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县县衙,曹宏盛拄着案几打着瞌睡,公堂上跪着两个身着粗布麻衣得男子正在争论不休。
“张三,你这个杀千刀的,宰了我家小红不说,还将其煲成了汤!可怜我的小红是死无全尸啊,还望大人给小民作主啊!”
“嘿,你还恶人先告状,是你家小红自己飞到我家院里的。你是不知道你家小红糟蹋了我家多少粮食,宰了它煲汤都是轻饶了它!”
“你草菅鸡命!”
“你擅闯私宅!”
“你赔我鸡!”
“你赔我粮!”
公堂上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的是面红耳赤。
曹宏盛心里暗暗骂娘,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到公堂上请本官定夺,真当县衙门是给你们开的。穷凶极恶,说的就是你们这般为了些小事斤斤计较的刁民。
“啪”的一声,早已经不耐烦的曹宏盛一拍惊堂木:“来啊,张三私自宰杀有主之物,先打他十五大板。”
张三一听脸都绿了,像是捣蒜一般连连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两旁的衙役才不管那么多,当即把张三按倒在地,退下裤子抡起沙威棍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乱棍。
李四还在一旁落井下石,恶狠狠的说道:“该!”
原以为案子就这么草草了结了,只听曹宏盛又是一啪惊堂木:“张三已经受罚问责,现在该说说你李四了!不问自取视为偷,李四你监管不力,本官判你十五大板。”
“这......大人小的冤枉,冤枉啊!”
随着李四话音落地,方才打张三的衙役再次把李四放翻,退下裤子抡起沙威棍,同方才打张三如出一辙,又是一顿乱棍。
“退堂”曹宏盛再次一拍惊堂木,拂袖而去。
前脚刚离开公堂,宋师爷快步来到曹宏盛近前:“大人,钱有道求见,这次还带了两名精装的汉子,被打的都没人样了!”
“哦?”曹宏盛一皱眉:“人都已经抓到了,询问银子下落就是了,扭送到县衙市何用意?”
宋师爷摇摇头回应道:“钱有道未曾提起,只是说这两人和田宇有关。”
一听和田宇扯上了干系,曹宏盛马不停蹄的就奔了后堂。
此时正在后堂团团乱转的钱有道,一见曹宏盛推门进来,当即跪下便拜:“钱有道,叩见大人!”
“快快请起”曹宏盛一屁股坐在圈椅上,单刀直入的说道:“快和本官说说,你是如何断定,行骗你之人和田宇有干系的!”
钱有道站起身来,连腿上的浮土都没顾上拍净,便回应道:“大人稍安勿躁,听我慢慢道来。先前,我是听闻双家老宅有温泉,这就想伙同大广兄弟一同搭建个温泉汤浴。谁承想,被这伙骗子捷足先登率先买下了双家老宅!”
“就在我和大广兄弟寻到这伙骗子时,这骗子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姓齐行四,更是当今圣上都要卖他三分薄面,我和大广兄弟误将他当成了齐四少,这才有了被他骗了两银子的事!”
“捡重要的说,这和田宇有什么干系?”曹宏盛不耐烦的将其打断。
钱有道略一拱手:“下面就是重点,这个骗子说要搭建一处洗浴中心,偏偏田宇这小子开了个营生也叫洗浴中心。恰巧还是在刚刚骗了我和大兄弟不久之后,便动土了!”
说了半天,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全都是钱有道凭空猜测,曹宏盛没有了先前那般性质,略显失望。
“单凭这些,恐怕不足以服众啊!”
“这是自然”钱有道略一沉吟,再次出言道:“大人,洗浴中心如此怪癖的名字,若田宇和这伙骗子不相识,天下岂能有如此凑巧的事情?”
“你是说田宇在背后出谋划策,靠着你和大广被骗的这两才创下了大中华洗浴中心?”曹宏盛反问一句。
“大人英明!”钱有道连忙解释道:“现如今不管背后之人是不是田宇,只要在下捉拿回来的那两人说田宇是主使,那田宇就是罪魁祸首!”
这番话,是真的说到了曹宏盛心坎里。
距离三月之约不过十余日,如今田宇可是攒足了银钱,就等着齐国舅前来履约。反观自己这边,手段太过单一,就是等到最后时刻让杨大广安插的人将银子尽数偷出来。
智者千虑,尚有一失呢,若是这个安插的人出现个万一,那真是将齐国舅得罪死了!一个徐望山就够自己寝食不安了,这要是再加上齐国舅,那自己干脆系根绳自我了断算了。
若是能够让这两个人指证田宇,这就是加了一层保险。就算偷道之人失手,单凭这份罪状照样可以让田宇那小子陷入万劫不复。
“那两人现在何处?”
“回大人”钱有道低下头:“在下自作主张,让大人的手下将他们押往了大牢!”
“好,此事颇得本官心意”曹宏盛一拍椅子扶手,站起身来:“有道,你同本官一同去大牢会会他们!”
“是!”
钱有道回应一声,紧追健步如飞得曹宏盛而去。
另一边,杨大广带着梁初雪没有回吴家,而是直奔了自己得外宅。
“咣咣咣”的砸开院门,不等下人看清眼前的血葫芦是谁呢,就见杨大广夺门而进:“愣着干什么,还不请郎中!”
随着杨大广话音落地,只见一个前凸后翘,身段妖娆的女子迈出房门:“你这死鬼,来了不说先看奴家,请的哪门子......”
身段妖娆的女子一句话没说完,便被满身血污的杨大广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