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靖国公一看到崔氏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女人除了会惹事,简直一无是处,“你尚在禁足中,谁允许你四处走动的!”
穆绾庭和洛凌君大婚之前,崔氏因为想要塞人到洛凌君院子里,被穆绾庭摆了一道,靖国公大怒,勒令崔氏禁足半年,如今期限未到,她倒是自己跑出来了。
“你来了正好,省得本座麻烦了。”穆绾庭坐在凳子上,冷冷的看着崔氏,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本座的赏赐你看到了吧,怎么样,还喜欢吗?”
穆绾庭语气森冷,姿态冷漠,看着崔氏仿佛在看一句尸体。
崔氏心中大骇,但心中的愤怒胜过害怕,她伸手指着穆绾庭,大声叫道,“你这贱人刚回来就搅得满城风雨,天子脚下你就敢杀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昨夜户部侍郎崔崇儒彻夜未归,崔家找了一个晚上,今天早上还没来得及报官,改变有人在护城河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捞上来一辨认,竟是户部侍郎崔崇儒,便有人立刻报了京兆尹。
崔家死了人自然要来通知洛家,崔氏一听急火攻心,又听来送信的人说家里人怀疑是洛凌君和穆绾庭干的,她便死活不论的冲到将军府,但是将军府里没人,她有跑到靖国公和老夫人的院子里要问个明白。
崔氏疯了一样冲着穆绾庭扑过来。
穆绾庭坐在那里稳如泰山,靖国公却是看不下去,两步挪过来,一掌拍在崔氏肩头,将人推开,皱眉冷声斥责道,“行了!别在这里胡闹了,快些回你自己的院子!”
崔氏被推得跌坐在地上,疯了一样转头看向靖国公,“父亲莫不是被这小贱人迷惑了,她偷偷进城,还杀了我父亲,您竟然还包庇她!”
靖国公眉头一皱,正要斥责她,穆绾庭却是冷着脸走到崔氏面前,弯腰给了她一巴掌。
“不敬尊长,吃里扒外,按律掌嘴二十。”穆绾庭说着反手又是一巴掌,待她又要继续的时候,崔氏已经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一步。
“你这贱人,竟敢打我。”崔氏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穆绾庭,歇斯底里的吼道,“按辈分,我可是你母亲,你竟然敢打我!什么时候杀人犯竟然这么猖狂了!”
“本作也想知道,杀人犯为何如此猖狂。”穆绾庭端着架子站在崔氏面前,又往前跨了一步,冷声道,“刚才那一巴掌是替母亲大人打的。”
“这一巴掌是替仲黎打的。”说着,穆绾庭抡圆了巴掌又扇了崔氏一个嘴巴,“这是甄姨娘还有常嬷嬷的。”
穆绾庭每打一巴掌就说出一个人的名字,直说的崔氏冷汗直流,捂着被打肿了的脸僵在原地,惊恐的看着穆绾庭。
甄姨娘是洛晴岚和洛竹文的生母,是洛振西原配甄夫人的族妹,当年嫁给洛振西做妾,后来亡故了,而常嬷嬷是洛凌君的乳母,洛凌君丢失后,老夫人盛怒之下勒令杖毙了她。
一旁的靖国公也发觉事情不简单,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这件事孙儿来说吧。”洛凌君从门外走进来,手里带着一叠纸,交给靖国公,“崔氏先是勾结贼人绑架孙儿,后又暗害我母亲,这是彩兰的证词,请祖父过目。”
彩兰是崔氏的陪嫁,如今是崔氏院子里的掌事嬷嬷,洛凌君和穆绾庭查阅了卷宗,发现当年的失踪案可能和崔氏有关,便将彩兰抓来审问,没想到还真的问出了不少东西。
靖国公看着那一叠供词,看了几行就气得手抖,一把将那沓供词扔到崔氏脸上,“毒妇!”
崔氏惊恐的坐在地上,胡乱的捡起一张纸,快速的看完,又捡起一张,还没看完就哭着爬向靖国公,“父亲,你听我说,这些都不是真的,您不要相信他们。”
靖国公抬脚将崔氏踹开,冷哼一声,“来人,将这毒妇绑了关到柴房去,不许任何人探视,也不许给她吃的和水!”
立刻有两个护院进来,将崔氏拉了出去,崔氏哭闹着挣扎,但护院的力气太大,直接将她堵了嘴拉了出去。
靖国公想起那纸上的内容,就气得肝疼,“是我瞎了眼了,竟让这毒妇在府中生活这么多年。”
根据彩兰的证词,洛凌君之所以失踪,是崔氏和贼人里应外合,将洛凌君的行踪透露给贼人,才让贼人这么容易得手,事后她害怕事情败露,更是将当时的知情人全部暗中料理了,身上背了好几条人命。
后来甄夫人和甄姨娘相继殒命,也是她暗中在两人的药里动了手脚,只是当时的脉案和药方已经无处查证,若非彩兰招供,根本不可能查到崔氏头上。
“此事与祖父无关,祖父莫要自责。”洛凌君弯腰将地上散落的纸张捡起来,“那些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找上崔氏,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查出这幕后真正的主使。”
洛凌君早就怀疑母亲的死和崔氏有关,如今找到证据知道了是谁所为,却也不那么着急报仇了。
靖国公微微皱了皱眉,“崔崇儒是你们杀的?”
崔崇儒是户部侍郎,算是南宫煜的亲信,若是能撬开他的嘴,自然还能问出些东西。
“人是我杀的。”穆绾庭表情平淡,仿佛在说这块豆腐是我切开的,“崔氏杀害母亲,我便杀了她的父亲偿命,不过是一报还一报,死在我手上的人不计其数,我不怕报应。”
靖国公深深的叹了口气,知道穆绾庭是误会自己了,却也没有解释,“崔家的人你们准备怎么处置?”
“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