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惠得知齐烨翻了她的牌子,林惠便高兴得笑得合不拢嘴,用了晚膳坐立不安的看着门口,精心装扮的容颜连她自己都觉得满意。
夜幕四合,林惠渐渐有些坐不住,让采薇出去打听一下,知道他在喜来宫,林惠还是很担心,暗想不会是她说了什么,这才翻了她的牌子,这样一来,看来以前是她误会了夏昭仪。
林惠想着等明日要准备一份礼物好好谢谢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回来的宫女都说皇上还在喜来宫。林惠暗自安慰自己,说是皇上向来宠爱她,再说夏昭仪又怀喜了,晚一点过来也没关系。
她无事便开始弹琴,弹奏着最喜欢的《春红曲》,曲终又曲起,不知道弹奏了多少次,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晚,隔一盏茶的时间就让人去打探消息,得知是在喜来宫,她起先并不在意,渐渐的,听闻一直都在,林惠的心越来越惴惴不安,越来越凉。
直到听见小太监来传话,说是皇上今晚不过来了,让她早些休息。
砰的一声,让人心惊,采薇看向面无表情,神色呆滞的人,连忙上前,少了一眼断了的琴弦,掏出手绢包扎她的伤患处。
手指被断裂的琴弦割伤,鲜血直流,林惠却毫无所觉一般,问道“刚才他是不是说皇上今晚不过来了?”
“是。娘娘别动,奴婢给你包扎一下。”吩咐宫女拿来伤药,倒了一些在伤口上,林惠吃疼吸了口气,采薇道“娘娘别多想,皇上肯定有什么重要事情耽误了,就算今日不来,过几日也会过来的。”
“是吗?”林惠喃喃一声“皇上一国之君,管理朝廷大事确实很忙,他一定是忙得走不开才不来了的,是不是采薇?”
“是的娘娘,别多想,夜色不早了,奴婢侍候娘娘休息吧!”采薇劝说。
林惠点点头,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断掉的琴弦“明日拿去修理一下。”采薇点点头,侍候她睡下,林惠躺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起身道“让人去打听一下,看皇上今晚在哪?”
“娘娘,已经很晚了,不如明日再说?”
“现在就去。”林惠沉声。
采薇点点头,很快就吩咐下去。
大约一刻钟的模样,打听消息的宫女回来了,道“回娘娘的话,皇上今晚歇在喜来宫了!”
“喜来宫,你确定是喜来宫,不是御书房?”林惠腾的掀开被子坐起来,一脸不敢置信。瞧着宫女确认的点头,揪着被子的手紧了紧“在喜来宫,是她留下了皇上,还是皇上想留下?”
“娘娘,肯定不是皇上想留下的,若是想在喜来宫歇下,又怎么会翻娘娘的牌子,奴婢看是夏昭仪说了什么。”采薇不甘心道“她已经很得宠了,却还抢娘娘的恩宠,亏得娘娘一心把她当姐妹。”
她们倒是忘了当初林惠落水,明明不是夏婉之推的,她却装傻充愣,若不是夏婉之辩解,她可就被默认推人下水了。
“婉之姐姐不是那样的人。”林惠替夏婉之说话,心里却想是她留下的是不是?
“娘娘!”采薇皱眉“娘娘就是心地善良,这才让她们觉得好欺负,娘娘在这个德馨宫受了多少委屈,若是得宠了,郑俢媛,淑妃也不会处处欺负娘娘,可夏昭仪不帮娘娘就算了,还抢娘娘的恩宠,奴婢看不过。”
“采薇,我累了,不想多说,睡吧!”林惠抹掉眼角的泪水,心里委屈难受得很。
一早,夏婉之感觉身边的人动了动,她睁开眼道“皇上起身了吗?”
“嗯,朕要去上朝,婉儿不用起身了,多睡一会儿。至于下药的事情,会让光顺负责的,你不用担心,朕不会让人伤害我们的孩子的。”
“嗯!嫔妾相信皇上。”夏婉之点点头,凑过去抱着他的腰,温热的感觉令齐烨顿时觉得心情大好,拍了拍她的背让她休息。
等齐烨梳妆好离开后,夏婉之安心的又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天大亮了,她梳洗了一番,用了早膳,看了一眼放在面前的补汤,夏彤闻了闻点点头,夏碧手脚麻利的倒掉补汤。
用了早膳她去了寿宁宫,陪着太后听了一会儿念经,随便坐了一会儿说话,便已经快中午了,她起身告退,回去时就看见光顺公公揪着一个小太监,正是下药的洒扫太监小卷子。
光顺公公行礼道“娘娘放心,奴才已经揪住了下药的人,只要审问一下不怕他不说出背后指使的人。”
“有劳光顺公公了。”夏婉之点点头,看了一眼五花大绑的人,神色未变。
齐烨也得知了消息,午膳到喜来宫用膳,同时叫来德妃,光顺公公把动了刑的小卷子拖上来,夏婉之看着血淋淋,惨白着脸的人,微微皱眉,齐烨道“若是不舒服就进去休息,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没事!嫔妾想看看到底是谁想害嫔妾,和嫔妾肚子里的孩子。”夏婉之坚持,如此精彩的一幕她怎么能错过,岂不是一大损失?
“放心,朕不会姑息养奸的。”齐烨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夏婉之点头。
德妃瞧着他们轻声细语,眉目含情的说话,心里泛酸。
光顺公公道“皇上,奴才已经翘出了幕后指使的人。”
“说,是谁?”齐烨冷声。
光顺踢了小卷子一觉,虚弱道“皇上饶命,奴才也是被逼的,是郑俢媛,是郑俢媛娘娘指使的,说是把那个安胎的汤药倒进娘娘的补汤中对娘娘身子好,奴才的家人都在郑俢媛的府上做事,若是奴才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