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次马极要杀肖淑惠以后,肖淑惠出行便开始了坐马车。
肖淑惠刚上马车,准备去看看韩术清。
李观便跟了上来,而且从上来到坐下,他不曾直视她。
肖淑惠正纳闷,李观便道:“我也去看看。”
“你不是不喜欢坐马车吗?”
“那你倒是陪我下来走路去啊,免得别人说,我们俩感情不好。”
“你若是不愿装,就别装了。我都累了。”肖淑惠道,“反正都是要和离。”
李观没有理她,而是招呼人,让马车开了。
“如果不和离,你会做什么?”李观道。
“还能做什么?相夫教子啊。这本来就是我们女人该做的。”
“你当时被皇后把我们安排在一起,难道不难过吗?”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难过什么?就算没有皇后的安排,还是要听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
“那晚马极是不是要杀你?”李观突然话锋一转。
肖淑惠强装镇定,道:“为什么要杀我?我和他没有什么过节。”
“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吗?”
“前段时间不和我亲近的,不是你吗?我和你说句话都难,怎么告诉你?”肖淑惠道,“而且我知道你喜欢长公主,我肯定厌恶我。”
“我没有。”李观只是冷冷的一句。
“没有什么?是没有喜欢她,还是没有厌恶我?”肖淑惠略带哭腔,道,“你是准备休了我,准备把那天晚上的事告诉皇后。可以正大光明得休了我。”
“我不会把那天的事告诉皇后,我也不会休了你,但是我要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李观望向她。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肖淑惠扭过头去。
宣政殿。
“朕好些日子没见过术清了。”皇上收了手中的笔,道。
“皇上找个时间去看她便是。”皇后研磨的手亦停了,坐到了他身边。
“上次发生的事,还真是让人后怕。”
“所以那次,臣妾才把将军府的食物管理,弄得那么严的。”
“不过现在进中在,应该没什么事。”
“皇上,鸿胪寺卿来了。”淡尘进来禀报。
“让他进来吧。”皇上道。
皇后起身,道:“那臣妾告退。”
皇上点头,鸿胪寺卿便进来,做礼,道:“高丽使臣下个月来大昭,还说有要事。”
“高丽对我们有恩,那在他们来的时候设宴吧。”皇上道。
“是。”
将军府。
马进中正剥着蚕豆,流风便走过去,道:
“将军,国舅来了。”
“哪个国舅?李观?”
“嗯。”
马进中把蚕豆丢进篮子里,站起来,道:“他来干什么?”
马进中万分警戒。
马进中刚走出去,李观和肖淑惠迎面走来。
马进中没好气,问道:“你来干什么?”
“怎么?不欢迎啊?当然是——”李观拖着长音,“来蹭饭。”
“你要蹭饭去皇宫不就得了?你不是国舅吗?”马进中阴阳怪气道。
“皇宫的饭哪有将军府的饭好吃。”李观道。
“哟!什么风把国舅吹来了。”马策突然出现,看了看两个人,道,“怎么不进去啊?”
“我先去看看公主。”肖淑惠说,“她现在人呢?”
“在后院,晒太阳。”马策指了指,道。
后院。
本来很安静,韩术清正要睡着,陆晚霜突然来了一句:
“别人遇喜怎么吐得昏天黑地的?你为什么没事?”
“你们没回来的那几日的确很难受,不过有皇后在。”
“唉,那几日,早知道军营那里东西那么难吃,环境那么恶劣,我就不去了。”
韩术清抑制不住笑容,道:“是你没发现军营有趣的地方。”
“那你倒是告诉我,哪里有趣了?”
“比如说……”韩术清卖了个关子,道,“你猜。”
“唉,你这人——”陆晚霜抬起拳头,又收了下去,道,“不和你打。”
“切,要真打,我会打不过你?”
“唉,你……你这个人,嘴是真的欠。”陆晚霜咬牙切齿。
“你和马策真的没什么吗?”韩术清突然问。
“我和他能有什么?”
“难道就没有一丝丝……一丝丝的……”韩术清用手比划着。
陆晚霜丝毫看不懂。
“公主。”
韩术清转身,见是肖淑惠,便道:
“淑惠?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肖淑惠道。
陆晚霜一见她,便知她是国舅夫人。
肖淑惠刚过来坐下,便指着陆晚霜,问韩术清:“这位是?”
“你不记得我了?”陆晚霜道,“我们在皇宫里见过,就是那日选国舅夫人的时候。我叫陆晚霜。”
陆晚霜又想了想,指着自己的嘴角,道:“我那个时候在这里话了一个痣。”
肖淑惠笑道:“不好意思啊,那日人太多,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没关系,那时候我一见到你,我就知道,如果皇后不选你,肯定是没眼光。”陆晚霜笑着。
“陆晚霜这个人和谁说话都是凶神恶煞的,唯独对你不一样。”韩术清对肖淑惠道。
“你一个人来的?”陆晚霜问道。
肖淑惠摇摇头,道:“和我夫君一起的。”
“人人都说,国舅和国舅夫人恩爱无比。果然如此。”陆晚霜笑得灿烂,道,“那个国舅,大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