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手八脚的接住往后仰倒的陈氏,她身边的几个丫鬟婆子都在焦急的呼唤她,却怎么也没能够把已经晕过去的陈氏给唤醒。
陈氏昏了,一阵混乱中,所有人就跟遗忘了她先前的命令一样。先前因为她的命令正在忐忑不安,硬着头皮也不得不预备执行她命令的婆子,甚至是悄悄的松了口气。
就在这样的混乱中,安盛贵和他的妻室小陈氏终于带着人,捧着她的衣裳和梳妆匣子来了。
看见昏迷的陈氏,小陈氏和她带来的嬷嬷赶忙的帮着掐陈氏的人中。安盛贵则是询问,等知道了陈氏再度昏迷的原委。又见到了紧接着也被押送过来的香叶一大家子人。
哪怕是安盛贵心里知道,这事是香叶一家子勾结人干的可能性并不大。不过他没兴致替他们开脱,只是更皱紧了眉头的下命道:“先把人都捆了关进柴房去等着听发落。”
香叶一家子人哭哭啼啼的都被压走后,陈氏也是悠悠的醒来。
看见安盛贵,她就跟看见了主心骨一样的,未语先流泪:“鬼儿----”
才只这漏风的一声,陈氏对着自己发出的这声音瞬间就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后疼痛让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满嘴的牙齿真的去了大半,已不剩下多少。她捂着嘴惨厉的就是不断的尖叫:“啊,啊,啊……”
安盛贵:“……”
小陈氏:“……”
“呜呜呜,呜呜呜……@@@……@@@……”
尖叫过后,陈氏崩溃的哭泣,一边哭还一边浑身颤抖,脸上是明显的骇怕。还拉住安盛贵嘴里不断含糊不清的说着话。
可是她说的话安盛贵一句都没听懂。
嘴巴漏风再加上情绪太过激动,大概这会儿陈氏说的那些除了她自个之外,就没人能够听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了。
“……够了。”
面对这样说话含糊,偏还喋喋不休没完没了的陈氏,本来就满脸烦躁的安盛贵愈加的不耐烦了,终于忍无可忍的对着她低喝了一声。
“……银个唔系子。”
错愕了一下,陈氏抬头不可置信的瞪了一眼安盛贵,然后就是暴怒。
“娘,公库也被窃空了。”
陈氏的这句话安盛贵倒是听明白了她是在骂自个是个不孝子。不孝子安神贵的脸上闪过恼怒,对着陈氏不耐烦的低吼:“我已经使人去报了京兆尹,京兆衙门的人很快就要来了。你冷静些先梳妆,别再叫人再多看了笑话去。”
说完他也不管陈氏是个怎样的反应,直接眼睛冷冷,带着警告的扫过正围在陈氏身边的,她的奶嬷嬷和剩下的三个大丫鬟一眼,抬脚就往陈氏的内室走。
陈氏的奶嬷嬷和那剩下的三个大丫鬟,都是被安盛贵的那一眼给看的打了个哆嗦。赶忙的就开始劝陈氏。
一边,小陈氏也跟着又是劝说陈氏,又是命人把带来的衣裳妆匣送上来,好说歹说的才哄着拥着陈氏去了她身边大丫鬟香花的屋子里开始帮她梳妆打扮。
没奈何,香花的屋子里头虽然地方窄厌,但是好歹还有个能容陈氏坐下的地方。
飞舟内。
知道在飞舟里说话,外面的人听不到的时候,安盛昌和辛素兰看陈氏没了牙齿之后,那母子两个的反应不由的都是觉得快意。
两人一个忍不住的是开怀畅笑,一个笑得虽然没有那么肆意,却也是满脸都洋溢着喜色。
安婉儿也一样,跟着笑得眉眼弯弯的。不过安盛昌和辛素兰都没有发现安婉儿一边笑着,一边脸上还带了几分的疑惑。
没容安婉儿细想,她就听安盛昌在那对着自个说道:“该,就是该这么治她。还是婉儿你聪明懂得先捡了石子和树叶备着。”
“咱们婉儿聪明,比我们都还想得更远些,这又不是一日两日,一回两回了?”
辛素兰说着又是惋惜:“不过倒是没想到,那安盛贵最后娶的竟然是陈氏的娘家侄女。那也不是个好的,当年还冤枉过你想对她不轨来着呢。
好在你有了爹的前车之鉴,一直都对陈家的人格外警惕,这才算是躲过了一劫。哼,不过只要想起来她做过的事,我还是想撕了她。
早知道她嫁给了安盛贵,那咱们就该把她的私库也一并给收了,看她这会儿拿什么来给陈氏穿戴。得他们一家子都穿下人的衣裳才更配他们呢。”
“便宜他们了。”安盛昌也是有点小小的不开心。
“爹,娘,要不你们在这等着,我这就走一趟,在京兆衙门的人来之前把小陈氏的私库也一锅端了如何?”
看安盛昌和辛素兰都稍有遗憾的样子,安婉儿哪里能够看得下去?立刻提议道。
“不行,你不能去。”
安盛昌和辛素兰吓了一跳,异口同声的摇头反对道。
看安婉儿不以为然,辛素兰劝她:“咱们也不急于这一时。这大白日的京兆衙门的人又要来了。他们当中未必没有高手,你没必要去冒这个险。”
“这你们不用担心,你们忘了,除了这飞舟之外,我还有法宝屋可以躲藏了?”
安婉儿笑眯眯的说道:“只我一个人去的话,我还可以把法宝屋只放大至只容我一人躲藏的大小。”
想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躲藏,安婉儿能靠的自然不是什么法宝屋,而是她的空间。想着,安婉儿就不由的想着等有空闲了,她还是得学着画符箓才行。若是能有一张隐形符箓那不管做什么可都方便多了。
只由着安婉儿一个人去,