给昭禾捏脚助她脚步的血液循环,帮她把热量引到脚上来。
如此,折腾了一夜。
昭禾醒来,睁开眼睛,就看见白洛迩紧张地凝视着她,还时不时摸摸她额头的帕子,又把帕子拿下来用冰水洗了洗,再盖上去。
“白洛迩。”昭禾嘴唇干燥,声音沙哑:“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说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见我?”
白洛迩望着这条小糊涂龙,握紧她的手道:“昭禾,你是不是做梦了?”
“我梦见不理我。”昭禾说着,眼泪簌簌落下:“可是梦好真实,特别特别真实,一点都不像是梦。我怎么觉得,就像是未来必然要发生的事情呢?”
白洛迩见她这般,心疼地抽起来,温柔地哄着:“你梦见什么了?”
昭禾:“我梦见你不理我,你说你从此不会再见我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昭禾眼泪掉的更凶:“你会不会不理我?会不会?”“昭禾,我若是说不会,你不信,我说了也是无用的。”白洛迩给她擦擦眼泪,笑着道:“昭禾,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要靠心的,你要感受我对你是不是真的好,感受我是
不是真的关心你,感受我的为人,我是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
昭禾沉默了一会儿,认真道:“我觉得你不是。我觉得你一言九鼎。”
白洛迩拿了个体温计,放在她的腋下。握着她的小手,又道:“我也这么觉得呢。也许今天,白灼跟你说了什么,扰乱了你的心智,让你生病了。但是,白灼是白灼,他不是你我,无法为我们的未来做主,他更
无法做我的主。”
昭禾:“可我还是害怕,我相信你现在的认真,但是我不敢相信以后每天你都还是这样的心情。”
那个梦……
太真实了!
就连那仙子手中的长鞭,莹润似雪,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鞭子上,有一片一片的鳞片,犹如月光石般璀璨闪耀,像是蛇的鳞片。
她当时脚下的腾云,以及上天的金光、地下的奈何桥,都那么真实……
昭禾怕了。
她真的怕了,她用力反握住白洛迩的手,哽咽着:“你说我们是相依为命而活的,可你却要丢下我,我要怎么活啊?”白洛迩轻笑着:“那,小昭禾,你要怎样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