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至玄空殿,抬眼望去的,但见在那大殿之中,身亡同门更是不计其数,且在这之中,竟还有自己那八师兄月河。南浔早年便就是跟着月河习武练剑,上至了玄武峰后,依旧还是由那月河授的剑,年深日久,二人感情甚是笃厚,南浔见月河亦身亡了,心中大恸,赶忙奔至月河身前,一把抱住月河的,“月河师兄,月河师兄!”南浔眼泪更是再也控制不住,“唰”的一下,也是又涌将了出来,如雨下般。
可,也就在这时,只听有那兵刃交接之声,及那众人争执之声,从那玄空殿顶,隐约依稀的,也是传将而来。
“江陵老儿,还不快将那叛逆之子交出来,我们神主大发慈悲,定会饶你性命。”
“尔等宵小,休得胡言乱语,叛不叛逆,不是尔等鞑虏说了算的。”
“现今此事,满遥平城中,已是人尽皆知,这难道也还假了不成?”
“哼,定是你们这等奸佞小人从中作梗,栽赃构陷。”
“到了这个地步,你这老儿居然还是冥顽不灵,这般的维护贼人,你这当真也是狗命该绝!”
“大哥,别跟他废话了,我们一齐冲上,将他大卸八块,再去寻找那…”
“四弟莫急,嗯,江陵老儿,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有这闲心陪你言语,我这兄弟们可个个暴躁的紧,没空跟你瞎叨叨,你若再这般的不识抬举,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狗贼鞑虏,尔等嫁祸忠良,谋害好人,如今还想让我叛友卖徒,哼,你们是想欺我年老痴傻了吗?人生在世,谁无一死,今日我江某人血溅这玄武峰,也是死得其所,尔等鞑虏有甚本事,尽管放马过来吧!”
“好,既然你这老儿如此不惜狗命,那我今日便就成全了你,哼哼,我们现在先杀了你,过会再去找那小贼和真经,哈哈,哈哈,兄弟们,给我一起上。”
“当”、“当”、“当”、“当”,便在此时,只听这么四声,四件兵器随即落地,那众人看后,登时大惊,而后便皆忙施轻功的,向后跃去,“谁?谁!是谁?!”
原来,南浔听到有那兵刃交接及师父同那众人争执,赶忙飞身也是上了那玄空殿顶,一瞧之下的,发现师父正被一群黑衣人围住,此时又见众人持刃朝师父袭来,赶忙飞身上前,顺势使出了那“一川风月剑”中的一招“山止川行”,只这么一招剑招,黑衣人四件兵器登时便也是就脱手了。
“浔儿,你,你怎么来了?谁让你出来的?”江陵看到南浔突然出现,大惊而道。
“师父,徒儿来救师父的”,一边说着,飞奔到了师父跟前,奔至师父跟前之后,这也是才发现师父竟是左手持剑,而那右肩臂间,鲜血渗将了出来,显是受了重伤,且再那么细一看的,发现那流出的血竟呈黑色,显也是中了那剧毒了。南浔如此看后,几欲哭出,“师父,您受伤了!”
“无妨,无妨,浔儿莫哭”,江陵柔声慰道。
“浔儿?南浔?兄弟们,姓南的那小子自己来了,一起给我上!”
“抓了这小儿,大家伙好一起领赏!”
“兄弟们下手轻点,活的更值钱!”
那群黑衣人如此你一言我一语的,从那一周,亦也是又围将了上来。
南浔往那四周一看的,但见周身约莫有那近三十人,这近三十人虽装束一致,皆是那黑衣软甲,乌黑面具,兵器却是不尽相同,或锤或锏,或戈或矛,或长枪或双刀,或斧钺或流星。南浔也还在那看着的,众人便也是就攻将过来了,说也奇怪,那众人口中皆说“抓住小贼领赏”什么的,却不知怎的,竟是有那么近二十人去攻击师父,仅有那九人前来围住了自己,不过南浔只微一想,随即也是就想明白其中缘由了,哦,是了,肯定是因为师父内力剑术高深,是故他们也是才多人围之,而自己功力尚浅,故便也是只派几个人来应付了。
南浔一边想着,那思玄剑也是早已递了出去,只见先是那么一招的“蜻蜓点水”,“歘”、“歘”、“歘”、“歘”、“歘”的,其身前五人的手腕,已然被其点中,但听“啊”、“哎呀”、“啊哟”、“啊”、“嗨哟”的五声,及那“当”、“当”、“当”、“当”、“当”的又是五声,那黑衣人的五件兵器俱已脱手落地。便在此时,在这电闪之间,只见南浔那向后长剑一转,顺势连上了那么一招的“指点山江”,其身后四人的手腕,便即又被点中,又只听那么几声哀叫及那四声“当”、“当”、“当”、“当”,身后又有四件兵器落地。
南浔两招剑招便将周身之人打发之后,赶忙飞身欺到师父身边,左一剑,又一剑,横一削,斜一砍,只那么数剑的,那众黑衣人又有十几件兵器尽皆落地,剩下几人,见南浔剑法如此精妙,快如电闪般,赶忙后跃,退后相避得也是远远的了。
“浔儿,好俊的剑法”,江陵看南浔只这数招之内,竟就制服了众妖人,心中喜不自胜,随即开口赞道。
“师,师父,徒儿定不会让此等妖人伤你半分的”,南浔道。
“只是浔儿,你为何对这等妖人亦还剑下留情啊,这些妖人可是杀害了你,你,这些妖人可是杀害了你的众师兄、众师侄啊!”江陵看南浔虽剑法精妙,数招之内,便将众人制住,但南浔却仅只是将他们那兵刃击落,点到为止的,竟却不去伤他们性命。
“啊?师父,这,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