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时,那女真贼寇于那辽东犯上叛乱,我大明封锁关隘,限制中原与之通商,是故辽东米价、布匹之价大涨。南浔的哥哥南平见之,只觉若是能将中原米布贩至关外,自是获利颇丰,后便铤而走险,私自贩卖了一次,岂知那女真鞑虏,竟愿用那人参、鹿茸等珍品与之交换,南平这一行,自是获利甚丰,甚至还远超了自家钱庄之利。故其后,南平亦是多次铤险来往关内外走私贩卖。可,就在那有一次出关之时,却是遇上了辽东匪盗,不仅货物被劫,差点将那性命,也是丢在了那辽东。后来,巧遇了那么一女真人,加以施救,南平这也是才虎口脱险了,后那女真人送佛送西,将南平所失货物尽皆也是都给追回了,南平由是大是感激,当下便即与此人拜了把子,兄弟相称了起来。其后,也是得知,那人竟是辽东的一商贩,也是往来于关内外走私贩卖,于是再后,南平便也是就与此女真人联手合作开了,南平将中原的米布运与此人,此人将关外的人参等珍品交与南平,故而二人互通有无的,获利皆也颇丰。但,南平没想到是,此女真人其实是那努尔哈赤手下一名负责征集粮草的官员,此人探知到了南平往来关内外私贩的消息之后,故意引着手下众人扮成那强盗模样,将那南平财物劫掠而去,其后又故意施救,且还故意扮作那商人的,与南平互通有无,说是共得其利,其实,只不过也是为那努尔哈赤筹集军粮、布匹罢了。这女真人的底细,南平不知,那南家大爷南闽更是不知,且南平素日只言自己从那关外贩得人参等珍品,从不言自己将中原米布运至到了那关外,故而南大老爷一直被这南平蒙在鼓里,素日里面,也还一直觉得自己这长儿甚有能力,有此肖子,乃是家门之幸。
“你们南家的这些粮草,便就是运至到了那前线,运给了那萨尔浒的女真贼军!要不是你们这些奸商,我大明将士,又怎会粮草不济,又怎会在那萨尔浒败于了女真贼军?尔等千古罪人,竟还有脸找上我门来?”
“你,你,你骗人,你骗人,要是果真如你所说,那女真鞑虏东清教又怎会同你们白虎门一同去我南家,要灭了我南家?”
“呵,还不是因为你们南家见我大明将士于那萨尔浒大败,生怕朝廷降罪,后来那女真贼人又再求粮草之时,你们南家各种推脱,惹怒了那女真鞑虏,遭到了女真贼人的记恨,故那女真贼人便也是起了杀心,屠了你们南家,哼,你们南家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又怨得了谁?!”其实,灭那南家,乃是那白虎门一门假借这东清教之名所为,根本就没有那东清教中半人参与。那东清教乃是努尔哈赤的鹰犬膀臂,自也是知南家对女真的重要性,故也是从未想过要灭南家。先前,那东清教与白虎门计议,只也是就想着将南浔引至玄武门,而后借机灭那其余五行的四门,取那四经。但这白虎门,虽是狼子野心,觊觎那五行真经已久,这个也是都不假,但其却也是有着那么一份护国之心,在其见到那南家将粮草运至女真鞑虏之后,心中怨恨不已,故便一怒之下的,假托东清教之名,将那南府众人尽皆也是给屠戮了。此间诸般事由,华陵自是清清楚楚,但其却是张口闭口不提半字,只说那南家“通敌卖国”、“千古罪人”。
“这,这”,但,南浔对这此般之事,却是不知,一时之间,也是又无语了。
“哼,你看,朝廷明知你南家惨遭了毒手,却不去捉拿那凶手,反而还封了你南家,还于各地贴告示缉拿你和你哥,此间缘由若何,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明明就是那华陵做了天理难容之事,此时却还装作是那无辜之人一般。
“这,我”,南浔如此听后,更是不知说什么了。
“我杀你全家,只不过是想他们免遭些苦、少受些屈辱罢了,而今你竟却还迁怒于我?!”华陵狡辩,口舌甚是厉害,愈说也是愈带劲,自己所做的那丧尽天良之事,竟却给自己冠冕堂皇的说成了那有情有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