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见得这长行公以这竹笔,出笔更快,力道比之先前亦是更为雄劲,不觉之间,亦更也是惊了。
且,如是见后,南浔于那心内,这亦恍然也是明白过来了,哦,适才自己还觉长行公以那铁笔都不是自己对手,换作这竹笔之后,更即也是敌自己不过了,如今这般看来,也还真是自己太是臆想,太过自大、大意了,虽说长行公那铁笔相较于竹笔较是坚硬,似是更可作那兵刃为用,但,这竹笔相较于那铁笔,却是不知轻便了多少,是故这竹笔使将起来,自也是就灵活至极、快捷无伦了,这一晃之间的,两字即成,且这笔上之力,亦是也还这般之雄浑,自己务必也是要万分小心,不可再将其小觑了。
这般想着的,南浔忙即闪身,将着长行公这几笔避开,岂知,南浔拼力逃窜,不自觉间的,也是又再走出了那伏羲八卦步的步法。
长行公见得南浔脚法精妙,不怎费劲的,便即将着自己这几笔势给避将开了,于是忙即快笔又出,“歘”、“歘”、“歘”、“歘”的,“暮春之初”又出。
南浔见得,忙即快剑亦出,五行剑法、太极剑法、无极剑法,相混而使,快疾去接,即这也是将着长行公的这二三十笔又给接住了。
如是而后,便即这般,长行公以那那兰亭笔法,以着那书圣王羲之之笔势,描画着那《兰亭序》中字句的,在那运使笔招,而那南浔则却是以着那五行剑法、太极剑法、无极剑法,以及运使着那太极神功、相因阴阳神功,于那拆招,由于南浔此时已是知了了长行公的笔势乃是出自于那《兰亭序》中的字句笔法,而南浔对这《兰亭序》又是极是了解、倒背如流的,是故那长行公一出笔间,南浔亦也是就知这长行公那笔势如何、招式怎出了,因而南浔极之轻易的,亦即也是就想出那化解之招来了,虽然那长行公竹笔出笔极快,笔力亦极之雄劲,但那南浔再是拆解、拆将起来时,却也是那甚极轻松顺然的。
如是这般之后,那长行公即也是就看出,南浔乃是瞧明白了自己那笔势、笔法,找出破解之法来了,是故,之后也是就不按着套路出招,不随着全篇《句,逐字逐句的来走笔势了,譬如写到那“崇山峻岭,茂林修竹”之后,即是将着那“又有”二字一省,直接跳到那“清流激湍,映带左右”了,而后将着那“引以为”三字又是一省,直则是又跳至到那“流觞曲水”了。
不过,这省字跳字之法,倒也是没多奏效的,南浔剑招、拳招、太极之力、阴阳二力互使的,没多难的,即也是就又将着这几十来字之势都给拆解了。
长行公见之,见得自己这般依旧亦是奈何南浔不得的,心下稍急,手一晃的,即是从那另一大袖之中,又再取出了一笔,二笔一左一右,相混着的,即是又再使将书写了起来,左一个“天朗气清”,右一个“惠风和畅”,右一个“仰观宇宙之大”,左一个“俯察品类之盛”,二竹笔灵动至极的,若是那游龙遨天,闭上力道浑厚,如似天啸风震,尤其是运使到那“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几句时,力道更是浑厚无伦,南浔虽是预先知了长行公之笔法笔势,但那长行公笔上之力太是盛极,且这一大段的字,两笔一齐而下,快招而使,一气呵成,其间半点间隙也无的,南浔整个人直是被那长行公之笔震得节节而退,思玄剑亦是被那笔力震得“嗡嗡”直响。
不过,就是长行公运使完这一大段后,发觉自己即便是二笔同施,依旧是奈何南浔不得的,且又再是一想,自己笔势最为雄浑的,也就只剩得那么“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一句了,若是这一句再是奈何南浔不得,那其余各句,自也是更制南浔不住了。念到这后,长行公心下不由也是那么的一慌。
长行公如是这般想着的,心中有悸,又不怎敢现就将这一字句立马使将出来,是故再使招时,则是又个换了一法子的,连那一整句亦是不一齐书写出了,比如写到那“每览昔人兴感之由”时,只是写那“每”、“昔”、“兴”、“由”四字,那“览”、“人”、“感”、“之”四字却是不写出,想着以此来乱南浔之视听。不过,如此出笔之法,也是长行公第一次运使,不甚怎熟的,是故不由之间,出笔也是就有些的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